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柿子情结抒情散文(精选22篇) 无论是身处学校还是步入社会,说起散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散文是抒发作文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那么,你知道一篇好的散文要怎么写吗?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柿子情结抒情散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1 近日出外游玩,到了一个大山沟,猛抬头,发现了满山遍野的柿子树。 已是深秋,山石裸露、草木枯黄,整个大地显得十分空旷。只有那一棵一棵的柿子树,像一个个不怕风霜侵袭的老人,孤独的、倔强的,在冷风萧瑟中站着。 柿子树,皮黑粗壮,主干秉直,只有那不听使唤的枝节,弯弯曲曲,随意地向外生长。深秋里的柿子树,枝条上早已没有了一片叶子,光秃秃的,只有黄澄澄的柿子,就像漂亮耀眼的小灯笼,密麻麻地挂满了树梢,这一棵棵的柿子树,远远望去,就像是人工精心培植的盆景一样。 小时候,我家院中也有一棵柿子树,我不知道它具体栽种的年龄,但自从我记事起,它就那样粗那样高,皮黝黑龟裂、粗糙苍劲,最适宜小孩子们向上攀爬,幸好它在很矮的地方就分了三个枝桠,这样,我们每天放了学,都喜欢爬上去,优哉游哉地在上面学习或玩耍。 春天的时候,它开一树黄黄的、像小星星一样的细碎的花,刚开始只是一个小小的茄托,里面长着扁圆形的浆果,慢慢的,它会一天一天的长大。绿油油的叶子,衬托着那么多美丽的小柿子,风一刮,它会哗啦啦地响。有时下一场雨,地上也会掉下一些长不结实的小柿或绿叶,我们就会拿针和线,把它们一个个串起来玩耍,那是我们童年很好的伙伴和玩具。 整个季节,这棵苍老的大柿子树,都是我们家最美好、最值得炫耀的风景。 在我们家,新鲜的柿子有两种吃法,一种是把那些熟得早的,又软又红的柿子摘下来,把它们晒在窗台上,让它享受太阳自然的烘晒,等立了秋,这样的办法最麻烦的就是得看好那些慕名而来的贪吃的鸟儿,一不小心,它就会偷偷地啄上几口,甚至有时把整个柿子给吃空,只剩一个空空的壳;第二种吃法就是等树上的柿子都基本熟了,就用头上拴了布袋的竹竿一个一个地小心地把它们摘下来,然后放在锅里,放上水,水不要太热,只能温手,也不能让它凉了,这样,要浸一天多,才能把它们捞出来吃,这样烘出来的柿子不涩,吃在嘴里特别的脆生。 在我们那地方,年关的时候,人们都喜欢吃柿饼。我们家的柿饼又圆又大,而且是特别的好吃。 制作柿饼的过程要求很严格,柿子不要太熟,也不要太生。太熟的柿子软,不好制作;太生的柿子不甜,有一种涩。所以要在它正是合适的时候摘下来,把它去皮压扁晾干,表面会形成一层白霜,这种霜,味道甘甜,可以入药,治喉疼咳嗽等,小的时候,无论谁咳嗽或是嘴唇舌头上长了疮,母亲都会拿出保存完好的柿饼,让人吃上一两个,或是刮一点柿饼上的白霜敷在你嘴上,保准手到病除。 多少年了,柿子一直是我的一个情结。这次在山里又看到它,感到既高兴又温暖。看着它,我又想起了小时候那些美好的岁月:想起浓浓的绿荫下,父亲站在高凳上举着竹竿摘柿子的情景,想起母亲一瓢一瓢从锅里拾出烘好的柿子让我们挨家去送的情景,还有秋天的日子,我们坐在院子里制作柿饼的情景…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2 我既不懂吃,也不会吃,也不能下厨,更不懂厨艺,只不过借吃感恩一份爱的味道罢了。 上小学时,对西红柿,是归水果,还是归蔬菜类,发生了质疑,因为教我们的老师,是民办老师,她也没接触过这道菜,更没品尝过这道菜,因此不敢妄下结论。于是,便去请教那些有学识的正式老师,何为正式老师?就是有资格证书的老师。后来,经请教,得知,凡是能生着吃又能炒着吃的,都要归于蔬菜类。 就此,产生了疑问:西红柿怎么能是蔬菜呢?它炒着吃,能好吃吗? 小学六年的生活里,从未品尝过这道菜,也没故意去纠缠母亲为我做这道菜。后来,有幸去了距家十三里路的中学就读,在那里,又有幸结识了和我母亲是本家的四姐一家人,通过她们的悉心照料,我方才安心读书。 一日,因遇雨,路难行,兄未骑摩托来接我,就此,住在了姐家,由于中午回去吃饭不太方便,于是,姐就把做好了的饭菜,装在一饭盒里,把饭盒放在一红色塑料袋内,拎着,越过一道一米多高的砖墙,走过一条由红砖铺就的小路,再穿越一月亮门,向东走上七八米,就进了我们的教室。她走进来后,来到我的座位前,面带笑容地把拎在手中的红色塑料袋放在了我的课桌上,一面往出拿饭盒一面对我说:“来,小老弟,吃饭了,尝尝四姐今天的手艺,苜蓿柿子,看好吃不。” 这时,姐已把饭盒打开,将红塑料袋内的一双筷子拿出来,递到了我的手上,我“哎”一声,点下头,接过筷子,把筷子伸到饭盒内,刚要夹菜,抬头看姐一眼。 姐冲我笑笑,示意我吃。 我低头一看,所谓苜蓿柿子,就是西红柿炒鸡蛋啊!以前从未听过。看来,这西红柿果然是蔬菜,既能生着吃也能炒着吃。不过,这种糊涂吃法,是哪位糊涂厨师发明的呢?一定很难吃。由此,我迟迟不敢下筷儿。 “怎么不吃啊?”姐充满疑惑的看着我,“不愿意吃吗?” 我很是尴尬,不吃,又怕辜负了姐的心意;吃,又怕难以下口,真是处于两难的境界啊!唉,没法,只好以摇头回答着姐,不是不愿意吃。然后,硬着头皮夹了一大口西红柿,送进了嘴中,接着一股难以承受的酸溜溜的味道就溢满了嘴,使我不由自主地挤眉弄眼。 姐看后,忙疑问道: “怎么,不好吃吗?” 我赶紧舒展眉头,不让自己的面容僵硬下去,把嘴闭得紧紧的,点点头。 “真不好吃吗?” 听到姐再次发问,我这才知道自己这一动作是否定的作答,因此,不得不立即纠正,快速摇头。 姐听后,又恢复了她面带笑容的态度: “那就多吃点儿。” 在姐的监督下,我夹的那一大口西红柿,连咀嚼都没咀嚼,偷偷地闭起眼睛,直接囫囵吞枣吞进了腹中,唉,真是可怜了我的胃了,被我逼迫着遭了此罪! 这就是我第一次品尝苜蓿柿子的经历,几乎没品尝出什么味道来,只知道有一股酸掉牙的味道,并且难以下咽。从那以后,我决定了,再也不吃这道菜了,什么啊,难吃死了! 看着姐拎着空空的饭盒走出教室的背影,我扶着课桌,慢慢站起,以左手掀开遮挡阳光的白色绣有图案的窗帘,把头伸出去,张开嘴巴准备把刚刚吃的那些酸溜溜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吐出去,不让我的胃再承受这难以消化的苦楚,可我刚要往出呕吐,这时,不意间,我发现了姐回家的身影,就此,我赶忙又闭紧嘴,缩回头,坐回到原位,不能呕吐出去,这是姐的一片心意,呕吐出去了,就等于把姐的心意一同吐出去了。于是,抚摸起肚子默默祈祷,肚子啊,肚子啊,求你慢慢承受着这消化之苦吧,我这是没办法的事,我吃下的不只是难吃的菜它同样也是一片爱心啊! 不知是因对姐的恩情念念不忘还是怎的,后来,我居然翻起了这道菜的菜谱,并加以琢磨了它的做法,苜蓿柿子是东北的叫法,俗称西红柿炒蛋—— 一备料:鸡蛋,柿子,白糖,盐,葱花,花椒面,料酒。如三个鸡蛋易用两个中柿子或一个特大柿子。柿子不易过多或过少。少了汤汁少,多了汤汁会有柿子酱味道。柿子要选择熟透的,既汁多些的,硬的品种的柿子不适合。白糖的加入要看自己喜欢什么口味的,如果喜欢酸点的就少加白糖,反之,多加;盐要适量!不然成菜会有苦味。 二初步加工: 鸡蛋加葱花加少量花椒加料酒打碎(附料去鸡蛋腥味);柿子切块,注意柿子的汤汁千万不要浪费。 三炒制: A放油,先炒鸡蛋。油不易过多,过多成菜会有豆油的油腥味,影响味道。油要烧的热些,五成热以上,鸡蛋炒的时候,不要搅动过多,过碎。要把蛋液充分炒熟。不熟的蛋液在汤中烹制后,同样在成菜后有鸡蛋的蛋腥味! B锅中的鸡蛋刚炒熟时,放入切好的柿子,加白糖,加盐,鸡精,然后大翻勺,把柿子压在下面炒制。刚炒时先不要翻动,保持中大火,快速加热柿子,待有汤汁出来时,翻动拌匀鸡蛋和柿子,尽量把柿子和锅充分贴上。然后再盖上锅盖,小火加热炖制。注意不要添水。菜会很快就成熟,尤其是汤汁多的柿子。待锅内的柿子的汤汁充分出来后,就可以出锅了。注意不要加热过长时间,不然柿子会稀烂,影响口味。 没想到小小一盘苜蓿柿子,做工却如此的精细,姐当初在为我做这道菜时,或许已很熟练,并不觉得有什么难的,可在我眼里,已不仅仅是一道菜,更是一份珍贵的关怀之情。我的命运是坎坷的,老天为我设置了很多障碍,可我又是幸运的,我遇到了太多关爱我的人,或许他们不介意我是不是能够回报他们一些什么,对于他们来说或许仅是举手之劳的事而已,可对于我来说,却是用金钱都买不到的东西,我感激于心,并时时激励自己,一定努力好好的生活,快乐的生活,做一个自己也能发光发热的人,让更多和我一样见不到光明的人,有勇气有信心好好地活着,这辈子真是遗憾哪,不能亲手体会一下做菜的滋味,不然,我定会爱上这道菜,它也将会成为我最拿手的一道菜,传递这道菜,推送这道菜,使每个人都能品尝到这道加了恩情作料的菜! 人真是古怪的动物,越不爱什么却偏要爱什么,像和自己较劲儿似的,我由最初闭着眼睛吞咽苜蓿柿子到如今居然喜欢上了这道菜,或许是为了将姐的恩情铭记于心吧,以此惊醒自己。 