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未完待续励志演说稿
大家好! 同学们好!
大家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我是一个非常紧张的人,我一上台就会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然后看到你们,我会想到我读大学的那段时间,是那种很茫然的时候。
因为种种原因上了一个非常好的学校,但是实际上会对自己的人生产生很大的困惑,就是说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到底想要在未来的日子里从事什么样的工作,过什么样的生活,找什么样的男朋友。然后自己未来的发展应该是怎么样的,所以我看到你们,我会很强烈地想到我大学的那段时间。我今天回头想,如果说我希望还可以做什么的话,我会觉得我希望自己实践更多,然后学更多的东西。因为工作了很多年以后,会有一个感觉就是说,如果你从一张白纸开始,学一些东西,一些道理,一些知识,其实它只是作为一些概念留在我们心里。反而是说你做了一些事情之后,再去回头想一些东西才会发现它的道理在什么地方,所以对你们,如果有一个建议的话,我会希望大家能够多去做一些社会的实践,包括自己喜欢的,比如说工作。因为有一些东西,你今天觉得我可能很喜欢,可是你真去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有很多很多跟自己不一样的那种想象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地方,所以人生在这个阶段,我觉得更多的是多去实践,多去看东西,然后最终会找到一个相对来说更适合自己的未来。这么一个事业也好,生活也好,各方面的东西也好,其实困惑是永远都会有的,到今天我还是会为很多很多事情觉得困惑。因为每过一个人生阶段,你都会对自己有不同的希望,或者说对自己的生活有不同的一个要求吧,然后那时候就会很纠结很纠结,后来我就在想说,其实不要想太多,困惑反而是人生的一个常态,因为你到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新的困惑出来,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我们去做事情吧。因为我们的人生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不停的在做一些,很细小的事情当中成长的,有些事情你可能都不觉得自己在当中有成长,可是回头几年后看过来还是会觉得,不管怎样都是人生非常美好的一段经历和财富吧。
其实我有童年阴影,因为我小时候也算是还会自己写一点东西什么的,然后学校有那种演讲比赛,我就上台去,还是自己写的东西,5分钟都不到,我就一片空白。那是全校的一个演讲,我就说了5分钟忘了词儿,然后就自己下去了,所以那是一个其实挺大的一个阴影吧。发生过好多这样的事儿,有一次导演协会的颁奖,然后何平导演就说,你来主持。我说我怎么能主持呢,我肯定不能主持。他跟我说了很多遍,他说你不可能不能主持,你是学表演的,你怎么可能不能上台主持呢,而且是导演协会的那么一个活动,你都认识台下的人,然后说得我完全没有力气反驳。然后我就说好吧好吧,他就给了我很长一段词,我就拿着背,感觉背了半天就上去了,我总共大概就说了第一行和最后一行,我就下去了。然后何平导演就在后台看见我说,徐静蕾,我以后再也不找你当主持人了。我想我说了你怎么都不相信,我下去就属于抱头鼠窜的那种感觉就下去了。其实在演戏的时候,我经过这么多年,电影学院也好,表演也好,其实这个障碍我已经完全克服了,你今天让我在演戏的时候做任何事情,我都是可以的。只是说我今天不是在演戏,我不是坐在这儿给大家来演场戏的,我是说我自己,我自己哪儿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觉得你要认清楚,人就不是什么都可以,今天我有我非常擅长的事情,那我就可以有我并不擅长的事情,那又怎么样呢?
