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梅子留酸软齿牙,芭蕉分绿与窗纱”。在这梅子初黄,菡萏微红,闷热的夏季,“平地一声雷”,年仅23岁,清华大学的学生曹禺挥笔写下惊世之作——《雷雨》,同时造就了中国话剧史上的一个辉煌的里程碑。

  同样是在令人烦躁的夏日,我重读《雷雨》,依旧对他二人颇有感触。他二人便是曹禺最先构思出的角色,周蘩漪和周冲。

  谈到曹禺,提到《雷雨》,没有人会忽略曹先生刻画得最经典的人物,周蘩漪。她疯了,不断地有人说她疯了,周朴园,周萍,读者,最后她真的疯了。作为妻子,她背着丈夫偷人;作为继母,她与儿子通奸。她辛辣,她尖锐,她魅惑,她也勇敢。她无视那些所谓的“金科玉律”,冲破道德的枷锁,违背人伦。是谁迫她如此这般?是那死气沉沉的周家老宅?是那蛮横专制的周朴园?是年轻男人的气息与诱人的爱情?或许,她只不过是生错了年代。

  曹禺与那位写下“红楼巨作”的曹老先生有些许相似,有一个无望的家。终日弥散着鸦片的烟雾的家;有一个废人般的哥哥的家。史太公不受宫刑之辱,或许就没有那“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我想或许也就是这样一个家造就了一个五四青年,一个戏剧大师,一个叫蘩漪的女人,一部《雷雨》。

  社会对女性的性爱压抑,专制男人对女人的统制,资本家对劳动者的剥削……这个年代造成了一个雷雨式的人物的爆发,其中就有一个女人叫周蘩漪,其中就有一个男人叫曹禺。

  蘩漪的儿子周冲不知为何没有她那动人心神的魔性,他或许是剧中最脱离“雷雨式”的人物。他不像蘩漪,他只是个孩子,有点傻气的孩子。

  第一次看《雷雨》的公演,曹禺对那个周冲的扮演者感到失望,因他只演出了周冲的傻、憨,却忽略了背后的那一些。

  周冲是最无辜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梦幻世界里,而蘩漪说得对,周朴园一句话就可以打碎他的梦幻。记得有人说,“当你发现宝石比玻璃球珍贵的时候,你就悲哀地长大了。”是的,长大了,悲哀地。

  很显然,在戏的开头,暴风雨的前夜,周冲并不知“宝石”与“玻璃球”有何区别,而周朴园,周萍,蘩漪,四凤……他们一个个手把手地教他。我从不怀疑周冲根本没有爱过四凤,他爱上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个玻璃鞋般水晶的童话,只不过他的童话的结局并非公主,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当他发现敬爱的父亲是如此专横;圣洁的母亲与哥哥偷情;四凤残酷地让他知道他童话的结局,他的世界崩坍了。是否是蘩漪将儿子保护地过好?让他不知何为受伤?何为现实?人总是要长大的,永恒的玻璃花房并不存在。

  戏由宁静开场,又以宁静收场。一切归于平静,而在今天,已经并非是那个促成一场场“雷雨”的年代,我们或许再难看到“雷雨”的爆发。但《雷雨》或是“雷雨”所留下的东西始终值得我们铭记于心。

  篇二

  重读《雷雨》,依旧对他二人颇有感触。他二人便是曹禺最先构思出的角色,周蘩漪和周冲。

  周蘩漪。她疯了,不断地有人说她疯了,周朴园,周萍,读者,最后她真的疯了。作为妻子,她背着丈夫偷人;作为继母,她与儿子通奸。她辛辣,她尖锐,她魅惑,她也勇敢。她无视那些所谓的“金科玉律”,冲破道德的枷锁,违背人伦。是谁迫她如此这般?是那死气沉沉的周家老宅?是那蛮横专制的周朴园?是年轻男人的气息与诱人的爱情?或许,她只不过是生错了年代。

  曹禺与那位写下“红楼巨作”的曹老先生有些许相似,有一个无望的家。终日弥散着鸦片的烟雾的家;有一个废人般的哥哥的家。史太公不受宫刑之辱,或许就没有那“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我想或许也就是这样一个家造就了一个五四青年,一个戏剧大师,一个叫蘩漪的女人,一部《雷雨》。

  社会对女性的性爱压抑,专制男人对女人的统制,资本家对劳动者的剥削……这个年代造成了一个雷雨式的人物的爆发,其中就有一个女人叫周蘩漪,其中就有一个男人叫曹禺。

  蘩漪的儿子周冲不知为何没有她那动人心神的魔性,他或许是剧中最脱离“雷雨式”的人物。他不像蘩漪,他只是个孩子,有点傻气的孩子。我曾经也大概地看过人艺的话剧《雷雨》。从那时到现在,我一直都惊叹于曹禺大师对戏剧的掌握。他巧妙地将一个大家庭几十年的恩怨情愁浓缩到一天来表现,浓缩到四幕,两个场景来表现。集中的地点和时间所表现的东西却并不单薄,有畸形的爱,突破束缚的勇气,人情的淡漠,世事的坚信和宿命的痛苦。围绕着八个人物,我看到的是整个社会。同时,我也生动地看到戏剧这种文学题材的特点。这部剧作为一个经典,的确是值得每一个文学爱好者阅读的。

  我看到了一个罪恶的社会,一个危机四伏的黑暗的社会。但是这也更多的是对世界的一种感觉,不仅仅存在于某个历史某个时期,这也正是我在这个时代去读的时候,还心存理解而不是同情的原因。他表现的那个家庭,那个社会给我一种无路可逃的感觉。周萍、四凤、周冲,还有蘩漪似乎一直都处于一种想要逃离这一切的状态里,他们想要离开,想要摆脱,想要征服。但是他们的痛苦却始终没有出路,反反复复地挣扎,甚至死成为了唯一的解脱。是的,那个社会,那样的生活没有给他们*,所有的希望像渺茫的迷雾般不能真实地抵达。探索真理的路上他们已经不能忍受,我想这也正是一种无奈的美。曹禺在1977年为自己作品集写后记的时候说:“今天看来,必然有很多缺点和谬误”,然后他谈到没有写一个无产阶级人物,没有指出革命的方向都是缺憾。我却不敢苟同,必定有些痛苦会跨越时代,跨越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