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基日岛散文
俄罗斯游轮之旅的第三站,游基日岛。这是奥涅加湖上1650座岛屿中的一座长只有6公里、宽1.5公里的狭长小岛。这里距离圣彼得堡400公里,距离俄罗斯与芬兰边界300公里,也称得上是俄罗斯的边界了。
今天也是阳光明媚,絮状的白云漂浮在天际边,感觉天高云淡,清新的空气,视野格外的通透。在地广人稀的俄罗斯,宁静的基日岛码头因我们这群游客的到来,似乎给古老的基日岛带来了生气。
基日岛这座小岛,由于岛上有俄罗斯最大的古木制教堂,即独特的古代木质结构建筑群,因此于1991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名录里。花甲有余之年,我走出国门,与俄罗斯人称为“没有屋顶”的博物馆,基日岛上的建筑群零距离,与世界文化遗产如此亲近真可谓是一件幸事。
导游带我们走过一条长长的木板铺就的人行道,基日乡村教堂便与我们近在咫尺。我与同伴小心翼翼地走在弯弯曲曲的乡间小道上,不忍踩踏道路两旁天然的绿草坪。路边偶尔有一两个买纪念品的小摊,丝毫没有被商业化。这里完全不像国内旅游景点,卖纪念品的摊点是铺天盖地扑向你,狭窄的过道,把游客挤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与陌生的游客摩肩接踵的感觉格外不爽。整个岛上的游客不多,你可以*自在地闲逛,小摊上的纪念品多数为木制品的摆件与挂件,有些还很简单,就地取材,茶杯口大的桦树干,截成六七寸长,一破二,手工刻上一张人脸,涂上彩色,在下方钻上小孔,把小木棍楔进孔里,便是一个有趣的挂衣钩。原木的手工品,有不少游客拿在手中欣赏并买下。还有木质的俄罗斯风景烙铁画,都比较精美。游客们因此驻足流连,挑选自己喜欢的物件。年轻美貌的俄罗斯姑娘蛮老道的,只要我们拿某一物件给她看,她就会在一张纸上标明多少卢布。彼此心领神会,买卖交流尽是如此的简单与便捷。我们还蛮乐意在这种环境下买些小玩意带回家,送亲朋好友。
前方就是外观独特的基日乡村教堂(主显圣容教堂),醒目的22个洋葱头顶木建筑显得特别宏伟,这是我们来到俄罗斯后,所见的建筑中洋葱头顶最多的建筑。阳光下银白色的古木装饰的硕大洋葱头顶,密布着细小的鳞片,每个洋葱头像穿上了厚实的鳞片铠甲,这鳞片用松木一片片雕刻而成的,阳光的反射,闪烁着耀眼的银光。据介绍它始建于1714年,高35米,共5层,22个大小不同的洋葱头式的尖顶分别排列在每一层,使整个教堂呈塔形,结构稳定坚固,教堂的主要部分没有用一颗铁钉固定连接。这座古老建筑是俄罗斯人把木质材料排列组合成了不朽的艺术品,更是一首凝固的诗篇,那些高低错落有致的洋葱头顶仿佛像音乐一样有韵律。我想象,当风吹过时,也许能听到如木琴般美妙的音响。于是,我暗自叫绝,不得不惊叹人类闪光的智慧。
由于建筑古老,有的部分正在修缮,观众不得入内。我们只能观其外观。据介绍,教堂内珍藏有稀世的圣幛,各色有趣的圣像画以及用丰富的壁画装饰的天花板。
岛上还有9个洋葱头尖顶的圣母教堂,教堂内部壁画精美。这里允许参观。在不大的教堂内部,男性修道士身着黑袍,他们三人一字排开,站在壁画前,为游客唱“圣经”。浑厚的男低音,和谐的和声尤其婉转,整个教堂内所有游客都在静心聆听,虽然语言不通,但优美的旋律我们是能感受得到的,一定是被这天籁之音感动了,音乐无国界。
接着,我们参观了建于1876年的奥舍夫涅夫家族的老房子。显然,这座两层楼的木屋,是将生活区与生产区集中在同一屋顶下的综合建筑,这里生活用品与生产工具一应俱全,这样的布局满足于人们在严酷的气候条件下,足不出户也能完成很多的劳作,安详地生活。
奥涅加湖孕育了基日岛,基日岛为奥涅加湖增色,互为依存的天然景观,也是迷人的。我壮着胆,离开了团队,一个人往小岛的深处游走,只想亲眼看看岛上原居民的生活。走着走着,放眼望去,绿而渐渐浅黄的大片草地向远方延伸,不见人的踪影。我顺着碎石小路往前,看见远处的孤零零小屋,似乎在引领我的方向。待我走到近前,一只黑乌鸦突然拍打着翅膀,嗖的一声,从屋顶飞过。在陌生的国度,不熟悉的环境,只身一人的我还真被吓着了,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心扑通、扑通地跳。回过神后,我还是想探个究竟,便靠近屋子,隔着窗向里望,其实什么也看不见,这房屋是粗大的圆柱形的木头垒起的',已经很老旧了。门窗紧闭,门上挂着生锈的铁锁。也许它的主人很久没有陪伴它了,显得很落魄。丝毫没有以前在俄罗斯的很多名著里读到的一些贵族生活的情景。是的,远离都市的小岛,本该是没有奢华,没有喧嚣,唯有宁静简单朴实的生活。
岛上并不是林木茂密,而是绿草地上遍地盛开着不知名的野花。还有古老的风车,小型的教堂,还有相互不靠近的大大小小的木屋,散落在宁静的绿色小岛上。走了几十分钟,一路上,我只见到四个俄罗斯人。一个大步朝着农舍方向前行的路人,身材高大,鼻尖略钩,厚嘴唇,浅黄的头发有些许卷曲。还见到两位不年轻妇人在屋前晒太阳,彼此聊着天,当我举起相机时,被她们发现了,她们立即起身进屋子去了。我感到自己很羞愧,是我打搅了她们享受阳光浴的美好时光。我默默地说:I am so sorry.最后遇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邮差匆匆从我身边一晃而过。可见岛上的居民是何其的少,他们的生活也是远离时尚的。这般宁静与闲暇的,反而会感觉到他们是过着自在与知足的生活。
时间过得真快,我还没走到小岛的尽头,却到了快离开小岛的时间了。有些担心自己会迷路,只好匆匆原路返回去小岛的码头。
虽然在岛上,只逗留了两个小时,在这个人少地广的宁静小岛,风景如画,有如此厚重的文化,还有古老独特的木质建筑群,这些确实给自己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我知道,当我离开后,它会让我魂牵梦绕。是它带给我们一种憧憬,向往这样自然优美的环境,羡慕他们简朴还有高尚的宗教信仰,也羡慕他们没有现代物质生活的污染,以及淳朴的生活方式;没有激烈的竞争,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为生存而拼搏,更没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总言之,简单的劳作,简单的生活,简单的礼拜,一切都很简单,因此美丽的基尔岛也许就是人间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