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桐花潜入我的梦散文

  热,沉重的被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昨夜,桐花潜入我的梦散文

  在三月的被窝里翻了一个身,想掀开冬天赐予的白云,一些重负被春天的一阵风,一层一层地剥离开来,渐渐地裸露出那些羞涩的部分。

  一夜春雨,润开大地,露出蕊中一丝苦涩。

  不知是喜悦,或是害羞,她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来来往往的过客,目光总让人销魂。

  在梦里似乎被几片花瓣紧紧地捂住嘴鼻,我突然感到呼吸和心跳不畅,想喊救命?却张不开喉咙,心脏好似压着一块大大的石板,想搬又搬不开。

  一缕夜风从空隙里直入我的肌体,我感觉有些酥麻,却又不能动弹,平静的心似乎有了一些兴奋,亢奋的好像即将窒息一般。

  任凭我如何的挣扎,也摆脱不了梦中的那个如仙女一样的,如幽灵般的折磨。

  明明知道不是一个恶梦,却不敢亲近,却又想着抗拒。

  她好像一个柔软的女人,纠缠着我的灵魂。

  让我的身体突然有了一些亢奋,亢奋过后的四肢如同抽筋般的疼痛,疼痛让我的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酷似桐树的枝干,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梦,一直在我的脑海里,久久地不肯离去。她就像冬天里残留下来的一缕寒风,不断地啃食着我的肌肉与骨骼。一看那架势,好像非要吸干我身体内的最后一滴血液,最后一根骨骼,她才会快乐地离开。

  她面目并不像吸血鬼那样可怕,可怕的是她不让我从梦中醒来,一直在柔软的梦里游弋着,若隐若无的,总是抓不住她的小手。

  如果我一旦醒来,就会向它发起自卫性反击,将她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或加倍地还给她,不给她留有任何仁慈与幻想。

  清晨。

  一声鸟鸣,打破了夜的宁静,以为我从朦朦胧胧梦境中被解救了出来。

  缓缓地睁开双眸,一丝光亮从窗帘的缝隙中挤了进来,那个梦已经从我的灵魂里全身而退。可她留给我的伤害,仍在继续发酵中,我骨骼的疼痛,似乎没有因梦的离开而减轻,我的神智还有些恍惚,双胛和双膝还有些隐隐作痛,如同花儿被昨夜的风摧残过的那般疼痛,疼痛的有些支撑不住心跳与呼吸的通畅。

  我想掀开窗帘,看一看天空的小脸蛋,可我又想懒床一会儿,因为身体的疼痛。要比灵魂的痛更加持久一些。

  收拢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疗我心中被梦折磨后留下的那股寒气。

  我终于在一个春天的清晨,与太阳同时睁开了眼睛。我似乎看见一个冬婆婆,牵着一个桐花姑娘的小手,无论怎么看,似乎都觉得有一些别扭。

  不知道是视觉的别扭,或是内心的别扭。我无法探知到她内心的秘密,也不想去触及她最隐秘的部分。

  当我,突然有一丝心酸的泪水,滴落在大地上时,我开始反省自己,心不由己地看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因为我看到床单、被子、地板、窗帘的颜色,与梦中的情境完全不同。

  到我真正醒来时,自己却身置在一片旷野里,在一片桐林之中。我感到惊讶,我昨晚是如何熬过春寒料峭的长夜,与桐花姑娘鬼混在梦中,鬼混在郊野,心里生出一些枝蔓,我不是故意要*她圣洁的.灵魂,是我害怕自己干出了那些不能让人原谅的事。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努力找回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

  心里明明知道她来过,却不见她半点痕迹。

  我似乎听见林子里突然发出一声冷笑,笑我在用一个侦探的目光在审视这个世界。其实,无论她在这里过夜与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如何面对一个陌生的世界。我努力打量眼前的一切,感觉它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又似乎与自己有所关联。

  但是,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做过什么我心里明白。

  我的心开始纠结,开始矛盾起来,仔细回想昨夜是否发生过什么?心里清醒地记得昨晚没有喝酒,也不可能醉,为何想不起昨夜发生过的一切呢?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让我记得很清楚的是,睡前我放了一首曲子,我的思绪伴着悠扬的音乐声开始进入休眠状态。但我又记不清曲终的时刻,难道是我那便携式音箱,随着音乐的节奏,进入到了春天,直到电池用尽,自动曲终了。如果是这样,昨夜的情境也就算吻合了。

  但,我还是不明白,当我从清晨的梦中醒来的时候,我为什么身置于大自然的一片桐林之中,难道是我思念她的心太过急切。

  梦。

  昨夜的梦,依然潜意思地在脑海里过片,像放电影一样搜索杂乱无章的片断。

  我的胸口,似乎有梦抓过的痕迹,或许是因为那个压抑的梦,让自己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破了被压迫的胸肌,想搬去胸口被压抑的那块大石板,让心脏的血液畅通起来,让呼吸顺畅一些。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我昨天见到她的美丽时,心为之一动。因为,她比桃花清纯,比李花艳丽,比梨花丰满,比牡丹富有。

  当我用第三只眼睛看她时,她不仅清纯、艳丽、丰满、富有,而且具有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