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情为话题的散文
茫茫高原上,人烟稀少,公路上行驶的车辆少见,人几乎没有。六月的天气,我们出门的时候,穿的短袖还嫌热,高原上加了羊绒衫,还感觉冷,从车窗望见了,山上的皑皑白雪,第一次见六月雪,既惊奇又新鲜。路边站着一个藏民小伙,冻得瑟瑟发抖,看见我们的车,就像遇到了救星,高兴地手舞足蹈,见车不减速,拼命阻挡。
师傅旁若无人,绕边穿行,藏民小伙无望了,气得一跺脚,平躺在公路上。我急了,忙让师傅停车,问路边有人想乘车,没看见吗?师傅说早看见了,但不能拉,前天新闻上报道,出租车司机在偏僻处,就被坐车人杀害了,这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地方,几十里路无人烟,万一是抢劫的,我们两咋办?
“相信我一回,这小伙好像有急事,还是把他拉上,坏人是极少数,不能看到一件致命的惨剧,好事就不做了!”我尽力劝师傅。师傅停车,又慢慢地向后倒车,退向小伙。藏民小伙看到车,飞奔过来,向师傅连着行礼:“扎西德勒!扎西德勒!扎西德勒!”
交谈中藏民小伙告诉,家人住院等钱做手术,回家拿上钱,因下雪唯一的一趟班车停放,在路上等顺车,三个多时辰没有一辆车,急死了。看到师傅的车,心花怒放,一再说师傅是救命恩人,是大救星。
省上的会议,就在藏民小伙,家人住院的城市召开。师傅和我要把他送到医院,他坚持说我们外地的人生地不熟,领路到开会的地点报了到,一再表示谢谢和祝福。
会议尾声,参观一个全省有名的先进典型,完了就各奔东西回家。师傅说离开国道,抄近路走县乡公路,晚上赶到一个小县城休息。县乡公路比较难走,路面狭窄,土基填砂,草坡中行进。正走着前面骑马的藏民,站在当路挡住了去路,眼神愤愤地看着我们,嘴里哇哩哇啦说的啥,一点也不懂。他也看出我们不懂他的话,下马一把拽着师傅,快步向走过的.路返回,我跟了过去,不远的路面上,一只小羊羔没命了,车轮从脖子经过,痕迹分明,不容分说。
师傅问我咋办?我说赔上损失。师傅掏钱,同时和我指钱打手势,意思问藏民赔多少?藏民伸出三个指头,师傅说叶子太麻要三百,一百元都多得很,于是讲价,升起一个指头。“啪!”被藏民扇了一巴掌,钱打落在地上。师傅怕了,不停地往我脸上看,我说给三百,息事宁人,我们走路。三百元送给藏民,又被打落在地,嘴里的哇啦声更大,明显在骂人,表现出特别不满意。我和师傅同时感到:瞎了!要陪三千元!
我们两人身上的钱,全部放在一起,只有两千五百元。藏民眼瞅着,我用手势表示,晚上要住店,还要吃口饭,汽车要加油,意思陪两千,留五百用,善意商量。哪知藏民认为我们戏弄他,更生气了,骂声更大了,一会助威的藏民,来了一帮,把车往回推。语言不通,我和师傅无能为力了。
一辆摩托轰轰地响着,直接开到师傅跟前,师傅眼气花了,没看清楚人,就给我说这些家伙心真瞎,不知还想咋?来人我感到面熟,但记不起哪里见过。来人停住摩托说:“师傅,受惊了!我家人手术很成功,明天出院,费用不够,来向叔借钱,说在这里放牧,就跑来了。来后看到你的车被挡了,问明原因,才知你们受惊了。这里是汉语盲区,文化不发达,我叔把你们当挖虫草,破坏草原的大商贩,以一只羊羔,故意整你们。我给说你是我的大救星,忙着去宰羊,准备招待你里。”
香喷喷的酥油茶,酸甜的马,散发醉香的手抓羊肉,把我们饥渴的肚囊,填了个结结实实。藏民小伙的叔,多次赔情道歉,青稞酒敬了一遍又一遍。我们离别时,要赔羊羔钱,藏民小伙翻译他叔的话:“他的心情:做了小人,不好意思,万望谅解!并说前方路塌方,洪水冲毁大桥,道路不通。只能返回去,从国道回。”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草原的壮丽,使人心旷神怡,一群群牛羊、马儿,啃食着青草,眼望见的天边,环视草原,仿佛置身优美的画图中。车行进在高原上,氧气不足,机器出现故障,又走在了无人区,师傅修了好长时间,故障就是排除不了,急得满头大汗。挡住两位过路师傅,打手修理,说有个零件坏了,更换后才能走动。就是买零件,前后无车,没法到城镇去。
远远地看见有个小车驶来,师傅急的立在当路挡车,藏民小伙下车忙问:“大救星,师傅,有啥事?”知道车坏了后,安慰师傅,不要急,不要怕。说有个亲戚就是修车的,他打电话叫带上零件快来修,接着拨通了手机。给我们说,他把病人送回家,让我们等着,亲戚不会误事。
车正修着,藏民小伙拿来了,牛羊肉等餐饮食品。零件换了新的,检查修理结束,车很正常的运转。公路边给我们送行,和修车师傅一起,吃着喝着,感到比大酒店还有韵味,情真意切,相互祝福。
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约而同的说:“遇到你,是我的福分!我有了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