辍学,回到家后,母亲时常会给我做这道菜,它现如今也成为了我的最爱。不过,现在,吃起来,却有了两种味道:一、菜的味道;二、一种浓浓地爱的味道。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3 我们家的院子里栽有果树。中秋了,果实累累,石榴,桔子,枣,尤是柿子! 柿子树很会长柿子。那棵大的树围盖丈些,一圈兜来,粗略毛估估那柿子,大约生了三、四百只。 小区里的人每每晚饭后便散步过来,听听院门外小花园里的百鸟声,看看我家的果子树,嘬嘬几声。 母亲很会生孩子。 一口气生了五个,四个男孩一个女孩。 父亲不甘落后地会起名字,逢上海字辈,四个男孩便分别以中国人民作了基础,女儿叫了萍。 我问过父亲,萍啥含义? 他说,你还读书人?我知道将来女婿名字带个明,明、日月也,隐意和谐,萍带水,映日月,咋啦? 中国人民生小孩,也能生,但不能带多。虽不能带多,累积了萍的,加上梅岚跟国英,父母早年认下的俩干女儿) 枝枝杈杈却也果实累累。何况,果实落地滋生也茂密出树林来。呵,至中秋,分布在昆山城东南西北的直系亲属欢聚,四世同堂,竟弄出四大桌! 乐坏了老人,愁坏了老人。小辈们车屁股后提溜进一大串吃物来孝敬,咋办?能一下吃完?尤其是月饼—中秋嘛! 清早,国英来了。 国英姐从小没母亲,认了母亲做干妈,一直当母亲是亲娘,我们的关系很特殊,也很好,说话也不用忌讳。她长相一般,文化不高,但极有个性。母亲喜欢吃柿子,她便将乡下自己家的柿子树搬了来。 来的时候是秋里,树上还有零星的枝叶。过不多久,就入冬,去了绿叶的柿子树,忽然就让人联想起娶不上媳妇的小光棍,而且是因贫、因长相、因残障的一树光棍。望着一副死相的柿子树,我笑国英,它能长出柿子来吗?国英很自信,回答说它叫柿子树,它就能长出柿子来。吐字清晰,一字不含糊。我明白她不含糊的是,我小看了她的柿子树,于是赶紧向她笑一笑说,有数了,对不起。 转眼到了夏至。夏至前树枝已泛出绿叶,长出些许绿绿的小蕊,但即使如此,绿叶仍未改变树皮本身的风化,干瘪瘪的树皮,就跟饱经风霜的老人皮肤和皱纹一样松弛、无力,轻轻用指一剥,就能剥落一片蚀锈了的块状皮。 我以为这树的皮是坚决死掉了,那柿子也休想从这样的树上长出来。可国英姐偏说它有15年,死不了。我便更不信,毛估树杆,直径也就 10公分,叫那柿子长到哪里去?在树前,我将疑问请教国英,她笑着从树上折下一小丫子,指着绿的反问我,你看这是死的吗?看我狐疑,她又起誓道,夏历六月,它若长不出柿子来,我连树都一起吃掉。看着脸上写满了自信的她,我识相,还是拭目以待吧。 六月眨眼就到。一如国英自信的笑,看似一棵砍下来当硬柴烧,都发不出火的树,竟似一夜间暴发了热力,暴发了青春,满枝满身满处结上了已不显小的青色柿子。 最让人感到惊悸、心跳、窒息和不解的是,树身极小,树杆极瘦,横长的丫枝更是细弱抽丝,那些不懂事的青柿子却仍一径疯长,长得连杆都弯了腰!横出的两根不对称的丫枝更是自不量力,青柿子随风飘荡,随时告诉人们将要塌方,将要断掉,但它们根本就是无视一切!我耐不住又问国英,它们长成那样,敢情真是疯了,要么树也变态,世上哪有这类不顾及自己性命生产的树啊?!国英姐调侃我说,在我家地里还是挺乖的,要么怪你说它难看,说它死了,说它长不出柿子,它长给你看? 国英的话,我当然领教了厉害。但我还是很担心,这般超负荷生产的柿子树,不采取一点措施,会随时断送性命。我将担心诉之国英。国英马上说,不要紧,我来用竹头顶起丫枝就好了。二天,国英果然很利落地将二棵有可能随时断掉的丫枝,各在丫枝下,顶上毛竹,绑上布头,再看,就放心了很多。 现在树上的柿子直径足有10公分! 母亲指挥国英屁颠屁颠采柿子,分装了几十袋。她一挥手说,给每家的车屁股后面放一袋。又说,海国,去,给左邻右舍,前后人家都送上一袋柿子去。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4 每年的农历九月份以后,柿子便大量上市了。这时候的柿子,个大,饱满,甜度高。拿起柿子,你只要捏着蒂把儿,轻轻地一旋,再一揭,一瓣一瓣的红红的柿囊,立马呈现在你的面前。就着口水,舔着它,吸着它,那凉凉的软软的感觉,是相伴一生的所爱呵! 柿子给我的记忆,就这样深深地烙进了我的童年。 我的脑海里,至今仍能清晰地浮现出老家的院子内,那三棵蓬勃的柿子树。温厚的父亲谈起过柿子树的来历。在一次与生产队长到外地赶集的途中,他们合伙买下六棵柿子树苗。精明的生产队长挑了三棵大的,将三棵小的给了父亲。生产队长的三棵大的,死了两棵,剩下的一棵,结出来的柿子,还是扁的。父亲的三棵小的,全都成活,其中的两棵,结出来的柿子,竟然是圆的,个特大。父亲在谈笑间,充满了对生活的知足。我就是在父亲的柿子树下长大的。借着柿子的香甜,一种叫做痒辣子的虫子,也没少让我和伙伴们吃亏。当柿子树从冬天的睡梦中醒来,当柿子树的绿叶又稠又密,为我们遮挡着夏日的烈焰,痒辣子们便也伺机而动。痒辣子们将柿子树的叶子啃得斑斑秃秃的,如果它们一不小心从树叶上滚下来,如果它们正好跌落在我们身上,那辣乎劲,就比我们的哭声还要厉害。奶奶从屋里出来,并不责备我们,拿着洋油灯,用洋油一遍遍地涂抹我们被辣肿起来的皮肤。一会儿工夫后,我们照样跑到柿子树底下玩游戏去。 在我的印象中,柿子树并没有被刻意地呵护过。它们默默地陪伴着我们,默默地开花,默默地结果。我最高兴的,就是在柿子成熟期间,我象一个小英雄一般爬上树去摘柿子。每一次,我都会带一根绳子,将空的淘米箩吊上来,放满柿子,再将淘米箩轻轻地放下去。摘下来的柿子,只有八分熟,还很涩嘴,并不能就吃。父亲让我找来腌菜用的坛子,在坛子里铺一层稻草灰,摆上一层柿子,再铺一层稻草灰,再摆上一层柿子,直到摆满,用薄膜将坛口封紧。隔一、两天的时间,打开坛口,柿子的香甜之气扑鼻可人。探进手去,极小心地轻拿慢放,那熟了的柿子,一个个无比光亮、饱满、红润。 我进城工作以后,侄子们也会爬树了。侄子们外出打工,摘柿子的任务又落回父亲身上。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并不能爬上树去摘。父亲于是在竹竿的细端,用铁丝绑出一个小小的网兜,兜口对准柿子,一推一扭,柿子随即落入网中。父亲喜欢动点子,善于在生活中总结经验,那些个贫穷而落寞的日子,在父亲的打理下,显得有声有色。 很多年了,身在异乡为异客,我再也没有品到过又大又圆又甜的柿子。父亲离开我们,已有十五年的时间。 每当柿子成熟的季节,望着故乡的方向,怀想我的童年。我童年时的柿子树,眼睛便有些模糊:那熟透的柿子后面,分明还有一张笑脸,一张让我敬爱一生的温厚的笑脸!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5 老屋门口的那棵柿子树,饱经沧桑,在夕阳的照耀下,披上了金色的外衣。透过斜阳,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柿子树苍老的模样。站在老屋的门口,想起同故乡柿子树在一起的日子,我的思绪被拽向远方,在老屋里打捞着曾经的记忆。 故乡,是我不敢触碰的地方,在外漂泊的我,总是故作坚强,生怕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愫被别人发现,心灵无处躲藏。每当提起故乡,故乡的柿子树便会占据我的脑海。想起故乡红彤彤的柿子,香甜可口,挂在柿子树上,把整棵柿子树点亮,牵挂着远方,也把游子的思念,悄然点亮。 记忆深处,浅浅回首,故乡的柿子树,给了我很多温馨的回忆。站在老屋的门前,我用胆怯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柿子树,是那么地熟悉而陌生。我不敢与柿子树对视,生怕自己小小的心事,被柿子树知晓。 故乡的老屋门前,有一条弯弯的小河,小河的旁边有一片柿树林,七八株柿子树零星地种在小河边,每一株都有碗口般粗,听我爷爷讲,这柿树已经有好长时间了。童年的我就是伴随着这片柿树林长大的,在这片柿树林下,留下了我孩提时代无尽的欢乐和梦想。 春风和煦,风儿捎去我对柿子树的呼唤,柿子树揉揉朦胧的睡眼,打量周遭,胆怯地抽出嫩芽。一片片叶子从芽缝里钻了出来,从小到大,从稀到稠,转眼间就绿树成荫。不经意间在叶片的腋芽处冒出了一朵朵花蕾,伴随着花蕾的长大,一个个小柿子在逐渐成长,也在孕育着一年的希望。 在遮天蔽日的柿树林下,我们一群孩子们玩得最开心了,一会儿上树捉迷藏、捕知了,一会儿下河游泳、摸河蚌,累了就在柿树底下纳凉、嬉戏。到了金秋时节,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柿子树上的柿子是青色的,后来变成黄色,一个个黄灿灿的柿子像灯笼似的挂在树上,把树枝压得低垂着头,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伴随着柿子的成熟,摘下一个,咬上一口,柿汁满溅,甜甜的。每到这时节,老屋门前都飘散着柿子的味道。小鸟们总会成群结队来偷柿子,趁人不注意,叼一口便飞走了,当我反应过来时,小鸟们已经远走高飞了。