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上的花朵散文随笔

  一直在坚持,从未想放弃

人生路上的花朵散文随笔

  2017年6月16日星期五,这是个值得铭记的日子。这一天,我个人的QQ邮箱里静静来了两封邮件。2点零4分,《中国教师报》成长周刊编辑发来邮件,对我《画太阳》文章的投稿进行回复:拟用。下午4点57分,《江西教育》成长栏目李杰编辑回复我:你的文章《在课堂的土地上种下期待的种子》已审核通过,拟发8期。同一天内,收到两封将被录用通知,而且是我梦寐以求、难度极高的报纸杂志。这消息过于激动人心,以至于我忍不住两次截图发朋友圈,分享这个好消息,一时点赞无数,评论多多,其中就有同事留言:幸运来自于你的努力。这句话,多多少少击中我的心坎。写作这么多年,用了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死了多少脑细胞,才换来一篇篇文章的发表,一次次的稿费。

  2003年,在乡下品味着孤独与寂寞,忍受着空虚与无聊,遂想着拿起笔,在纸上涂抹心情,叙说往事。那时,没有电脑,我只是用一张桌子,铺上一张白纸,一笔一划地写着。虽然用笔稚嫩,所写皆为“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我还是忍不住用学校的电脑打印起来,读给学生听。正如下蛋的母鸡,四处啼叫,唯恐天下不知。慢慢地,我积累了几十篇,还特地耗费学校里的纸张,打印装钉起来,好像钉了三本,挂在教室的墙上,让学生欣赏。那些日子,我有些沾沾自喜,忍不住站在自己的装钉本面前驻足,久久地凝望,并进行惬意的遐想。

  2004年,我已不满足于小打小闹,已不愿意做一只呆在校园里的青蛙。我尝试着往外投稿。学校里的电脑数量少,不足以支撑我的梦想。为此,我还特地托儿时的伙伴从杭州带回一台电脑,价值四千元。要知道,当时工资不过几百元,我的投入是巨大的,但收获是微弱的。因为我的文章投出去,都是石沉大海,居然没有一篇得到编辑的回复。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怎么会这样?智商有问题,或是不够努力。给自己一个台阶,让自己可以坦然坐下来,我权且相信后者,为了改变现状,我给自己下了死命令:每天一篇,一篇不少于一千字。就这样,我忍着无数次的才思枯竭,用笔的苍白无力,还是固执地坐在电脑前,敲下一个又一个字。只是幸运依旧如天边的云彩,无法触摸。写了将近两百多篇,中稿数量为零。

  也许一开始,我就不应去摘高处又大又红又甜的桃子,该放下身段,跳一跳,摘个矮处的,也许不够好吃,但足以解决温饱。同事提醒我:不妨投稿在站。我一拍大腿,搂着他的肩膀直喊“太棒了”。从此,我转换阵地,从不死鸟站,到原创力量,及榕树下,至*,我不断地转换门庭,寻求更多的力量。网站没有稿费,要求低,录用量大,我的文章一篇篇发了出来,许多在电脑里几乎都要发霉的文字也被发了出来。慢慢的,还陆续得到了编辑推荐、社团推荐、精品推荐、绝品推荐。一时间,我的自信心像一股气,从脚底升腾,也及了腰部。

  2005年5月,忽然在一天,我在百度框里输入自己名字,意外发现《儿童文学》这一期居然录用了我的文章《我的班主任老单》。一时,心中如大风过处,巨浪滔天,海水汹涌澎湃,久久无法平静。由于编辑没有通知我,没有给我邮寄样刊,我到网上四处求助,终于得到两位网友的帮忙,买了本《儿童文学》邮寄于我。十几天后,我拿到了散发着墨香的样刊,太棒了,太美了,太心奋异常。那时,正是初夏,绿意正浓,阳光斑驳,我坐在椅子上,一遍遍地抚摸书本,一次次地翻看,再也舍不得放下。

