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夏夜虫和鸣的散文
盛夏的知了真是不敢恭维,挂在树上叫得那么惨烈,交杂着雪藏17年的辛酸和甜蜜,谁听了不可怜?可是这叫声躁,聒噪的.噪,吵得人脑仁疼,谁听了也烦,卖惨博取同情效果颇佳,实际上又有几个人真能感同身受?祥林嫂再惨嚷嚷久了不还是没人在意招来闲话,大家的生活够苦了,可不想再给自己平添不快。不过好在这些蝉白天吵得太累晚上也就偃旗息鼓了,安安静静陪着白天被吵得够呛的人入睡。
蛐蛐出动了,躲在草丛,趁着月黑风高悄悄谈起了恋爱。它们可不像蝉那么高调地叫,吱吱吱叫个不停,隔几秒叫两声,吱——吱——那声音悦不悦耳不知道,反正挺清脆。窗外月光明朗,繁星三两点,人家的灯灭了一盏又一盏,露水渐渐浓了,幽会也显得浪漫。
蝈蝈不厌其烦地“织”、“织”、“织”,后半夜睡眠深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它前半夜没偷懒,这些纺织娘真是尽职又尽责。它们不爱热闹,不爱光明,有点自卑,哪里没人就去哪里。
油葫芦有些饿,出来找点夜宵,不巧刚好遇到现女友的前男友——“哟”“哟”“哟”阴阳怪气地喊了几声。当两个血性方刚的雄性遇到一起,免不了要一争高下,一旦有一方率先发起攻击,不管是言语还是肢体上,那后来的场面一定惨烈。油葫芦也一样,牵扯到面子问题绝不能姑息。
星星眨巴几下眼睛,黯淡了下去,小虫们闹够了,大地重新归于平静,尽情享受天亮前最后的片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