那座山散文随笔

  每次看到大家在互相分享爬山的照片时,我都是很羡慕的,在我爬山的时候我还未想过要拍照,而有时候攀爬的山我又不愿意拍照。

那座山散文随笔

  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样的山对我来说是值得留影的,我认为该是家乡的那座山,那座山没有名字,也并不雄伟挺拨,我只有在清明节和摘茶子的时候才攀爬过它。

  上山的路很陡峭,但却很有趣,母亲每次都一马当先地冲在前头,我和妹妹居中,而父亲总是在最后面呈现出保护的姿态。道路两旁有很多茅草,我每次被割破了脚后还不长记性,下次还是穿着丝袜子。被茅草割破的伤口比其他草割破的疼得更厉害,而且在刚割破的那几秒还并不痛,所有的疼痛,人总是后知后觉。

  如果你登山是为了赏花,那还是不要登上这座山,这座山上的野花种类并不多。白色的是枝头的茶花,黄色的是路边的棠棣,红色的成群结队的映山红。在这三种花中,我最喜欢黄色的棠棣花,因为这花有两种气质,单看花朵的模样只能算的上是姣美,可再加上根茎上的绿刺,这花便在姣美中带着三分冷艳。

  攀爬到山腰,会是个开阔的空地,我常常和妹妹在这里打闹,我们摘下一种紫色的果子作攻击对方的武器,这一种游戏我们有时可以坚持一个下午。在游戏结束之后,我和妹妹的鞋里都是红泥土,也许这是大山给我们游戏的裁决,谁鞋里的红泥土谁就赢了。

  茶子成熟的时候,父母就要背着箩筐来采摘,采摘好了就送去打油,一斤茶油可以卖五十元一斤。每次父母摘茶子的过程,是我闲得最无聊的时候,燥热的下午,天上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父母是极为贴心的,他们总是为我找一个阴凉的地方,在地上还铺上一层薄薄的布。背部贴着红泥土是很热的,于是我睡觉的姿势往往是侧卧,而这个角度,看天空看得更加舒服,它不像平躺一样眼里被阳光刺得生疼。

  有时候我很害怕草丛,总想着那儿会钻出一条毒蛇来咬我一口,可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在山上见过一条蛇,不管是有毒的还是没毒的。小虫子倒是常见,尤其是蚂蚁,山上的蚂蚁不同于家里的蚂蚁和田里的蚂蚁,如果家里的蚂蚁说是中等身材,田里的蚂蚁就该是巨无霸,而山上的'蚂蚁真得说是小巧玲珑了。我每次在山上睡醒,身上总会多出这么几个“可爱的小家伙”,起初有点讨厌,后来倒也觉得淡然了。

  下山的路用不了上山那么长时间,可往往还是在路上浪费了些许时间,母亲和父亲总是挑着两箩筐的茶子,我和妹妹的手里也会多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是一颗奇形怪状的小石子,或者是一朵漂亮的野花,又或者是一颗松果。

  爬完一座山的晚上,我总是腿上疼得睡不着,袜子上的鲜血和骨头里的酸痛让我在夜里倍感难熬,可等到太阳再升起的时候,我就像是游戏里的人物,又再次满血复活了。

  也许这座山是有魔力的,不然我怎么老是对它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