到最后变成红色,成熟的柿子甜津津的,轻轻咬开它,就可以看见红嫩嫩的果肉,嘴唇上舌头上同时染满甜甜的汁水。 记得小时候,我和姐姐发现柿子树下有一个青柿子,连忙捡起来在衣服的一角擦擦便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立刻觉得嘴里又酸又涩,吐都吐不掉。那时才知道青柿子是不成熟的柿子,不成熟的柿子是不能吃的。由于柿子成熟时是涩的,必须要经过石灰水的淹浸脱涩以后方可食用,所以,大人们把将要成熟的柿子从树上摘下,放在盛有经过调剂好的石灰水的大缸中。每天清晨起床,第一时间就记得用一根长长的木棒,使劲地搅拌盛有柿子的大水缸,以使柿子早点脱涩,让我们早早地吃上柿子。听大人们讲,柿子美味多汁、含有丰富的胡萝卜素、维生素等矿物质,多吃柿子,可抑治喉痛、咽干、口舌生疮,肺热咳嗽等症;柿子不但营养丰富,而且有较高的营养价值,生柿子能清热解毒,对治疗高血压、痔疮出血、便秘有良好的疗效。每年成熟之时也就成为我们最向往的季节,带给我们无限的欢乐。 经过那个动乱的年代以后,那片让人留恋、让人记忆的柿树林也就不复存在了。一时间生产污水、生活垃圾满地都是,小河里杂草丛生,各种漂浮物到处飘荡,夏天蚊蝇飞舞,河水发黑,臭不可闻,每当人们经过小河边只能捂着口鼻匆匆而过,不愿久留。 老屋门前的小河经过河道整治,重新焕发了往日的生机。河道清淤了,河帮镶石了,河水清澈了。小河慢悠悠地从林间流过,给柿子林带来了生命的源泉和生命的活力,在河崖边种上了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最令人兴奋的是,久违的柿子树又重新种在了小河边,重新勾唤起孩提时最美好的回忆。河边、道路、沟渠边种满了柿子树,柿子树也成为故乡每家每户喜爱栽种的一种经济果树。 河水清澈甘甜,潺潺之声,犹如一首悦耳的歌声一样在林间回荡,哗哗之声犹如朗朗读书声般动听。我喜欢在夏日的午后林子里小憩一会儿,听着好听的鸟鸣,似睡非睡做着只有自己知道的美梦。尽享着清凉的树荫,和伙伴们一起欢笑。让岁月的风轻轻拂过,我渐渐长高的身影。 眼下,老屋门前的柿树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柿子树作为乡村绿化的主栽品种,致力于发展并打造成为一村一品的特色树种,日益成为乡村致富的摇钱树。柿子树林带、柿树片林,成为故乡独有的风景线。 农村变了,变得更美了,变得更好了。想起小时候的光阴,一片温湿,我陶醉在有关于柿子树的记忆里,曾经的点点滴滴,我都将好好珍藏、细细回味。家里老屋门前的柿子树还是父亲当年种下的,我出生那年,家里的柿子树结满了柿子。家里的柿子树,对我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或许是因为我的原因,家里的那棵柿子树备受照顾,父母亲常常说,柿子树是他们的幸运之树,因为那年,我化作小天使,来到了父母的身旁,父母对柿子树也心存感激。 在父母亲的那个年代,柿子树也给他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父母亲说,那时候生活很穷,看到别人家的柿子树上结满了柿子,每每走到柿子树底下,脚步都挪不动了。后来才向别人家讨了一棵柿子树苗,种在了自家的庭院里。柿子树渐渐长大,我出生那年,柿子树开满了花,硕果累累,把柿子树都给压弯了。现在想起曾经在老屋里的岁月,激动不已。老屋里的光阴,永远是那么旖旎,美丽! 身在故乡,喜欢故乡那溪水,那月光,那亲人,那柿子。在外漂泊不定的孩子们,回家吧!故乡等着你们,故乡的柿子正在为你们飘香。还记得小时候家里穷,柿子成熟了,家里倍感珍惜,舍不得吃,奶奶让爷爷将红红的柿子用担子挑着装满箩筐的柿子到集市上卖掉换上几个钱,贴补家用。那时候过年,对于我来说,柿子饼是世界上最珍贵的,能看到,吃到,是我一直的渴望。等待过年,全家都在时再轻轻拿出,清洗干净,装在盘子里,那滋味,美美的,香甜醉人。 沧海桑田,几度春秋。柿子早已成为人间甜美的水果,在故乡更是一种符号,一种标志。多少次,时间的荒漠里,提起柿子,甜到心里,涌入生命之河。风吹过,还是洋溢着故乡熟悉的味道。 我爱故乡,更爱故乡的柿子,永远......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6 秋,是万物成熟的季节。菜市场各色水果上市了。苹果、石榴、橘子、提子、香蕉、哈密瓜、猕猴桃堆积如山。一阵阵果香扑鼻而来,吸引了来自各方的客商和市民。 偶然看到一个商贩在兜售柿子,整整齐齐地摆了几大筐。红澄澄的小柿子让人倍感亲切,不禁想起了远方的老家。 老家在林州山区,柿子树比比皆是。随意散落在山坡、田间、路边,甚至是寻常百姓家门前、屋后、墙角。难怪上了岁数的老人常说,这辈子生在柿子窝里了。 童年记忆中,总是夹杂着柿子的影像,而且那一抹淡淡的橙黄,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清丽可爱。那时尚处于物质不太丰富的九十年代,漫山遍野的柿子就是馋嘴孩子们天然的零食。 柿子的吃法有很多种,最常见的便是吃红柿子了,即吃熟透的柿子。家乡柿子多为小红柿子和圈子柿。吃红柿最好吃小红柿子,皮儿薄、色红艳,个头小,水分多,味清甜。 为吃红柿子或是掏鸟窝,村里的孩子几乎都会爬树。滋溜滋溜爬到树叉上,迎着秋日透过树深迷离跳跃的阳光,像个轻灵的小猴子一样,左顾右盼爬高上低,直到摘下那颗最惹人的,坐在树桠上大快朵颐,往往吃着手里的看着枝头的,一个接一个吃直到心满意足。 吃饱了玩累了回到家,常常一进家门,便会被母亲一把揪到水盆边,用粗糙的大手狠狠搓掉花猫脸,或是三下五除二扯下沾上柿油(柿子的果汁)的小衣服,然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她洗衣、做饭、下地多么辛苦的碎碎念。可这一点儿也挡不住上山、爬树、吃柿子的快乐,第二天又和小伙伴们上山玩去了。 不待柿子完全长红变软,村里的妇女便开始采摘了。她们往往会在一个暖和的午后,叫上左邻右舍亲朋好友,挑上两个荆条大篮子,背着自制的挠勾(在长木棍上,绑或者钉一个铁勾),三五成群迤逦上山。这时的柿子最适合泡脆柿子或晒成柿干、柿饼了。 泡柿子在老家叫“滥(音)柿子”,其作法非常简单。至今依稀记得母亲提一大桶清水,倒进偌大的地锅中,将一筐柿子一股脑儿泡进去。然后在炉膛里点燃几根玉米杆,升起一簇簇摇摇晃晃的小火苗,七八分钟后用手伸锅里一试变温了,第一道工序就完成了。第二天同一时刻,把柿子捞出来,换上新鲜的清水,重新小火温水浸泡。如此反复三四天之后,在某个傍晚玩耍回来或是午睡醒来,母亲会告诉孩子们“滥柿子可以吃了啊”。兄弟姐妺们便欢呼雀跃,争先恐后地开吃了。 滥柿子基本上保留了原来的硬度和色泽,却去除了末成熟的那股青涩味儿,吃上去甜脆可口,非常受小孩子的喜爱。十二三岁时,到镇上求学,母亲还会在包里装上几个滥柿子,好让出门在外的孩子解搀充饥。少年时每每读到苏老夫子“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的诗句,顺口就会将“荔枝”改“柿子”。 前年国庆节放假,带着孩子回老家,年近六十的父亲,下地回来背了半袋柿子,嚷着让母亲赶快滥柿子,让人又欢喜又感动。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总是弯腰弓背的样子,很难想像他是如何一手攀着错纵的树枝,一手去摘那枝头随风摇曳的小柿子。这让我觉得父亲并没有变老,他依然还是孩子们的大英雄,尽管我们个个都近而立之年了。 当季的柿子吃不完,就晒成柿干或柿饼。用菜刀或扇刀将柿子从正中心十字状切下去,就变成4个整齐的小柿块了。切好后整齐地摆放在屋顶上晒红晒干,便是老家称之为柿疙瘩(音)的柿干了。圈子柿因其头部有一个圈而得名,其个头较小柿子大很多,用刀或是专门的工具将皮儿一圈一圈旋下来,一个一个扎在荆棘长刺儿上,挂到墙上晒红风干,就做成老家称之为柿裹卵(音)的柿饼了。 晒柿干和柿饼的时节,是农家小院最美的时节。那时正值秋高气爽,天空湛蓝湛蓝的。梧桐树叶子开始变黄,落叶随风缓缓轻旋而下。家家户户屋顶是晒着一片片红彤彤的柿子,院墙或树干上挂着一串串黄澄澄的玉米,庭院中种着一畦畦绿油油的小白菜,门口开着一簇簇火艳艳的鸡冠花。从高山上往下远远望,蓝天梧桐下的整个村庄五彩斑斓,像一幅大自然随意泼墨的油彩画。 柿干和柿饼晒干过程中,最有趣儿的事儿便是赶鸟了。村民们往往留下树顶梢的柿子,由野喜鹊过冬食用。但是家门口住在梧桐树上的灰喜鹊,总是趁人不注息,成群结队盘旋而下,偷吃晾晒的柿干、柿饼。孩子们自然不乐意了,与它们开展一场场激烈的斗争:要么高呼绝世神功“狮子吼”发威了,大吼一声吓得它们惊飞四散;要么大呵“看我百步穿杨”,用自制的弹弓嗖地射个小石子过去;要么躲在暗处屏息敛气守株待兔,等那一只跳到了用木棍上支起晒子下,猛地一拉拴在木棍的细线,就地捕获;要么直接一锅端了,爬到树上摘了鸟窝……自导自演玩得不亦乐乎。 柿干柿饼晒干了可以吃,但不够软和不够甜腻,如果装在编织袋里,放在阴凉的瓦缸里,“捂”上一段时间,待上面长一层白白的霜(其实是柿子里的糖份),颜色变成深褐色,质地软而劲道,就又耐吃又有营养了。