  从此,文章发表如檐前滴答的水,时不时来上一滴。文章时有发表,样刊时有寄来,稿费时有享受。这是挺好的事。从2005年到2017年,我在《中国教师报》《陕西教师报》《安徽教育》《家庭教育导报》《上海教育》《好家长》《上饶日报》《上饶晚报》《上饶教研》《星江》《原创力量》等报纸杂志发表近两百篇。所有样刊捆起来打包,也有十几斤重。

  前进的路上,我也曾想过放弃,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持续不断的写作给我带来什么:金钱没有,名利没有,升职没有……反倒是瘦得如猴,弱不禁风。好多个无眠的夜晚,我也对自己说:“算了,好好享受生活,不去爬格子,把自己养胖点,才好。”好朋友郑重地对我说:“写作是你的专长,别放弃,准备着,一定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回头一想,也对,技多不压身,有一门特长用以防身,即使到山穷水尽,也有路可走。因此,我一日日地坚持着,写着,一写十五年。十五年的时间,五千多个日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这么走过。

  前进的路上,感谢许多人。感谢父母,虽爱却无言;感谢妻子,是她背后无尽的付出,才了我安心的写作;感谢同事,是他们的点赞,给了我动力;感谢朋友,一步步的支持,撑起我写作的大厦;感谢学生,不厌其烦听我的作品;感谢课堂,教学生的同时,也教会了自己许多东西;感谢天地,他们无私的胸怀容纳了瘦小的我……谢谢你们!

  也许,在以后,我会继续走着,会继续发着心情小文,各位亲们,请尽量容忍我一遍遍地发公众号,转发朋友圈,让文字臭弹沾污你们的视觉神经;也许,在以后,我定会坚持努力,会无病呻吟,请容忍一个傻兮兮的小个子在自我陶醉;也许,在以后,我会沉寂某段时间,请别忘记鼓励我,沉淀是为了更好的薄发。

  怎么就老了

  不知不觉,年轮的笔已经画了三十三圈,到了人们所说的“而立”之年。走在街上,某位美少女扬着一张笑脸:“大叔,去**路怎么走?”,在这一瞬间,感觉自己似乎就老了。

  看看表象,确实有老的迹象。皮肤起了皱纹,眼角的皱纹清清晰晰,特别是闭起双眼时,那犹如一条深壑,流经了千年的河水。每次去剃头,理发师都会来上一句:“你落发有点厉害。”饱汉不知饿汉饥,大概他们不熟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典故,非要触痛我的伤处。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不与他们计较,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惜:“唉。”估计再过四五年,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头戴草帽的瘦猴,不要奇怪,那正是为了遮羞的俺。记得以前,爬山干活,从来不觉累,现在不行了,骨质也疏松,常常腰酸背疼腿抽筋。国庆黄金周,在家割了几天稻谷,整个人几乎都不能动弹,就连坐下去,每一寸肌肤都感觉酸。真是一岁年纪一岁人,年老不由人啊!

  瞧瞧内在,忘性大了,有老年痴呆症的前兆。前几个星期,从婺源中学门口,花了四元钱买了一本故事会。这是我的爱好,且作消磨时间用。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看了几分钟,老婆大人的呼喊声响起。大人有令,小生立即动身,书随手一搁。事忙完了,又有空闲,再去找书,已不知踪影。翻来覆去,从堂前找到屋后,从底层找到二楼,还是找不到。用手指敲敲脑袋,想寻点蛛丝马迹,却一点印象没有。隔了两天,在一张小桌上找到,又看了几篇,结果又不见了。班上有六十多个孩子,都是那么可爱。经过一个月时间,他们坐在座位上,名字多能叫上来。一走出校门,远远地一声“老师好”,我看一看,笑一笑,面孔是那样熟悉,声音是那样亲切,名字却是那样陌生。自己当家作主,许多事必须亲力亲为,上超市前想好了买这买那,走了几分钟,到了货架前,压根想不起要买什么,只好第二次再跑,有时还因此挨老婆大人的骂。上过几回当,就长了记性,出发前用笔在纸上记起,结果连纸都忘了拿,真是山穷水尽。