我小时候在北京市少年宫学的是书法,学那个颜真卿,颜体,然后后来又学那个王羲之和米芾,但是是非常不情愿地学的。因为我爸爸是那种非常强势的家长,然后每天要写150个字,我如果写不完的话,爸爸回来就会非常生气,然后就会很暴怒的那种感觉。到现在,他看着我写字我手还会抖。因为他是非常严厉的一个人,他可能希望把我当一个男孩儿来培养,他是不想我变成那种婆婆妈妈的,一个无所事事的女的。我觉得他有一点儿这种感觉,包括他让我写书法的时候,那时候学的都是那个颜体,颜体是很浑厚的那种,苍劲有力的。像包括有一段时间,我自己十几岁开始看宋词,那时候很喜欢看宋词,就觉得唐诗都是磅礴。然后爸爸就不让我看,他就说看宋词让人感情脆弱,所以这么多年下来我的性格培养得真的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我的中学是北京市第八十中学,是朝阳区最好的一个学校,我当时是因为书法保送的,因为以我的成绩是上不去那个学校的。所以我是在一个所有人都比我强的环境下长大的,就是都是高材生,学习都特别厉害,然后还有很多很漂亮的女孩儿,就是自己什么都不能说是最差的,但基本上也是中等偏下的那种。
中学时代大家可以回忆一下,那是一个多么阳光灿烂的日子,所以今天人家都说你30几岁,你会不会想回到20几岁10几岁,我说我一点儿都不想回去,这是我发自内心的真心话。因为我觉得我是越大越好,比小时候好太多了,所以让我回去,我是死活不能回去的。我觉得青春是越长大越好,我的青春开始转折是什么时候,是我真正找到更多的自信或者说开心,是做导演的时候。做演员的时候我会抱怨,说怎么还不吃饭呢,怎么还不让我们回家睡觉啊,早上怎么起床那么早啊,还是会有很多这种抱怨。可是做导演的时候就会想怎么又吃饭了,你们怎么老在吃饭,你们怎么又饿了,你们怎么不能早起,就真的是角度完全变不一样。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从杨白劳到黄世仁的转变,然后那个时候就觉得因为我真的喜欢做这件事情,所以我才会不觉得有什么苦,或者说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我不觉得。我觉得就因为我喜欢,所以我愿意为这件事情(付出),我觉得好玩儿,我不睡觉,我觉得高兴。不过相比做导演难还是做演员难,其实是做演员难,最难的一件事就是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次,我演一个古装戏,然后我怎么也哭不出来,然后那个导演是一个武术指导出身的导演,长得很凶,就是满脸都龇着胡子那种,然后他就走到我跟前,我觉得他肯定要骂我两句让我哭,然后他就突然蹲在我面前,然后开始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他想用这个歌来带动我的情绪,我一下就乐出来了。后来只能光打雷不下雨了,没有眼泪。我还有一次演戏是赵宝刚导演的一个戏,也算是我第一个演的.电视剧,叫《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有一场戏是我跟我妈妈在讲一个很伤心的事情,预演的时候,我一边念台词一边哭,就是哇哇大哭,然后导演说特别好,预备开拍,一滴眼泪都没有。所以我觉得演戏其实是挺折磨人的一件事,挺难的一件事情。
我觉得我们在成长的过程当中,尤其是你做成一些事情的时候,总会有人说一些这个那个,当然有些我是完全承认的,而且我觉得我是非常幸运的,就比如说有很多人帮我,那我当然我觉得,我自己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其实这些努力不是我觉得,我很苦地在努力,而是说我很爱这个东西,所以我不觉得累,别人看我说好像我很努力,但我不觉得那个叫努力。那是我在做一件我爱做的事情。有段时间有人说《我和爸爸》不是我拍的,是叶大鹰导演拍的,然后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姜文拍的,可到今天我已经很少再听见有人说,哪个不是你拍的或者怎么样。我觉得是我不去考虑那些东西,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能说是为别人证明自己吧,是向自己证明自己。
我小时候因为都是在电影学院,那个时候其实很受学院派的影响,所以看的东西全都是艺术片,然后也觉得电影就应该是艺术片。可到了后来我工作了一段时间,然后也做了一些其他的工作,比如做一个杂志什么之类的,然后我就发现,电影从一个我的,所谓很学术的这么一个东西,变成了一个娱乐品。我在工作完了之后,我晚上愿意看一个开心的电影或者看一个热闹的电影,然后我就睡觉了,而不是看一个思考人生的重大问题。那么慢慢地就转变过来,我觉得每一个创作者肯定他都是会拍他那个阶段想拍的电影,比如那时候拍《杜拉拉》的时候,有什么《欲望都市》啊,《穿普拉达的女魔头》啊,那些戏很火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很爱看这样的戏,然后我就同时想说我也可以拍那样的戏,然后我就说试试看,可是当时也碰到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几乎所有人不相信我能够拍商业片。我那个叛逆的那个劲儿可能就上来了当时有一个很有名的发行人,说《杜拉拉》这个电影只能卖七八百万的票房,所以只能用六七百万来拍。我当时听了非常生气,我觉得他不信任我,他瞧不起我,所以当时也找了好多就是商务的赞助,觉得就是说,我不能让他说中了,憋着一口气,不能让他说我不成(功)我就不成(功)。所以当时其实有一点较了这么一口气,然后我要证明我对于自己的这么一个判断,就是说,我就是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