在北方寒冷漫长的冬季,结霜的柿干、柿饼和炒玉米豆、炒黄豆几乎是家家户户的零嘴。可以一家人围着火盆一起吃,也可以揣在厚厚的棉衣兜里随时吃,还可以和小米煮成粘甜的小米柿子粥。总觉得,柿子,是一个大自然最无私的使者,在那个物质不太丰富的年代,为粗茶淡饭的农家送去了一份可口的点心,在冷瑟孤寂的冬天,为孩子们味蕾正盛的口舌送去一份粘腻的甜蜜。 山窝窝里的柿子似乎总也吃不完,索性就加工成炒面(柿子粉),和小麦面掺在一块儿烙大饼吃。有一年母亲和邻居们把晒干的柿疙瘩放在老房子的土坑上,在下面的坑洞里点烧柴烘焙,起早贪黑烧火翻炒,甜腻味儿夹着焦糊味儿,一阵一阵扑鼻来,两三天之后终于变得干脆,用铲子一翻哗啦啦响,就熄火晾凉装袋,送到磨坊里加工。炒面简直可以和红砂糖可以媲美,挡不住甜味儿的诱惑,孩子们抓一把就往嘴里送,常常会噎得两眼流泪,而且忍不住就会吃多,导致不好好吃正饭的情况。母亲只好拿条麻绳一捆,然后说炒面是用来做柿子饼的,喃吃完了就不做饼了,孩子们此时才善甘罢休。 柿子饼可以用炒面掺小麦面,也可以用红柿油(成熟柿子的果汁)直接和面,前者呈竭色自带一份烘焙的柴火味儿,后者色橙黄带着新鲜的柿子味儿,但是都带着柿子的甜味就格外好吃了。犹记得小时候哥哥一下学,就冲进厨房里吃光了一大个柿子饼。后来他嘴角生了口疮,让村里的神医看,说是因为大饼是母亲用来供飨神仙的,神仙还没享用他就先吃不合规矩。母亲按照神医的指示,重新烙了三个甜甜的柿子饼和三个香喷喷的白面饼,供飨之后分给孩子们吃。我们几个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像因祸得福了一样。 如果说红柿子、滥(音)柿子、柿疙瘩、柿裹卵(音)、柿子饼是家乡人传统吃法,那么捂柿包、水泡柿子、柿油就馒头就是孩子们自创的吃法了。柿子初长成小小的绿色柿包时,常常会有一部分落到地上,小孩子们捡起来塞到麦秸堆里,捂上几天之后变软了,吃上一口涩涩的、面面的,并不好吃却乐此不疲。待柿子长大一点儿,趁母亲不在家时,泡到自家水缸里,过个十天半月,捞出来一半甜脆一半生涩,虽屡被母亲禁止却年年依旧。在红柿子皮儿揭一个小孔,慢慢挤出红色的柿油,就着白色大镘头吃,也是童年一件乐事。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代一代的人在山里成长,一代一代的人走到山外,但柿子永远是山里人享不尽的美味,柿子永远是孩子们说不完的快乐,柿子永远是故乡人抹不掉的回忆。 深秋时节,行走在城市人声嘈杂的菜市场里,隔着不远处平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我的思绪穿过雾霾重重的天儿,我看到远方家乡的柿子熟了,漫山遍野的柿子熟了,像一个个红色的小灯笼挂在树梢,点染了蓝色天际,映红了整个山村……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7 十月十七号是娘家侄女新婚大喜的日子,正逢秋收大忙季节,家人决定不张扬、不大操大办,自家人一起吃饨饭聚聚就行,因为是亲侄女结婚,我们姊妹几个提前一天回到久违的农村老家。 今年风调雨顺,农民们迎来了一个丰收年,且不说瓜果、蔬菜之类喜人外,单说今年的玉米、大豆真算是大丰收,家家房前屋檐下挂满玉米辫子,一尺左右的玉米棒子金黄耀眼,五色齐全的豆子盛满大缸小罐,庄家人脸上笑、心里甜,直夸*政策好,科学种田、心里安。 粮食丰收,柿子更是大丰收,爷爷在世时勤劳能干,整日起早贪黑下田种地,庄稼活样样精通,还在自家的房前屋后、荒坡野岭载了好些柿子树、梨树、枣树等,前些年家里穷,一到秋天,柿子是我们填饱肚子重要水果,小时候,放学回家,饿得慌,蹲在柿子棚上吃个够。 回想当年,没肉没面的苦日子,粗茶淡饭吃得香,山里人,野果子吃的全。 而今,当年梨树、枣树、柿子树大多死的死、砍的砍所剩无几。爷爷在我家大门前新载两棵柿树,一棵莲花盘,一棵水葫芦,房后三棵牛心树。 前年,爸、妈回家翻新房子,老妈说:“家里没人,柿树大,刮风下雨万一砸在房子上不划算,唠叨着非让人把房后三棵年龄最小,结柿子最多的柿树砍掉”,老爸不忍心,让人砍了两棵,门前那棵莲花盘八月份修路,结满柿子的柿树,又让人砍掉。 现在,爸爸还遗憾的说,都怪你妈,房后的柿树砍了真可惜----- 嗨!其实没啥,柿子结的再稠也是为邻居们服务,这么多年,我们没回去摘过一次。 这次回家,赶上柿子成熟的最佳时候,姊妹几个老早就议论着,回家要多摘点柿子,细算,家里七八棵柿树,除几棵老柿树不结柿子外,其余几棵,每年多多少少能摘些柿子。 十六号上午一到家,稍微休息后,我就动员弟妹们去摘柿子,门前这颗棵石榴嘴结的稠,桔红色的柿子挂满一树,借来婶婶家摘柿子的长竹干,站在地上开始夹柿子,就在我们专心致志的夹柿子时,一位堂叔路过说:“现在别摘,让它再长几天,等霜降后柿子好吃又耐放”,我们不听他的话,说道难得回来一次,拿回去慢慢享用。 不一会,一大堆青黄的大柿子摆在面前,那家亲戚没柿子尽管拿,吃新鲜。 柿子的形状是扁圆的,像灯笼,像飞碟,它的大小差不多有一个馒头大小。用手摸熟透的,滑滑的、软软的像海绵一样。不熟的柿子硬的像石头。用鼻子闻,香香的,味道很好。柿子的肉,颜色比表皮的颜色更深了,也更诱人了。 柿子的吃法有很多种,它可加工成柿饼、柿糕,柿康面可以蒸馍吃,还可用来酿酒、制醋等,它营养丰富,维生素含量高,而且有较高的药用价值。 柿子虽好,但早起空腹不能吃,柿子最好在饭后吃,柿树的木材是上好的木料,它的质地坚硬,常用来做面桌和肉墩子、凳子等。 家乡的柿子树,不与桃李争春,不与百花争艳,没有柳树婀娜,没有杨树的挺拔,可它是家乡一道最美的风景线,它诚实厚道,不求人侍候,甘愿为人服务,可以说:“柿子树”浑身是宝。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8 最美不过合欢香,最甜总是柿子黄。 当我回忆起那遥远的安静的校园,首先想到的是扑鼻而来的合欢花香。那温润恬淡的味道,像小女孩脸上的酒窝,悄悄地钻在时空的每个缝隙,温柔你每个大雨滂沱的时刻。 不知道这株合欢站在这里多久了,而今还在否?只记得她一直站立在从教学楼去操场的路上,身子微倾,像一个老人,皱纹在树干上辗转蔓延,四肢向周围弯曲,沧桑的躯体上,却映出少女的美丽。夏天一到,那满树的合欢花在风中摇着自己的小扇子,好似一群身着粉衣的古代女子,裙袖飘洒,柔媚彷徨。 在干旱的西北,这种树比较罕见,由于自己的孤陋寡闻,在我的整个学生时代就见过这么一株合欢。那时候我们好多女生一起坐在树下,望着蓝天下那温柔的色彩,欢乐调皮的小性格全都被这株合欢树变成了安静的畅想和对未来的盼望。那时我们年少,在风吹过的午后,在暴雨过后的清晨,踩着泥泞的小路,冒着滑到的危险,去捡拾飘落的合欢,把沾着灰尘或泥土的花放到鼻子下,然后莞尔一笑,将她夹到印着明星照片的笔记本里,任她变干变黄,任她老成记忆里的标本,好让你在多年后想起她曾经明艳的身影。有一阵,合欢宜泡茶的故事,流传于我们中间,于是我的玻璃瓶里就出现了这粉粉的身影。那时我们还小,只顾着数合欢长圆叶子的片数,一遍一遍地玩着无聊至极的游戏,并在这些无聊的游戏中找到那些单调的快乐,却不知道她的身后还有一个让人悲伤的爱情传说。 教学西楼的后面站立了三株柿子树。那时候柿子树不像现在这样满村都是,我们虽然认识,但是也比较稀罕。不同于合欢,这几株柿子树比较年轻,没有合欢那么婀娜,矮矮的树干上分出来很多枝丫,在*的天地尽情地吮吸着阳光,疯狂地生长。因为教室没有空调风扇,炎热的夏季里,在这里我们度过了无数个美好的晨读时光。老师领着我们坐在柿子树下,读着早已能吟诵的文章,然后在某个老师不注意的瞬间,偷偷瞄几眼柿子树,今天她的叶子又变大了,四片萼片上好像长出了嫩嫩的果实,小小的,方方的,像我们折的袖珍纸篮子。 有一天,因为起晚,我迟到了。当我赶到学校,老师已经带着同学们在树下开始了一天的学习,而我则背着布书包,着急地像做错了事情一样,顶着一头汗来到了平时早已熟悉的地方。老师并没有责备,我却流下了泪水。在那个要求严格的时代,掌管班级钥匙六年的我,这是唯一一次迟到,却是在我心爱的柿子树下。 秋天到来的时候,年轻的柿子树上结满了大大的柿子,好似西方圣诞树上的装饰,灿烂而充满意义。每次经过,看着这些红红黄黄的果子,我想它们一定很甜。可是,在蔬菜奇缺,零食少有的年代,没有一个人去摘这些诱人的柿子,即便她可能会掉到地下,任麻雀和秋风随意摧残。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9 深秋时节,山林里的野柿子红了,像盏盏红色的小灯笼缀满枝丫,使山林里的秋色变得更加绚丽多彩。野柿子是一种野果,落叶乔木,树形高大,是柿树的植生苗木。一般的果木都用种子繁殖,用种子繁殖的苗木统称植生苗木,这种苗木长大后也能结果,人们称之为野果。如我们常见的有:野桃子、野枇杷、野葡萄、野柿子、野梨等。这种植生果木,只能用于水果嫁接时作砧木,接上优良的水果品种,就能结出理想的果实。 野柿的营养价值不比家柿差,其口感非常甜美,就是个头小一些。