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之恋散文
我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学会跳舞,可是蹉跎了这么多年,连个简单的舞步都没学会。这样说是有原因的,我以为像我这样长的瘦高的人,跳起舞来虽然谈不上行云流水,气质高雅,但是再不济也应该有几分翩翩起舞的英姿吧。而且我性格比较内向,正想找个机会把自己锻炼一番。这个机会,在我看来,跳舞就是最佳的选择。
也不知是我与跳舞有缘无分,还是我天生资质鲁钝,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徘徊在舞蹈殿堂的门外。没有名师指点,也许是一个原因吧,但是我的那些同伴似乎也没见有谁专门找舞蹈培训班学习,个个也跳得有模有样,带着漂亮的女伴,在音乐陪伴的舞池里悠哉乐哉。我站在旁边,神情木木的,可是眼里的羡慕或者说嫉妒早就烧成了熊熊大火。
村里有舞厅是我在上初中的时候,那个年龄正是对什么都好奇,都想不知天高地厚的参与一把的年龄。舞厅设在街市靠中间的一座楼房的二楼,楼梯是钢筋铁板焊成,呈螺旋向上状,在村中很少见。脚步踩在上面,因为布鞋皮鞋胶靴不同的缘故会发出独特的当当的声音。许是新兴事物,在当时寂寞的乡村很是热闹了一场。星期天我们偶尔去一趟,交一元门票,就可从黄昏坐到月上树梢。若不是为了耳朵少听点唠叨,那留恋的脚步说不定会和舞厅打烊关门的声音一起走进午夜十二点。如此就到了初中毕业,父母们觉得义务算是尽到了一段,可以放这些“猴子们”到外面透透气,于是从过去的偷偷摸摸到堂而皇之的光明正大。伙伴们一个赛一个,仅一两天功夫吧,就有数名初生牛犊者跃进舞池,成为了争相夺人眼球的角色。
那时候的跳舞多少有些出风头的意思,觉得自己了不起。其目的也许是令得同性的赞叹,异性的目光,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而已。可是不能否认,在这种热情全身心的投入中有美好的感情蕴藉在里面。
后来就到了快结婚的年龄,所谓“快”,就是应该结婚却没有,急煞了父母。在抚养子女方面,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同样,也有着无尚的权利。娶妻生子,就是他们交付于我们并且必须完成的历史使命。我嘴笨,退而求其次,于是又想到了跳舞。无端的,我总是以为自己跳起舞来应该是很能打动女孩子的芳心的,当然这都是一厢情愿的想象,没有人评头论足,我也就盲目的陶醉其中。
花了数元,买了几盒伴舞的'磁带。欣欣然的,去找我的一个同伴去指教,去的时候我还没忘买盒他喜欢抽的烟。路上,我以为这次自己肯定心想事成。可是我的好烟递上去了,对方投之于我的却是一脸的不屑。不知他是敝帚自珍,还是怕我学了抢他的风头,我不想碰钉子,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还就不相信自己学不会跳舞,于是下定了决心,经常在露天舞厅的旁边观摩,也曾撑着胆子下过几次舞池,没跳两步,就自动下场,弄得舞伴好不尴尬。这都怪我不争气,动作僵硬,步态拘谨,跳起舞来好像被人牵着的木偶,怎么也跳不出那种心有灵犀的默契来,自信心就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瓦解了。好在生活的乐趣不是只有舞蹈一种,上帝关了我门,却留给了我一扇窗户,使我仍可以在繁忙之余体会到生活的轻松快乐。
相亲时,听说女方会跳舞,脑中立时就跃出一个高雅的公主形象在舞动,凭空就多了几分好感。我的爱人就会跳舞,这是得他父母的遗传。但是关于交谊舞,她只是会跳属于她的那一半,至于男伴如何带的她,她根本是茫然不知所谓。看来我的学习跳舞的设想还是美中不足,但是这在某些程度上印证了我的想法:女孩子在跳舞时,眼睛里看到的尽是美好,心里感受的尽是幸福,至于男孩舞跳的怎样,一概地视而不见。
岁月悠悠,眨眼儿子就七岁了,放假在家里胡闹。于是产生一个让儿子参加培训班的计划。学什么好呢?老婆提议学街舞,我当即拍手赞同。不为什么,起码将来儿子学成后不会打光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