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花与娃娃菜散文
生命,简单的生命里有清冽的晨风,有暖色的霓虹,有信佛的素菜馆里早来播送的梵音,我是那么知足。尤其对于每一天,从手指间流淌过的透明而柔软的净水,我是那么感激!
为什么对于我这样疏慢了光阴的女子,自然会给与我那么多恩赐呢?想必是父母的恩德。
我的爱花的母亲,我要去告诉她,我的香兰花又开了,虽然只是两三枝,但是在这极寒的北国的冬天里,她们,多么像病痛中坚持着的妈妈!素香幽兰,纤细的叶丝丝缕缕围绕着,低垂着,是数不清的牵念和惦记——夜里因为口渴而醒来,却莫名地去浇灌那些被我冷落的花,看到香兰又一季含苞,突然想到:叶子从来都不是花的陪衬,而花,却明明白白地是叶子微笑的脸面。对,花是叶子的脸,我是妈妈的`花儿。
透明的柔软的水滴,划过花儿的脸,落在暗绿的叶子上,每一处花儿身边,都有将老的叶子,那么安详。
我的擅于炒白菜的父亲,我无法告诉他,因为他表面的嫌弃,实际的娇惯,使得他的二女儿至今不善家务,进得了厅堂,乱坏了厨房。他若是知道我贪吃饭店里二十元一盘的娃娃菜,也许会不高兴的。其实,那水灵灵的娃娃菜,一定是大白菜的孩子,就是的。超市里买了三棵,四元钱。所以,去饭店里吃娃娃菜的不是好孩子。可是,父亲不在了,我要自己炒——我怕掌握不了火候,他活着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问他,白菜炒之前应该怎么办?是焯透,还是烫一下就可以的了。我凭着他给的聪明就着开水烫一下,因为是白菜娃娃嘛,当然不可以焯过火。果然,炒熟之后,很好吃。至少,我觉得。父亲会不会夸我?
透明的柔软的水滴,划过我的脸,落在鲜绿的白菜娃娃上,落在青花盘子里。
感谢生命,感谢生命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