另外,用野柿子浸酒治咳喘有特效,从前的乡村交通闭塞缺医少药,尤其是到了冬天,咳喘病高发的季节,农人们使用野柿子酒治咳喘,口服一日三次,一次一汤匙,只三四日便能治愈。野柿子酒治咳喘的这一乡土秘方,一直延续至今。记忆里,因锡地属于江南丘陵地带,山里的野柿资源比较丰富,我的故乡离山林较近,因此每年深秋,人们都要进山采摘野柿子。 野柿树是高大乔木,进山采摘时男女老幼三五成群,每人挎只竹篮,大家又说又笑翻山越岭,找到野柿树,会上树的可爬到树上去摘,但必须注意的是树枝较脆容易折断,一旦从树上摔下,后果将不可设想。不会上树的妇孺们,就用一头绑着扎钩的长竹竿从树上扎野柿。男人和胆大的男孩子们一般都上树,大家分开上树各采各的,妇孺们则手持长竹竿,仰着头从树上一个个钩摘柿子,很费劲也累人,但她们不会上树,只能望树兴叹。我上树本领极高,春天上树掏鸟窝,秋天上树摘野果,凡有上树的活总少不了我,我身材瘦小,别人不敢或无法上的树顶,我都能上去,因此无论是野柿野果,我总比别人摘得多。我们上树的摘多了,自然不会忘记分一些给不能上树的人,大家皆大欢喜。每次进山摘野柿,人们都是满载而归,摘多了除浸酒食用外,还能到集市去卖,因为有些人家不便进山摘野柿,从地摊上买些浸浸酒,以便感冒引起咳喘后,可应急使用。如今秋日里,街头巷尾常见村妇们在卖野柿子,四五元钱一斤,城里人买点野柿回去浸酒备用,当然也有买野柿尝鲜的,野柿酒久放不坏,而且是越陈疗效越好。 从前,农人家的生活十分清贫,每年秋天进山摘回野柿,将大的挑出来留着当水果吃,小的用来浸酒,多余的到乡间集市去叫卖换钱。秋天摘回的野柿虽然都红了,但还都是硬邦邦的不能吃,必须将其焐熟变软才能食用。野柿长在树上也能自然成熟,自然成熟的吃着口感更佳,但等不到野柿成熟,就被人们抢摘光了。从前焐柿的方法,是将柿子放在石灰里,将柿子装进缸或坛子里,然后放上石灰封好口,数日后检查一下,挑出焐熟变软的就能食用了。无论是家柿还是野柿,此法均适用。如今焐柿方法更先进,不管是家柿野柿,将其分层码在箱子里,纸板箱和塑料箱都行。码好一层后,用筷子蘸白酒,每个柿子上滴一滴,然后码另一层滴酒,余此类推,柿子装箱完毕后,再在箱子里面放上几个苹果然后封箱,约一周左右柿子就焐熟可食用。记得我家从前石灰缸里的野柿子,能从秋天吃到冬天,别看野柿个头小,入口甘甜清香,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充满大自然灵气的绿色野果。野柿浸酒的方法比较简单,将野柿洗干净,摊在笾里晾干,然后装进容器,瓶瓶罐罐都行,装好后灌入白酒封好口,大约一个月后,白酒的颜色就会变成淡黄或暗黄色,进入冬季感冒咳喘高发季节,野柿酒就能发挥效用了。 如今窝居在都市里,故乡山林里的野柿子仍让我魂牵梦萦,进山摘野柿的欢乐,吃野柿的甜美,野柿酒治咳喘的经历,仿佛仍在眼前。生在山中的野柿子默默无闻,它们春华秋实,对人无所求,奉献给人类的却是甜蜜和安康。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10 山里人没念过《雨巷》,便不知道戴望舒的诗——《雨巷》里那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山里人说的丁香,是一种丁香柿,山里人习惯了叫丁香。 山里的丁香树,长在丛林中,长在崖石间,看上去并不显眼。跟所有的山里人一样,它没有《雨巷》里丁香姑娘丁香般的哀怨,也没有《雨巷》里丁香姑娘太息般的目光。 我们那地方,丁香树并不多见,我孩时就只见过村子对面的山上长着一棵。丁香挂果时,我们常常会爬到树上、或者用一根木棍,敲了未成熟的丁香吃,常常吃着吃着就粘涩得一张嘴张不开。父母们说,丁香是不能现摘了吃的,丁香熟了后,得摘回去晾过三五天,或泡在水里,泡掉了它的酸涩味才能吃。更何况没有成熟的丁香! 丁香树是野生的,长势慢,也长不了太高大。小时候上山砍柴时,我就爬到树上砍过它的枝条当柴禾。不过,那树枝和树叶,倒还真透着一股清香。 跟丁香树不同,柿子树就高大得多,结出的果实也比丁香的果大很多,而且味道好。尽管一样的粘涩,但那味道就更能让人喜欢和接受。 说起柿子,也许就没有人不知道的了,相信也很少有人没吃过。市场或超市,就常常有打包好的干果卖。 柿子树就没有野生的了,一般都是人家栽种的,栽在自家地里,栽在房前屋后。柿子树年岁长,有些能传上好几代。 不过,我们那地方,柿子树也不多见。小时候偶尔见过几棵。但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我上中学时每天经过的一个村子,那村子的路边栽着的一棵。那树很高,也很大。树干光溜溜的,树枝全长在顶上。柿子一天天成熟,树叶便一片片往下落。等柿子全熟透了,树叶也就渐渐地落光。树上只留下熟透了的红柿子。 我们经过时,常常看着满树熟透了的红柿子,恨不得摘下来全吃了。但树太高,又太滑,我们爬不上,便摘不到。有时候趁人不注意,我们拾了地上的石子就往树上扔,偶尔砸下来一两个,我们拾了柿子就跑,生怕有人追上来会抓住。 但每次经过树下时,我们总望着树干发愣。我们看着树干上跟我们一般高的位置有一圈大出树干的瘢痕我们常常想不通。我们感到奇怪,就去问父母。父母们就道出一个秘密。他们说,柿子树没有原生的,都是嫁接的。先从山里挖回野丁香树,然后栽了。等丁香树成活了,然后再把丁香树锯了,剪一段柿子树枝嫁接上去,然后才长成柿子树。于是那嫁接的地方,便长出一个瘢痕来。 我们听了半信半疑、似信非信、又不得不信。后来我们又去观察过别的柿子树,发现几乎每棵柿子树都是一样,几乎都在同样的的位置长着一个瘢痕。 我常常想,一棵矮小的丁香树,就能嫁接成一棵又高又大的柿子树,而且能结出更香更甜更大的几乎跟丁香不一般的柿子果。我感喟大自然的衍变与共融。 不过,跟丁香一样,柿子一样保留了丁香的习性与味道。柿子摘下后的处理也跟丁香一样,不能现吃,或晾或风吹三五天,等柿子柔软了才能吃。或者浸水里泡它个三五天,泡掉它自身的涩渍。 小时候,偶尔跟人偷摘了别人的柿子果,便拿一把削铅笔的小刀片,悄悄地削了柿子的皮,然后偷偷地塞在房檐下的阳台上风干了吃。这样处理过的柿子最好吃。只不过“工艺”麻烦了些。现在超市上卖的柿子,大多是这么处理的。不过,有时候让父母发现了,便会质问。 削了皮风干的柿子叫柿饼,常常有栽种了柿子的人家这样做了拿出去卖。不过,削了皮的柿子只能风干,千万不能拿到太阳下晒,不然晒硬了,就吃不动了,没了该有的甜度和柔软度,便没人愿意吃了。不然怎么会有人一直这么说:吃柿子专捡软的捏。 不过,我们那村子却从来没人栽种过柿子树。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许是那柿子树栽种嫁接太麻烦;许是那柿子树长得太高收获时太困难;许是那柿子收获后处理起来太费事。 但早些年,弟不知从哪里挖回来一株丁香树,栽在我家老屋门前的空地上。接着,我家老屋门前的邻居,也不知从哪里挖回来一株同样的丁香树,也栽在我家门前(他家屋后)的空地上,紧挨着那株丁香树。一株在上,一株在下。据说,这样是为了撇清两屋之间的距离与间隙。 两家坡前坡后的住着,一家坡上,一家坡下。 两株丁香树,挖回来时栽下就一样大,后来长势也一直一样。高矮也一样。要不是一株在上、一株在下,还真分不清哪一株是谁的。现在都十几年过去了,两株丁香树仍然长得一样大,好像约了的一样,都长得不及碗口粗。 前些年我回家,问两株丁香树有没有结过丁香,弟说,只开过花,都没结过果。后来听人说,丁香树雌雄异株,许是两株丁香都是雄性的吧。但我想,也不定两株丁香树都是雌性的呢。 我后来问父亲:“干嘛不把我们家的那株丁香树嫁接成柿子树呢?” 父亲说:“嫁接成柿子树就会长得很高很大,那柿子树叶落了就会飘到人家的屋顶上,怕人家来闹!” 我于是去问邻居:“干嘛不把你家的那棵丁香树嫁接成柿子树呢?” 邻居说:“嫁接成柿子树就会长得很高很大,你父亲肯定会说挡了你家的祖屋,不定会锯了它!” 我听了就暗暗地在心里想:就这样,你们谁也吃不上柿子。 但我又想,如果再栽上一棵雌性或雄性的丁香树,也许就会打破了这雌雄异株,吃上丁香。但我又想:如果再栽上一棵丁香树,那就不是三棵,而是四棵! 许多年过去了,而我一直在想,不管是柿子还是丁香,但愿有一天我们都能吃上。不只是我,也不只是我的邻居,而是我天底下许许许多多的人们!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11 当秋风给收获的季节带来一丝丝凉意的时候,院子里那两棵柿子树弯着芊芊细腰。淡淡得看着脚下的青菜,还有萝卜叶子冷漠的表情。 柿子还是青涩的绿,一个个表面那层薄薄的,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让柿子不再乍绿,让绿色那么柔和,似乎在预示着自己成熟后那软软的,柔润的甜蜜。只是现在如同姑娘般羞涩着,一个一个藏在绿叶下,露出脸蛋向着太阳,等待着阳光的沐浴。一个小枝上四五个甚至七八个兄弟姐妹排成行,树枝如同母亲怀着几胞胎的孩子,腰身已经不能挺直了,但是依然使着浑身得劲,传递着能量,让孩子们在成熟的岁月里依然有营养,顺利的成熟。 一场秋雨一阵寒,秋雨中的柿子树,每一个叶片都伸出去,不愿让柿子淋到雨水。