  人生识字忧患始,年岁到老烦恼多。小时候,无忧无虑,整天乐呵着一张脸,到哪都是幸福的小屁孩。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学校里有事情老师兜着,天不怕地不怕。结婚后,拖儿带水,携妻负老,一家人的重担全扛在自己肩上,真不容易。更何况现在节节攀升的物价,难以染指的房价,无法比较的人情价,价价都如泰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同事们,邻居们,就连晚辈们都买了房,自己还住在一幢破宅院里,这哪行?哥们,姐们,就连学生们都买了车,自己还是靠着一双脚丈量人生,这哪行?叔们,姨们,就连鳏寡者都在大补特补,自己还抠着父母的那点伙食费,这哪行?这不行,那不行,只能拿钱来说行。可这钱哪来,于是烦恼就多了。生活堪忧,工作也不顺畅,家庭也擦起吵架的火花,这烦恼的事一件多一件,想得脑袋都疼了。

  老了,怎么就老了?

  这些年,我在瞎忙些什么

  很多人都说我很勤奋,懂得努力向上,有追求,不虚度光阴,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瞎忙,忙了些什么,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么多年,我的确写了不少东西,电脑里存储了近两千篇作品。这里面绝大部分我都丢弃在一个叫“滥作”的文件夹里。所谓滥作,就是不好的作品,不要的作品。其它文件夹总和不过两三百篇,数量少得惊人,比例不够协调。这些跟我的写作习惯有莫大的关系。每天写作,我打开电脑,总要东点点,西看看,浏览一下新网,欣赏一下美景,动手时已是半小时之后。即使是写作途中,也有无数插曲,或者上个厕所,或者吃点零食,反正永远达不到专心致志。写完了,也是扔在电脑里,并不愿意去修改,虽然我知道修改的重要性,但我连看一遍的勇气都没有,因此,这些年的作品写得较多,发表得极少,仅不到两百篇。

  写作,我也缺少一个中长期的目标。我写的文章均为短篇,长者不过万字,短者千字,两万字以上的作品一概没有。我没有写长篇的计划,每天只是流连于千字里,还沾沾自喜,甚觉得意,这对于写作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读书时,我偏爱历史,就自己感兴趣的书籍读得津津有味,买了一本又一本,坐在新华书店里,也可以呆一个下午。对于与工作相关的教育书籍,我却不爱读,即使翻开来,也挡不住连连袭来的瞌睡,最后只能一扔了之。办公室的'老师都说我选错了方向,不应该朝着散文、小说拼搏,而应该多写写论文,对自己的教学与职称有莫大的作用。想想也对,只是现实却总是走向相反的方向。有位同事,他虽然写的东西比我少,只是他的目标比较明确,只写论文,只钻研教育书籍,他也就混得小有名气。

  有些时候,我总埋怨没有时间写,每天上下班,晚上照顾女儿,人总不能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每每这时,我就盼望着放假,盼望着休息,可以一展身手,结果呢,等到真放假时,心里面又惦记着麻将与扑克,脑袋里空空如也,连书都不愿意捧起,连电脑都不愿打开,更别提写作。

  在锻炼上我也算坚持了十多年,每天早晨,无论刮风下雨,无论严寒酷暑,都没有挡住我前行的脚步。只是,这么多年,我都在三公里线上徘徊,时间不过二十多分钟。每次跑到三公里,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再坚持一会,多跑点路。”双脚却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步伐也走向家的方向。我就是这样一个不自律的人,总往好的想,往好的走。

  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养育了孩子,付出了无数心血。他们老了,白发苍苍,身体多病,到了“乌鸦反哺”之时,我每次想回家多陪陪他们,和他们聊聊天,帮他们干干活,可是呢,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阻挡了我回家的脚步。即使回了家,也是匆匆去,匆匆回,呆不过一两天。到了县城,却有大把的时间去玩,去浪,去休闲。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坐一坐高铁,游一游故宫,到一回长城,当一回好汉,袋子里捉襟见肘,一切都归零。

