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最后几天优秀散文

  十二月最后几天,天色一天到晚灰蒙蒙的,像是一张平铺的白纸,阴沉而干燥,伸头看看,却没有下雪的痕迹。

十二月的最后几天优秀散文

  中午的时候,久违的阳光会照进屋子,大片的阳光涌进视野里的每一个角落,望着窗外,家门前的小街,人流往来,几个学生模样的少年,围坐在楼下的小吃店,吵闹着,欢笑着。家家户户开始置办年货,安静的窗台,挂满腌渍过的腌肉和咸鱼。风悄悄地睡起午觉,母亲中午回来,拎着用花椒和食盐腌渍的腊肉,和香肠挂在一起。她抬起双手,时间打磨了每个人,记忆里的母亲不再年轻,那双手曾经多少次抚慰过她的孩子,人活着都要目的,都要有一个奔头,仿佛我们正在迎接着什么一般。

  走廊,放着一代敞开的大米,银光闪闪的,对着大门。有时,母亲和父亲一时兴起,喜爱包包子做春卷的做法,甚至蒸一些花卷馒头,在房间里听着他们吵吵闹闹,争论着他们手中的活儿,锅碗瓢盆敲敲打打的,像是回到曾经的年代。我从睡梦中醒来,听着他们的声音,原来心情也会老去,不知道哪一天父母不再为这样的小事而争吵不休了。

  有时,我会帮着他们拖地,擦擦落在红木家具上的灰尘,旧事的电视,一旁是父亲不用的笔洗,放些雨花石,用棉布包好,外婆送来的乌龟,正憨憨地沉睡。有时,通风的厨房长条桌,放着整整一段用橙汁做的糯米香藕,悄悄的溜过来,用牙签插一块,放进嘴巴里。父亲下班,趁着开心,在书桌上写几幅对联,将收集的老旧的邮票放在窗口,让阳光抚摩,淡淡的灰尘,尘封时的枯黄斑纹,正是岁月的痕迹。父亲的旧物很多,泛黄的书本生锈的钱币,还有不为人知的画卷。母亲喜欢在菜市场买一些黄鱼,她知道我很喜欢红烧,用荷叶瓷盘装着,不放盐却做的非常可口,一顿饭就会被一扫而光。十二月份,难得有这一份温暖,凉风沉浸着阳光的温度,吹进客厅,吹动墙上挂起的年历,原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走远,从我们欢笑沉默中流失,

  有时,父亲很忙,照顾着他自己收藏的`字画,会给我钱,让我给他买些酒,回来时,在楼下,就看见母亲伸出半个身子,手气晾晒的床单,晚上嗅着,那股柔软而温暖的阳光气息。半夜,母亲喜欢用红薯与大米煮粥,隔着走廊,依旧能嗅出清甜的味道。八九点钟,父母已经躺在床上看电视,有时,母亲会裹着大衣,跑过来,问我要不要喝一碗,她会放些蜂蜜和桂花,味道就很好。

  最后几天,坐在他学校里,安安静静地教室,阳光流过,稀少的人群,阳台上挂满各色的衣服,栏杆边,一双双陈旧的运动鞋,几个人靠着说着电话。考完试,背着包,运用着已经冻僵的双脚,有些人拎着行李,准备回家,末尾的时光,有点缓慢,风也老态龙钟般的,迟迟不来,又迟迟不去,像是等待一般。地铁的窗口,一节节的风景,轰轰隆隆的,仿佛是什么东西已经破裂,这样侧头而望的我,退却的身影,是一个回顾而又向前的读者,失去也罢,心底终是暖洋洋的,分别的人儿,来年总要相见。

  听见别人送来的祝福,在夜晚忽明忽暗的霓虹里,欢笑声在远去归来的热闹里,我拿起又放下的事和人,某些悲伤或快乐,不经意间地混为一谈。尖锐如刀的记忆,也圆润许多,不用别人请教,全部沉睡在缓和的氛围里。衣服,被子如潮,能将人包围,然后看着听着别人欢乐的故事。冬天的夜晚,就应该蜷缩在自己的房间,坐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还是很幸福,手边总有做不完的事情,身边总有等不完的人,在过去我有思念,在未来我有期待。点点滴滴,就是生活。

  习惯的沉默里,对视的你,宽大的围巾遮住你半张脸,柔软的呼吸,轻触你的鼻尖,你忽的喜笑而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