让那层白色的绒毛保护着即将成熟的果实,在这刚刚有一点红色的面容里,依旧秀气并且从容着。 雨后的秋色阳光暖暖的照着柿子树,树上的柿子每天都在变化着面容。从最初中间的变红开始想两端延伸,一天一天的延伸就到了中秋节。此时一树都是小小的红灯笼了,远远望去,城市里哪五彩的霓虹灯是无法比的。 家里的老人过了中秋就开始把树离地面近的柿子摘下来。有用温水拔掉涩味给孩子们吃硬柿子;有的放在其他水果里边过几天就开始变软自己吃,此时的狮子甜度是不够的,但是吃起来各有各的味道吧。 随着一天摘几个,满足老人和孩子,这一树的柿子也在不断的变化。叶子慢慢红一点了就开始随风飘落了,柿子一个一个藏不住了,在树枝上随风轻轻摇曳。向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果香,只是还没有熟透,是不会掉下来的,但是也招来了乌鸦等鸟类的垂蜒。鸟儿用它的长喙啄开柿子的皮,掏吃着里边甜甜底,软软的柿子果肉,即使掏吃了一半了,这个柿子依然挂在树上,因为时节没到,果子的心还没有熟,是不会掉落的。 天气冷了,早晨的雾气笼罩着柿子树,果子上的那层色的绒毛开始脱落了,等到雾散尽,阳光下的柿子一个一个开始了晶莹的生活。一家人都不舍得去摘了,于是一天过了一天,直到看着柿子有的自然往下掉了,日历上霜降两个字出现了,一家人才抓紧时间搬出*架在树下。大人在*上小心翼翼摘下能够着的,等够不着的地方,孩子们哈着冷气上到树上,随着大人的指挥和笑骂,一个一个摘下发软的柿子,有调皮的不小心手没拿好,掉下去落在了爷爷头上,老头一摸一手粘粘的,闻起来甜甜的,舍不得就放嘴边舔了,舔完了骂孙子:“你下来看我不打死你。”孙子在树上:“打死了看你给谁当爷呀?” 一树的柿子在一家人的呵护下,从开花结果到成熟,经历了春夏秋冬;从青涩到红红的一树果子,一家人看在了眼里,挂在心上。还有树顶上孙子逞能被爷爷骂,奶奶劝没能摘下来的几个熟透的柿子,预示着来年依然红火的日子,还有给鸟儿留几个过冬的吃食。 一树善良一家人,心态花开熟自美。让柿子树伴随着生活的红火,每年都挂满幸福的甜蜜果。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12 七十年前的农历九月十二日,灌南县六塘公社丁头庄有一个苦命的女孩出生了。说其命苦,是因为出生的第三天,她的母亲就患产后疯死去了。她被她的外婆抱到涟水县高沟镇的三庄岭,她的外婆整天焐在心口,用煮熟的胡萝卜喂她,她才活了下来。三年后,她的父亲与继母又生下一个男孩。又过了三年,她与她的弟弟整天到地里挖野菜回家煮了糊口。在野外,他们发现一棵有烟袋杆粗的小树,便移栽到院内。几年过去了,那棵小树长得有胳膊粗了,开始结果了——原来是棵柿子树。 十九岁那年,她出嫁了。第二年,她生下一个男孩。第五年秋天,他成了她的第二个儿子。每当他们兄弟俩看到邻居生产队长的老婆赶集回来为孩子买的烧饼和水萝卜之类,就牵着她的衣角闹呀闹,她总是哄他们:乖,不闹,舅舅家的柿子要熟了……到了晚上,则更是他家闹开锅的时候——山芋稀饭吃到肚里,一泡尿过后肚子就空了。他又开始大闹。每到这个时候,也就用麻绳纳的鞋底打他的屁股,接着自己又哭了——谁叫他的丈夫因在厂里负伤,自己又长年患病,在生产队里透支不说,还常年欠着医药费呢? 学校放暑假了,他生命的春天也来了。他随着上小学二年级的哥哥渡过李集渡口,步行二十多里来到舅舅家。一到那,他便猴急地爬上柿树,摘下一个有拳头大的`青柿子,可刚啃上一口,便被涩得只流口水,接着大哭。这时,他那漂亮的舅母妈便出来哄道:“乖,柿子还没熟,不能吃。走,叫舅舅带你逮鱼吃去”。他的舅舅在大队的电灌站打水,能把一张鱼网撒得溜圆。他端着面盆跟在身后,每网下去,总能捞上不少小馋鱼、大刀鱼、泥鳅、螃蟹、田螺等,有时还能逮到大鳖。回到家里,舅妈便把大的鱼挑出来煮了吃,在鱼锅边上贴上玉米面饼——那真是天堂的日子呀。饭后舅妈把挑剩的小鱼放在锅里炕熟,然后晒成鱼干子。暑假结果了,他的哥哥便扛着舅妈前一年晒好的柿饼,他扛着小鱼干子,满载而归了。接下来的一个冬天里,他们的生活改善了不少:有时饿了,就拿出一个柿饼切开,兄弟们分着吃;有时夜里饿得实在挺不住,便抓把小鱼干吃……每当他叫她吃柿饼时,她总是推托说不喜爱吃…… 要是一味地写他们生活的贫困,会让善良的人怜悯,也会让富裕的人讥笑,这实在不人道了。总之,在他二十岁以后,咸鱼终于翻身了:他有了固定的职业,有了稳定的收入,他娶妻生子了,并且在县城有了住所。按理,他应该舒心了。可烦心的事接踵而来:只要一回老家,她总在耳边唠叨,尽管他也知道老人唠叨是一种关爱的表现,可他还是无法容忍;还有隔三差五她就跟公交车到县城来,朝他家里送点青蔬水果之类。谁还稀罕这些东西呀,烦死了。他发誓永远不回老家了,除非为她送终! 又一年秋天到了。老家来人,说她生病了,说她总是念叨想吃柿饼和小鱼干。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想吃那些破东西?他没有朝心里想。 双休日,一个业务单位请他去钓鱼。他们明知他不会钓鱼,可还是请他去,明显带有巴结他的意思。结果由于天冷,鱼儿一口也不吃,离中饭还有一段时间,有多事的人问他:“你的舅舅家不是在这附近吗,为什么不去看看”?却不过情面,他去了舅舅家。 一见面,舅妈——已早已不是当年美丽的舅妈,而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打招乎:乖,来啦?这令他感到有点刺耳。前后转转,与以前没有明显变化,舅舅的鱼网挂在墙角,落满灰尘,估计有些时候没打鱼了。转身想走,却被舅妈拦住:“急啥,我这就为你摘柿子去。你妈一辈子就喜欢吃柿子,可就打有了你们,就一个也没吃过”舅妈絮絮叨叨地:“这棵柿树恐怕挨不过这个冬天了,还有你舅也打不动网了,再说周边的小河里也逮不到鱼了”。来到树下,看到柿树已全部枯死,只还有一个小枝子在坚强的支撑着它的三四个柿子,在用尽自己身体的最后一点水份,使他的果子成熟,在凄厉寒风中,显得那么悲壮!他接过舅妈递过的几个柿子,疯了似的跳上车子,狂奔着赶回老家。 面对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她,他高高地举起柿子。他心如刀铰、他长跪不起、他泪如泉涌……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13 寨子东头石崖下的坡地里,长着村庄里最大的一棵柿子树,树皮皲裂,像一位暮气沉沉的老人,在山寨的一角,述说着岁月的沧桑。柿子树五月开花,果实九月成熟。 树下躺着一块平整的大青石,青石下,泉水汩汩流出。老柿子树遒劲粗壮的根从巨石旁边爬过,深深扎进土里。它把泉水当做母亲,吸着母亲的乳汁,在金色的阳光中展现出蓬勃的生命力。 柿子树归属于邻居二叔,二叔是个瘸子,走路一拐一拐的。二叔父母早逝,家境极度困窘,三十岁了,他也没讨上婶娘。但是,有了柿子树的存在,二叔时常成我极力讨好的对象。 柿子树下的大青石,自是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六月盛夏,天气酷热,孩子们跑到柿子树下的泉水里游泳,累了,爬上岸,坐在树下的大青石上乘凉。 山里的孩子,野习惯了,没有安静的时候。那时刻,柿子树的枝头,会脱落一些扁圆的果实,拇指头大小,有的躺在黄土上,有的躲在草丛中。孩子们纷纷找来放在脚边,随手抓起一根小而坚硬的木棍,小心翼翼地拿木棍从拾来的果实正中穿过,便做成孩子们趣味无穷的游戏工具,我们称之为“迷棍”。以果实为界,木棍上部为头,下部为尾。伸出手,双掌合拢,紧紧夹住迷棍上部,用力一撮,双掌松开,迷棍便从手中脱落。柿子树的果实,以细小的干木棍为脚,站立在大青石上高速旋转,它钉在一个点上,发出嗡嗡的声响。 孩子们趴在青石上,全神贯注,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呼吸会吹歪迷棍。一段时间后,渐渐的,迷棍开始在孩子们的眼光中移动,细细的木棍顶端划出优美的圆圈。渐渐地,圆圈放大,迷棍开始狂乱舞蹈,最后不得不在大伙的高声哀叹中歪在一边。 孩子们的游戏花样极其简单,比迷棍转动时间长,时间久者胜,也有放迷棍在大青石上相互碰撞的,歪在一边者为败。我在玩迷棍时总跑到不远处瘸子二叔家里,央求他为我做迷棍。还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如果给我做的迷棍取胜,长大后,我一定为他娶媳妇。二叔笑着看我,面对我多次重复的许诺,他仍然为我做迷棍。二叔为我做的迷棍经常取胜,我自是成了孩子们钦佩的对象,他们总同我讨教迷棍的做法。内心中的那份高兴劲,让如今已经成年的我,依旧忍俊不禁。 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柿子树上脱落的果实,自是成了大伙眼中最好的玩具。每天从泉水中爬出,大家便争先恐后地在柿子树下找寻,只要它稍稍露脸,便猴子样扑上前,先者抓在手中,放进衣兜里,咧着嘴傻笑,成就一份不用花钱就能得到的快乐。 我还没长大,二叔就讨到了媳妇。那媳妇原住邻村,死了男人,才改嫁瘸子二叔。