  髀肉复生,皱纹深似海,人生已近不惑,可成功在何方,我算是看不到了。也许,正是这些年的瞎忙带给我的回报,真是自食其果,不怨他人。

  学电脑的历程

  我出生于农村,对于电脑这种新生事物倍感陌生。人有追求新潮的本能,我也不例外。记得读初中时,同村的一位哥哥在暑假时扛了一台电脑回家。当时,我的心就抑制不住,特想去瞧瞧。同村的伙伴也都差不多心理,大家不约而同来到他家,看那位哥哥开机、关机,打开电影、播放音乐,极其羡慕。

  过年时,大哥打工回家。他工资不高,但对我挺好。我说想要电脑,他思前想后,给我买了一台霸王学习机。接上电源,连上电视,插上学习卡,就可以学习打字。家中有台已经淘汰的黑白电视,质量好,用了多年都没坏。这下派上用场。有了学习机,我二十四小时都恨不得叮在上面不挪窝,要是吃饭上厕所都省得了,也心甘情愿。我学着用五笔打字,先背词根,再练习键位,一步步,居然有滋有味。玩了几天后,我也会在霸王机上插上游戏卡,玩上几把游戏,大战一回魂斗罗。

  中专时,学校开设了电脑课,每星期二节。这是我们全班最喜欢的课程,没有哪一类课有这么受欢迎,包括体育。这样的课,肯定没人迟到,没人早退,没人旷。每当课前,大家急匆匆地上完厕所,挤到计算机教室门口,排成长龙。等老师把门一开,大家一拥而上,抢占电脑。其实学校配置还不错,每人都可以分到一台,但大家还是争先恐后,生怕去晚了就赶不及了。在课上,老师并不怎么教,只是把电源开了,大家*玩。为了避免有人误上黄色网站,电脑都没有接通互联网。我们在电脑上学打字,学程序操作,学互相取乐。每台机子数据相连,可以发信息进行干扰,大家有时发些笑话,有时发句情话,有时发点牢骚,都有滋有味。

  教书后,学校有两台电脑,都连了互联网,可以查阅信息,可以玩游戏。这可是最好的资源。学校有二十多位老师,人数不多,但僧多肉少,电脑经常不得空。这段时间,我爱上了写作。有事没事,喜欢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毫无疑问,占用的时间属全校之最。我利用互联网查找写作知识,上站,投文章给编辑。当然,我也会玩游戏,恋上斗地主,迷上*矿场。这也耗去了我不少生命。同事看我经常用电脑,脸上都挂不住。为了避免尴尬,我托朋友花了四千多元买了台电脑。此后,一个人的电脑,一个人用,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别提有多爽了!

  人事局有项规定,教师评定职称时需要有计算机合格证书。听到这消息时,我有些担忐忑,凭我这水平,能合格?事到临头才发现,其实这事简单的很,交点钱,盖个章,拿个合格证书,连培训都给免了。

  进城后,要求更严格了,计算机必须考试,而且是到市里,不能作弊,靠真本事。同事跟我一样,多是没有证书,大家相约一起去考试。考试前,每个人都到网上花了几十元钱买了几套试题,一遍遍地做。我报了三门:word,ppt,windows。报名后,我开始苦练。学校有电脑,家中也有电脑,白天练,晚上练,坐在电脑前,坐得腰酸背疼不说,睡眠都不安定。上网一查才知道,电脑辐射大,呆在电脑前时间不宜过长。可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报名费白白打水漂。练了一个月,水平大增,考试过关,用起电脑来也顺手多了,以前不懂的知识也开了窍。

  我的本行是教师,对电脑的要求不太高,只要能够掌握运用普通的程序即可。这也就注定了我在电脑上无法继续前行。没有压力怎么会有动力?人生之道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