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艺星散文
写到这里,月一和月十五固定一篇碎想不觉已成习惯,我捧着一碗阳春面,看着窗外,桃花正开。
偶然间,我有幸看到一些文章和生活照片,顿生了羡慕,有点奇怪的令人发沭,这感觉,我一个人走在都市的喧嚣中,口袋里满满的钞票却没了欲望,这欲望,是曾经所有无关风月雅趣的幻想。你开怀,我畅饮,我高歌,你阙语,从此时到彼时的那场时光旅行,注进了多少人的寂寞心事,于是,你第一次沉默,我也跟着沉默。
总以为,站得更高,才能看得更远,于是,我从工作的一楼搬到七楼,费了好一番周折。我站在阁楼向远处眺望,你穿寻在马路*,倒是风光不与四时同,你没有获得超脱于生命之上的愉悦,我周围也没有凄凉的无尽黑暗。错过的驿站刹时让我们慌了心,乱了节奏,已知不可挽回,即是生命去尽,在马致远纷离于世俗外,住着他小桥流水人家的平淡时,眼前这幅万物复苏,荆棘丛生的自然景态,已给了世人答案。你也许钟情,你厌倦,你只是更喜欢都市里面的纸醉金迷,你不过更贪恋舞台上的花枝招展。但你绝不会否认,当铅华褪尽的一天,它为你带来的久违绚烂,而期许至尽后的祈盼,无助了谁的荒凉等待,在岁月洗尽纤尘的青石街旁,成为笑谈的泪点。还不晚,还不晚,我们的旅行总要磕磕碰碰,跌跌撞撞,伴着秋风,和着细雨,在你已是疲倦和黯淡的瞳孔中收官。
记得建建多年以前的文章中提到王永刚的一句话:“我们曾经是一家人”。这让我有所回想,昨天还一行六七人绕着长长的白杨林,路过梅花鹿的`圈地,凝望它们镇定自若的神态。听说校内的草叶都喷了农药,我们便去校外采些槐树叶给它们吃,它们自然拥围而来,憨态可掬的样子,令我倍感亲切。虽想来是昨天的事,却忘了那一行人中少了谁,我想你也忘了吧,和忘了那一行人中都有谁一个样,回忆,就好比飞机的黑匣子,等发现之时已是一片废墟。
但你可能不会知道,昨天到今天已走过了好几个光年,那句话,在我们心里突然变得意味深远。他也未想到,多年之后,带着这沉疴的心去一片片田野和废墟中寻觅,年长的旧事是该如何流放?然而,时光的何去,生命的何从,是个永久不可能被追问到的谜团,我们惊慌失措,我们无可奈何,我们也在这无数次的追问中苍老。只是啊,多少个夜晚的寂静黑暗,伴着年少青春的梦长眠,你捧着手机,躲在被窝里困得不能行了失眠,我流离他乡,追寻生命里最为璀璨的时光,我对你亲口说,我们今要各安天涯了,甚至从此后都不会再有重逢的一天,你又一次沉默,我也住了嘴。
骗人的啦,无论你是否依旧英俊潇洒,谦怀缄默之心;无论你是否依旧笑容满面,永葆青春之美;也不管你是否目光坚定依旧,执握轩辕之剑。我始终在这里,你的年轻在这里。“你来,大门随时为你开,你走,我不送。”建建好像也这么说,不,是建建这么说的,我断章取义。
记得社团换届选举,平日我多次问过部员们的一句话:“你是因为艺星,还是艺星的人选择留在艺星的?”毫无悬念,所得回答有前者亦有后者,其实都对,也都不对。建建说,他是为了艺星的人。我承认,这回答相当准确,又相当真诚,之后就再没有人去解释悖论,因为这群青年们沧桑过后的心都变得简单了,简单的只围着几个人转,不再那么幻想,不再那么天真,友情的存在也大多是人心维系的结果,维系一词并不准确,我不喜欢用这个词。如果没有你几个关系好的人在里面,我想大多人都会自觉乏味而离开的,这不足为怪。我抛出的问题,得到了不同的答案,却是荒谬,如我所愿的回答即便经得起推敲,亦是天真。后来,我常常质疑自己不知不觉所萌生的念头,它超脱了人类自我需要的意识本身,你问,我们的视野和胸怀真有必要那么宽广吗?我们真的要弃个人利益于不顾,将全人类的苦难视为自己的苦难吗?我说,它是一个悖论,但它的确是一个人的事,和他人无关。
永远的艺星,永远的你们,我无法把自己加入进去了,支离的情感在历史的涡流中是否显得苍白而多余?事实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远,无论物质世界,还是人类文明。太阳的能量都有燃烧尽的那一天,我们又何以自信人类的文明就能走向永恒呢?也许,人类的科技届时先进到可以移居外星,甚至飞出太阳系,但现在,还为温饱健康问题发愁的我们,没有理由不质疑我们的存在也不过是宇宙间物质变化的一场虚幻罢?
永恒,是人类心目中最伟大的谜。艺星,所有和艺星人镀过金的那段日子,在我心中,也将是个永久的谜,这个谜连同其他的谜,一起归向静寂的荒漠之乡。在我拙于言辞,涩于表达,强烈觉出自身局限的同时,也为这局限而深感生命的飘然忽逝。
我的朋友啊,我多想向你诉说此刻内心的迷惘,希望你珍惜时间,爱惜生命。可我最想告诉你你不知道的,伟大的人类,值得敬仰的,——它最原始的悲悯。
文已至此,不必要的情节是否该删去?你说,我们的青春也是么?不,我要把这心底深处最深最重的温情在那花开一瞬间,绽放在无数个黑夜里,那儿有你的疲惫,那儿有你的梦飞,希望,希望,愿它可以为你带去久违的甘霖,滋润一个生命干涸沉寂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