二婶娘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二叔像先前疼我一样疼爱那两个孩子,于是,为三个孩子做迷棍成了二叔每天的功课。我玩迷棍游戏的竞争对手无形中多了两个,这让我很恼火。 每到瘸子二叔家里,二叔总要我叫那女人二婶娘。为了讨好二叔,没法,我也只好既不情愿地开口叫她。二婶娘听到,总是很爽朗应答,满脸生动的微笑,伸出手抚摸我的脑袋,交代我同她的两个孩子要处好关系。 还没成熟的柿子,苦涩难咽,可二婶却爬上树,敏捷地把柿子从树上采摘下来,满满一大背笼,她把那些个青青的柿子背回家。也不知灵巧的二婶用了啥子魔法,三五天过后,她总能让孩子们尝到甘甜可口的柿子。二婶开始送我青色的柿子,打死我也不要,担心她骗我,后来见她的两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也便顺手接了过来,胆颤心惊地送入口中,这才见识了二婶的手艺。吃在嘴中,满口甘甜,那臜柿子甜美的滋味,至今难忘。 柿子成熟的时候,已是深秋季节。万木叶落,柿子树光秃秃的枝头上,挂满红红的柿子,从远处看,恍然个个红色的灯笼,一派喜气,蔚为壮观 。淘气的我,从来不会向二叔二婶招呼一声,只是自个爬上树,伸手随意采摘。那红红的柿子,此时已经完全熟透,拿在手中,软软的。尖着手指,在软柿子上抠开指头大小的一个洞,凑到嘴边,吸进柿子的汁液,甘甜满嘴,那份自然赐予人间的滋味,妙不可言。 生活在深山中的鸟儿,难禁诱惑,也跑来抢食甜美柿子。于是,柿子树上,时常出现人鸟抢食的热闹场面。人走鸟来,吱吱喳喳地枝头扑腾,争抢甜美的柿子,人来鸟走,它们在旁边的树木上蹦跳,久久也不甘心离开。 二婶时常发现柿子树上的我,站树下,总高声嘱咐摇晃在树丫上的我,告诉我手要抓紧,别为了柿子摔下来,划不来。有时,她也从树下递一长长竹篙上来,竹篙前头装有网子。那家伙,拿在手中采摘柿子最为容易,伸出竹篙,把树上熟透的柿子精准地套入网子中,只要稍稍把竹竿往前轻推,柿子便轻而易举落入网中,收回,成就口中的美味。我总把收获到的柿子,递给树下的二婶娘,告诉她吃饱喝足,好像我才是柿子树的主人似的。 童年的时光,若天边那片绚烂的彩霞,已经悠悠远去。胸中对于柿子的情结,却随着时间的流失,愈来愈浓。每到柿子成熟的季节,我总会走入乡村,爬上老乡的柿子树,采摘两颗熟透的柿子,犒劳犒劳自个儿肠胃。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14 深秋时节,街边卖柿子的商贩真不少。看着那红艳艳的柿子,我不由得想起家乡的柿子来了。也勾起了对多童年好多往事的回忆。 童年时,村里就有二十多颗大的柿子树。那时,可能是贪玩的缘故吧,时常爬上树梢,居高临下,好不自在。有时,看到有人从树下走过,摘一颗还未成熟的柿子便砸了下去,多数都是砸不到人的,即便是那样,还是惹来村里大人的一片指责声,当然,他们跟孩子也不会计较的。那时,就是好动,爬上一颗树,就不费啥力气,而如今,还曾试着爬树,还要背着人,生怕人家说自己孩子气。要想爬上去,回味那时的快乐时光可就难了。常年来缺乏锻炼,四肢已经很不灵巧了。想想那时在树上,一个人,或者和二三个同伴在树上还真让人常常回味无穷啊! 柿子还小着时,孩子们就开始算计它了。村子里的柿子树都是私人的,为了怕孩子上树,有树人家就会在树底下围一圈枣刺之类的东西,一般人要上去可就不容易了。实在不能上去了,同伴们就用石子或者硬的土块用力地扔上树去,那还真要些力气,扔的准了,就有二三个柿子落下来。此时候,同伴们还会你争我抢呢。再后来,同伴们把自己的战利品悄悄地藏起来,我时常就藏在麦垛底下,还不忘做个记号,过上几天,柿子就软了,就能好好享用一番了。那时的香甜至今还能深刻体会到。 童年那时,生活条件当然差了。即便是和同伴们“偷”柿子,毕竟是少数的。村子里就那些柿树,而我家就没有,想吃柿子想急了,就央求父亲下川底买柿子。原上的柿子大多是老笨柿子,个大成熟慢,而原下面的川道就不一样了,好多火晶柿子树就在半坡上。火晶柿子个小,大小跟乒乓球差不多,鲜红鲜红的,吃起来那个甜呀,简直就能甜到人的心里。折了 柿子的顶盖,嘴巴吸上去,那甜甜的果肉就流入口中,那种滋味真是种超级享受呢。我跟着父亲,摘柿子时,我们自己可以上树去摘,我在树上就那个挑呀,生怕把不好的柿子摘下来,其实都差不多。装满两笼柿子,也就是七八块钱,还能随便吃,嘴里都吐酸水了才 肯罢休。那时只知道玩,柿子成熟的美景还真不会欣赏,也想不到的。只记得父亲担着担子上坡的情景,那担子一闪一闪的,还真有节奏感,父亲走的慢,而且走得很稳,我现在都能记起那时的情景呢。 如今,我回家就站在原顶上,看着那秋天那成熟的季节,那柿子的鲜红,仿佛是一个个火球,那柿树的叶子也令人喜欢。小时后,母亲还把柿树叶子在锅里蒸,沓在脚上腿上疗伤,那作用还不小呢。 柿子在北方很常见,而在南方就不多见了。我记着,以前在福建漳州时,一位和我熟识的老人吃着我从老家带来的柿子时,他赞不绝口,还说要能把柿树苗在栽到他们那里,他们也就能吃到美味的柿子了。他还羡慕陕西的苹果,其实,苹果还是不能在南方生长的。就像南方的香蕉在北方不能成熟一样。 这些天,街上卖柿子的人很多。柿子的品种也不少,柿子的口味也有差异,你不妨买上一些,尝尝鲜吧。你要有机会,就到我的家乡白鹿原(不是柿子主产区)来,感受原上风光,亲手摘柿子,亲身感受柿子的美味吧,也来好好欢乐一番吧!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15 在一阵阵秋风的吹拂下,树叶黄了,柿子红了。街头巷尾的水果摊上,红透了的柿子诱惑着路人的眼睛。品尝着甘甜的柿子,我想起了老家小院里的那棵柿树,陈年旧事像流水般轻轻划过心头…… 在我们老家,几乎没有成片的柿树林,但很多人家的院子里有柿树,我们家也有一棵,是长在窗户前的。春天来临的时候,柿树光秃秃的枝丫上冒出许多毛茸茸的嫩黄色的细芽,这些细芽随着天气转暖泛青泛绿逐渐长大,长大后的柿叶肥厚油亮,绿意森然。当一簇簇小黄花落尽,绿叶间就挂上了许多圆圆的青色的小柿子。并非所有的小柿子都能长大成熟,很多小柿子禁不住风吹雨打,纷纷落下来。在大人的眼里,这些小柿子是没什么用处的,不能吃,也不能用。但它们却给孩子带来了很多乐趣,男孩子可以当成子弹玩射击游戏,女孩子用针线串成项链和手链。孩子的眼睛是审美的,往往更能发现实用之外的情趣。那些小小的青柿子,犹如一粒粒圆润的珍珠,装点了多少枯燥冗长的日子啊! 夏天,柿树枝叶繁茂,圆圆的小柿子一天天长大,沉甸甸的缀满枝头,那些肥厚而有光泽的柿叶越发茂盛,给累累果实输送充足的营养。其实,这时候孩子们很少再去留意柿子树了,不再有小柿子落下来可以玩耍,夏天的柿子是不能吃的,离成熟的日子似乎还遥遥无期。当然,无论多么穷困的日子里,孩子们都不乏玩儿的乐趣,到小河里摸鱼虾,到树林子里寻“知了牛”,甚至一块泥巴也能玩得热火朝天。秋风凉了,柿树上青色的果实渐渐由青泛黄。孩子们的眼睛又不约而同地把眼睛聚拢到柿子树上,盯着那些变色的柿子。那时候,我们天天问奶奶哪天摘柿子,一天要问上好几遍。柿子挂了色,就该采摘了,但不能直接吃。奶奶会在柿子黄中带红时摘下,把生柿子泡进温水里,家乡叫“暖”柿子,约略过四五天,涩去了,就可以吃了。奶奶还会用她的大襟衣裳兜着,送一些给家里没有柿子树的邻居,让他们一起分享丰收的甘甜和喜悦。那时候的日子是清苦的,红红的柿子带给我们的不仅是口腹的享受,更有一种期盼的欣喜。 记得每年摘柿子的时候,树顶端习惯性地要留下几个,奶奶说等它们熟透了再摘下来,又软又甜的。其实,在我的印象里,那些留在枝头的柿子好像从来没摘过,留在那里任由风吹雨淋,鸟雀啄食。有时候,它们会自己跌落下来,成了一摊柿子泥。我年纪稍长再问奶奶缘由,慈祥的奶奶仰望着高高挂在树顶的红柿子,缓缓地说:“那是给鸟儿留的!”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那红红的柿子里蕴含着多少农人的善良和他们对生命的敬畏啊! 柿子红了,我那有着柿子般灿烂笑容的奶奶却永远地走了。褪去青涩,绽放成熟,柿子依然在悄无声息的诠释着生命的轮回。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16 夜里一场大风把小园里的一棵柿子树折断了一枝,连带着枝上十六个青涩的柿子一同落下。柿子已经长得核桃大小了,看着很心疼,可惜的不行,想不到它经不住风吹雨打。也是的,枝条那么细弱却结出了那么多的果实,怎么能够承受!树不大,才一人高,又种在一个小花坛里,早应该知道给它用绳子把枝条吊起来的。 柿子树是前年冬天从西仓市场买来的,卖家说这是临潼的火晶柿子,好品种,回去种下明年就能挂果,又好看又好吃。看我将信将疑的,他就指着根部的嫁接点说这是嫁接的,放心!回到家里,我把树先是种在一个墙角,旁边还有几株砍断了的芭蕉。三月底,柿子树就发芽了,芭蕉也发芽了,没想到芭蕉长得很快,绿叶肥大,把柿子树给遮住了。植物都是需要光合作用才能生长的,由于它太弱小,争不过芭蕉,就不能好好生长,缩在墙边可怜巴巴地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这样不行,我还希望它快快长大结上一树的果实呢,就像我在 长安区北豆角村农家院子看到的那样。