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日志

  活在安定里,却感觉自己一直像漂浮在海中。梦想没有可以安放的地方,所以即使安睡在再宽敞的床,也觉得无处转身。

归宿日志

  梓优来电说古杏八月份会去*旅行。

  我放下手上的工作,挂断电话,突然觉得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古杏。

  “也许每一个女孩的成长都会从一次彻头彻尾的痛哭开始。”这是我某日工作闲暇时在微博里看过的一句话。记忆里的自己,好像很少有哭出声的时候,都是默默抿着嘴、忍着不出声。

  可是我却这样一点点懂得了,也一点点地失去了。

  以前我是不相信缘分的,我只觉得相遇、相爱、相知都是概率范畴的,缘分是什么东西?

  可是现在我却实在相信着缘分,像一种信仰,对于无法解释的分别和无法诉说的背叛只能用缘分的深浅去安慰自己,也用这两个字去宽容过去的事与人。这样想之后,竟觉得自己的心轻松了许多。

  古杏是我高中的.闺蜜,属于特别亲近那种。那时候,我活在暗无天日的高三里,看着身边朋友一个个目标明确的投入进梦想的角逐里,而我竟像一个旁观者,渐渐地脱离了那个群体。一星期几晚在K房,几晚在外游荡,习惯午夜了,还要坐在窗台凝望这座小小的城市,心里带着不知从何生起的荒凉,冷得连三四月的夜风都无法让我清醒。那时候的我像是陈奕迅所唱的《孤独患者》,而每每听着这首歌,眼泪几乎都要夺眶而出,所有的情绪慕名而来,我却不知这名是什么,我只清楚,我像一头受伤的猛兽,却清醒地爱着受伤的伤口,希望它永远别愈合,阵阵疼痛,才会偶尔感知得到自己。

  古杏说我太麻木了。她像一个真正的朋友关心我的起居住行,那时候的我依赖着她,喜欢她煮的饭菜,喜欢她的安静陪伴,喜欢她在夜晚里站在跑道边等我跑步完,喜欢她不问缘由的原谅,喜欢她拥抱我时的心安。可是后来,所有的依赖却成泡沫。我以为友情也会有一个归宿,也会有值得私定终生的人选,可惜大学之后,故事却全变了。

  我将古杏介绍给自己的好朋友认识,很欣慰她跟她们都很合得来。高三的日子就因为她的存在而让我的孤独忧伤渐渐淡退。她陪着我等待凤凰花开、再花落,到离别。

  我清楚的知道她那时的付出都是一片真心,所以后来我再也没有责怪她不辞而别。梓优告诉我,有一晚古杏打电话给她,想跟我结束友情,梓优担心我乱想就没有告诉我,可是我却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默默地看着被取消关注的自己,看着她的QQ消失在我的列表里,看着她的微信,却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那一阵心冷心慌是我觉得比失恋还惨痛的。我发了一条信息给她,她说跟我在一起当朋友压迫感太强了。简单的一句话,真实的将我打入冷宫。所有的依赖和信任瞬间崩塌,以前交朋友只简单的交心,而这次我真的将心交出去了,却被期满遣送回来,太冰冷了,太冷了。

  余下的以后,我也渐渐跟她互不相扰。可笑的是,她却跟我以前的朋友玩得很好,偶尔相聚还会传照片上朋友圈留念。兴许分别久了真的会陌生,所以才需要偶尔的联系维持一段关系。

  所以我跟她只是缘分太浅,可是交集太深,仅此而已。

  回神过后,我继续手中的工作,轻轻呷了一口刚泡好的铁观音,清香绕鼻。

  也许平静的生活才是自己内心应该所属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