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端午经典散文

  每逢麦熟之前的那段日子,家住群山环绕的妗子总会打来电话,趁着农闲相约母亲到南山采粽叶。

又见端午经典散文

  所称的南山,其实就是妗子村里叫的北山。村子还有个很特别的名字—店子。店子村的由来我可从没热情的去考证或询问过,只是觉得挺富有色彩,村名的形成之初肯定有着不寻常的含义。正因为是母亲娘家的缘故,因此也有些不得不承认和面对的亲戚这层关系,而对店子村也就有了许多的情感。

  虽是店子的北山,我还是习惯称之为南山。南山在距店子村向北的`两三里处的一带,是去姥姥家走近道的必经之地。儿时走姥姥家,没少被母亲抱着背着领着走过这段黄土路。这条土路也是生产路,主要是方便农业生产而修建的一条道路。爹娘都不会骑车子,可能与他们那个年代环境所迫,而后来想学又没学会的因素酿成出门只好步行的苦果。现在看来也不乏是件好事情,反而倒是锻炼了身体。距姥姥家幸亏也不是很远,八里多地。

  说起南山,我是熟悉的。除了去店子村要路过之外,我也到过几次的,是和母亲去山里采过粽叶。南山也算不上什么高山,比丘陵的庄稼地也就高出十几米,旁边倒有几条深沟相连。山里沟里长满了灌木,还有好多山树:海棠、山楂、板栗野酸枣应有尽有;白杨、青松、槐树遍布满山。唯一值得青睐的就是山中特有的粽叶,别看店子村方圆几里全是山,但就数这南山的粽叶最好,包出来的粽子香喷喷。听姥姥说,她年轻时山里还有粽树呢,而今很难以见得到粽树的踪迹了。

  家乡的粽叶长得均匀,巴掌大小,有些像佛手状。不像南方包粽子所用的苇叶、荷叶,或许这也是各地风俗作为包粽子不一样的原材料吧。采回的粽叶,置于棚顶上晒干后再收起来。等到端午前的三两天,再取出干瘪皱起的粽叶浸在水里泡软,备好糯米黄米豆沙大枣等馅料,接下来就是媳妇太太展示绝活的舞台。馅的式样多,包的粽子花样也多,片片粽叶在她们灵巧的手中一叶一叶的叠起来,灌上馅料亦能绣出三角、方形粽子来。

  家乡的端午节往往会赶在麦收的前后,有时赶的巧了正碰上收麦子的那几天。白天忙活了一天没时间,就利用晚上全家动手,掌着灯拉着家常包些粽子,累是累了点,但心里却乐滋滋的,毕竟是过节了吗?其实过端午,要真忙的没空,粽子包不包的也就那么回事。可家里要是有老人或孩子的可不这么想,哪怕包上十个八个的也算是过了节,了却老人和孩子的念想。

  苇叶青青轻抚水,又到一年端午时。记不清最近一次吃母亲包的粽子是啥时候了,已有好些年没在家过端午了。近几年,端午节吃得净是苇叶粽子了。入乡随俗吗,南方就兴这个。各地风土人情不同,但端午其乐融融,就像端午节这天有的地方要赛龙舟一样。

  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很是自豪。一年到头来能过好多的节,从农历春节算起,这大大小小阳历阴历的节可真不少,还有不断拥进来的洋节,冲击着国人节日的心境。国外的有些节我可不喜欢的,这不是个人偏见。真的,中国人连自己的节都重视不起来,还去玩人家的节真是悲哀,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前些年不是有新闻报道,中国的有些传统节日倒让外国人抢先了注册,这就是失败。自己不着急,等别人抢了先就到处声援,为啥没个提前意识呢。外国的节固然不错,拿来同享也并非不可,应该有个度,要有节制,不要啥节都热一下,说有些崇洋媚外似乎也不过分。

  我所喜欢的端午节,就比圣诞节有意义的多。人家大老美过年咱去凑合啥,起得啥劲呢?咱们过年也不见得人家也来陪着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