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草的散文
草原的夏天,青色一片。
这青色的元素,就是一颗颗草。草原草,音翠,粗犷,张扬,孤傲,合在一起,无边无际,就有了几分令人陶醉的感觉。触目望去,天蔚蓝,云雪白,草青翠,颇有了几分壮观的气势。来到海边,湛蓝的海水连天相接,心胸也为之豁然开朗;来到草原,又何尝不是如此?
梦境里的草原,草长花开,碧水环绕;牛羊游弋,如诗如画。而真正置身于草原,那感觉由想象转化成真实,凸现在眼前广。当汽车停在赛罕度假村前,下n了车,大家就急不可耐地奔向草原,同行的孩童惊咋:“哇,种了这么多的草!”
一个脸孔黝黑、身穿蒙古民族服装、头带高耸礼帽的大汉听了,“哈哈”笑了起来:“天当爷地当娘,这草是自个儿蹄出来的。”
听着孩童和蒙古壮汉的对话,我的心弦被拨动了。
草原草,是自然的恩赐。沐风栉雨,经霜历雪,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摇曳着,快乐着。
踏过密密匝匝的草,一步一步走向草原深处。青草间,不时有紫色的白色的黄色的花儿,在青草间频频含着笑靥,将这片青苍的原野点缀得妩媚多彩。蹲下身子,细细观看青草,一颗,一颗,又一颗。草从泥土里蹿出,粮个呈伞状形生长,叶儿尖,叶径内,叶色青。显得剽悍,刚正,粗犷。我不禁想起很多城市的绿化草了。那些草,翠绿,娇嫩,大都人工种养,移植而来,护养的费用也不菲。夏天要洒水,冬天要防冻。绿化草虽然给人们带来了片片绿意,但它们的生命似乎太娇贵,太脆弱,经不起寒冷,耐不过干热,而且大多绿化草都禁不起践踏,有的草坪区内还温馨提示:“请别吻我。”而草原草,吮吸着天风地雨,自然地欢快地生长,显示了强大的生命力。
踏上山岗,视野更加开阔了。远处,冈峦起伏,忽而一簇簇树,忽而一簇簇羊,忽而一座座蒙古包,但天地之间,不变的就是草原绿色与天相接。唯有蒙古包之间升起的一杆旗,红得炽热,红得闹热,红得,形成了“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境这时,先前见到的蒙古壮汉,牵着一匹马走过来。老远,他就微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便和他攀谈起来。蒙古壮汉叫宝平,身高一米八几。他是赛罕度假村的马倌,专门护导骑马的游客他欣然地告诉我,每年的夏季,是草原的旅游四季,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兴冲冲来到草原,体验草原上的蒙古风情。因此,这是一年最忙碌的时候,是最热闹的时候,也是最愉快的时候。
蒙古民族号称是“骑在马背上的民族”。从远古起,他们就带着蒙古包,骑宥马,放着节,追逐水美草丰,过着游牧生活。一首《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苍穹,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就将他们的`生活环境和热爱家乡的情怀表达得淋漓尽致,现在,他们早已告别了游牧式的生活而选择了定居。宝平告诉我,他每年有五万余元的收人,彩电、手机这些如同寻常物,也早已飞人蒙古包。牧民们都过上了幸福安康的生活。
我问他:“家在哪?”
他手一指:“哦,不远。有空来玩。”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不远处,几顶蒙古包散落,羊,牛,马群隐约可见。
我赞扬他:“你的普通话很纯啊!”他嬉笑道:“这算啥,老外来了,我还会英语呢。”
我惊叹:“是吗?你真了不起啊。”
他摆摆手:“啥了不起?我就是草原上的一棵青草。走了,快去看赛马表演吧。”说完,他回眸一笑,用手指作出oK状。
“我就是草原上岛一颗青草。”
咀嚼着宝平的话语,心里却感动起来:宝平,多好的汉子。高高大大,却自喻为草原上最寻常的一颗青草。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蓦然,我似乎品味出了语中真谛:人,都是一颗小草。汇聚在一起,就形成无边绿色。为这世界,平添了一道令人遐思无根的美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