柿子树不分大小年,年年都结那么多果实。到了第二年冬天,我就把它挖出来想给它换个有阳光地方,可是园子里种的东西太多了,真没地方,就只好把它种在一个不到两尺大小的一个稍高的花盆中。我知道种在这里它不会长得太大的,就当是盆景来养吧。树木这东西树冠有多大根系也能有多大,它要想尽一切办法向地下扎根向四面伸展去吸收水分和营养;根不发达或受了伤的根,树都长不好。花盆里是长不出参天大树的。虽然是相同的两棵树苗,生长的环境不同或者说境界不同,将来自身的发展就不同。是把它种在有限的花盆里限制生长还是种植在自然的环境里*生长,是从小就要选择的。树,就这样在花盆里安了家,但它绝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去年就结了十几个柿子,我没有管它,不知怎么的时间不长就都掉了。今年四月,柿子树又开花了,小小的淡绿色的花,不起眼。我发现凡是开花很大很美的植物果实都不怎么样,结果的能滋养人的生命的东西花都很小很朴实,比如小麦、水稻、花生等等。牡丹芍药玫瑰月季花都很艳丽,带给人的是精神享受,都是吃饱饭以后的事情;在没有吃饱饭的时候,是以农为本的,“金银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不及谷物丝麻”;没有经历过饥饿灾荒的人是不懂的,说出没有饭吃“何不食肉糜”或为什么不吃蛋糕之类的话就不足为奇。植物是绝顶聪明的,进化过程的合理美妙无法想象,有的用娇美的花朵取悦于人的精神,有的用种子果实默默地养育着生命。没有花朵人也可以活下去,但没有果实人就不能存活。这倒有点“娶妻娶德、纳妾纳色”的意味了。植物也似乎知道人的想法和弱点,会开花的极尽艳丽芬芳博得人们的赞赏宠爱,这就是纳色;不会开花的色相朴素就奉献自己的果实,这就是娶德;尽管德对人类世界更加重要,却终没有鲜花那样风光夺目赢得追捧。所以,孔子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植物也有植物的生存哲学。 今年柿子一下结了四五十个,前面弱果掉了一些,还剩下三十几个,到了五月份还不见长很大,就有些怀疑上当了,会不会是黑枣?许多果树都是要嫁接的,自然繁殖的果实长不大品质也不好。柿子树也是一样,用种子种出来的如果不用其它的品种嫁接,长出来的果实就是黑枣,长不大,还是柿子的样子,却总是玻璃球那么一点。如果真是这样就让人失望了。我经常想象秋天的树上挂满了果实,冬天也不摘它,鲜红的树叶已经落尽,稀疏的枝条上就剩下一颗颗红玛瑙一样的果实艳艳盈盈地挂在枝头该是怎样的美景。我不甘心,就赶紧施肥浇水,到了六月份果然开始长大了,我可以确定是柿子不是黑枣。 柿子树种植普遍,江南江北大河上下都有,品种很多。关中平原的渭河两岸都很多。小时候住在渭河南岸的华县,紧挨着少华山。这个地方古时和现在都称作华州,诗圣杜甫就在华州做过司功参军,是一个比芝麻还小的官,据说“三吏三别”就是在这里写的。华州县志记载这地方是“十里红杏、千顷绿竹”,可见风景美如画卷。这幅画卷一直保持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还是这样。农村实行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度以后,农民种地的积极性在当时是增加了,于是竹林砍光了变成了耕地,田间地头高大的杏树因为遮挡了庄稼也被砍伐了,唯独地头的柿子树却被保留了下来,不知是因为什么。华县的柿子都不大。油柿甜蜜成熟晚,汁水少,有点腻,做柿饼个儿太小,麻烦,一般是用温水浸泡一晚上脱涩了就能吃,这是硬柿子的吃法;还有一种“半斤面”的帽盔柿子,个头儿大,比较干,不怎么好吃;最好吃的是尖头柿子,比火晶柿子大一点,熟透了软了就能吃,十分甘美。 柿子树在华县不值钱,可能是品种问题吧。农民也没有把柿子当做营生来做,这跟在富平庄里把柿子做成柿饼当成了产业不同,也跟在商洛山里饥馑年代把柿子当做粮食也不同。华县的柿子树肯定都有主人,但那柿子基本上是自熟自落的,很少有人去摘了卖钱。每年的国庆节放假期间,我回去看望父母,总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带着孩子到田野里去爬到柿子树上去吃已经熟透的柿子。吃柿子肯定是捡软的捏,硬柿子不熟不能吃,涩得没法入口,吐都吐不干净。爬到树上,熟透的柿子红艳艳的十分诱人,但都是在树梢向阳的地方,很不好摘,不小心就会踩断树枝掉下来。我年年都爬树,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勉强,够不上就算了,留给马蜂和鸟儿们去吃吧,尽管我也被马蜂蜇过。这个时节,秋风掠过,天空明净,收过玉米之后的地里已经干净,撒上粪肥,套上牛犁,再耙磨平整,农民已经在地里忙着种麦子了,男人在前面拉着犁沟,女人就在后面播撒种子。你就在他们的地头树上吃柿子,他们过来过去的并不理会你。我在树上发现一个红艳艳的柿子就先自己吃,摘掉柿蒂,用手轻轻擦去浮灰,对着嘴巴一吸,清清凉凉甜甜蜜蜜的汁水就都进到了嘴里,甘之如饴,十分畅快;有时也会跟树下眼巴巴等着的孩子逗趣,故意把吸扁了的柿子吹起来,喊一声“接住!”孩子仰着头双手捧着,接到手里的却是一个空壳:啊?怎么会是这样!孩子被捉弄的又疑惑又气愤的样子很是可爱,我却在树上哈哈大笑,随手又扔下一串红红的柿子,孩子吃得满脸都是甜蜜。 也有出意外的时候。上中学时有一年秋天雨水多,麦苗都出来了柿子红得还不多。我跟低我一个年级的四忠又去摘柿子,一棵姿态优美可以入得山水画里的大树长在麦田中间,我们走进去,麦田上留下我们一串弯弯曲曲的脚印。还没有上到树上,就来了一个农民叔叔把我们逮住,嫌我们踩坏了刚出土的麦苗。说你们都是学生怎么不懂得爱惜庄稼?是不是华县铁中的?要带我们去学校教育教育。我们来不及逃脱就只好连认错带恳求,说以后再也不敢了。那农民叔叔也不算坏,没有坚持,却说要惩罚我们一下给我们长个记性。我还以为他要打我们呢,谁知他却从树上随手揪下两个刚发黄的涩柿子让我们吃,吃了才能走。这让我们很意外。我们一人拿着一个涩柿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么办。还是四忠勇敢,竟大口地吃起来,好像很香甜的样子,把农民给逗乐了,说:“这娃吃的美!再来一个!”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17 夕阳西斜的时候,在乡下见到了分别十多年的女友。她的小店陆续来人,我不得不走出来瞎转悠。脚刚抬出门槛,门前的一棵柿子树引起了我的注意。 很普通的一棵树,高大挺拔地伫立在村头,有点耀眼,也有点孤独,一如当初的堂兄现时的我。叶是翠绿的,枝丫缀满了泛黄的柿子,或三两个挤在一起,或七八个一簇。也有那么几个红彤彤的软柿子,高挂在悠悠的云端,惹得我不由心醉几分。 如若不是出来溜达,根本不知道柿子熟了,日子过的我糊涂了还是我历来是个无心之人? 那遥远的、若干年前一幕往事似电影一般播放在我的眼前。 “玲儿,接着!”兴高采烈的堂兄倒挂在树上,喊我的响声又回荡在耳畔。 透过火辣辣的光线,我看见他额头大汗淋淋,且后背湿了一大片。就这他也不停歇,一手敏捷地抓住树身,一手麻利地将柿子递给我。竹笼就放在身边的脚地,不过一个竹笼满了,另一个才装了少半笼底。 我是最惧怕上树的,所以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无疑收获甚微。九点多吃过早饭,对门的宝哥哥答应等大人睡觉了帮我们的忙,都快晌午了,他连踪影也不见。堂兄只好孤军作战了。我像只憨憨的小狗,在树下昂起头,眼巴巴地期待着他的成功,他的胜利。 软绵绵的柿子是无法运输回去的,我们挑选的是绿一点和泛黄的柿子,一般红透的当场就进了嘴里。才下雨没过几天,敷面上那层灰尘早被冲刷干净了,没有纸巾,也无所谓用衣袖擦。双手一抹便算完事。吃着,摘着,任头顶的太阳烤焦,任汗水顺着衣襟流淌。 这片柿园座落在旱塬上的场地边,两个小队平均下来,每家分得一棵树。等到成熟,大伙蜂拥而上,我们往年来的迟,吃了几年一无所有的亏,今年只好先下手为强了。大人是不好意思做出如此之举的,我们小孩可不管。 瞧,堂兄引领着我,趁放秋假,背着大人,来到自家的树跟前,准备一扫而光。 柿子除了烙饼子,在我们这里没有多大用途。大人的做法一致是放到锅里用温水浸泡三天。青涩味退去后,柿子便香甜可口了。我的吃法与她们大不相同——笨傻的我只吃皮不吃瓤。 奶奶极宠堂兄,而堂兄总是偏爱我。奶奶挑拣给他的柿子,无论是软的还是硬的,都是我吃了皮,他再吃剩下的瓤。为此,我这个丫头是最令奶奶头疼气愤的。只要是让奶奶撞见,她便垫起小脚满院子追赶,要么就大呼小叫骂我死妮子。 胆小的我吓的躲在堂兄身后,死死拽住他的衣角就是不松手。奶奶气得唉嘘唉嘘,而堂兄却咧开嘴呵呵大笑。奶奶跑累了,只好摇头认输。这以后,一旦有了柿子,包括吃食,堂兄就避过奶奶,私下讨好我了。 自始至终以为他是我的英雄。他不但爬树强,学习好,为人也不错,深得老师同学的爱戴,乡亲们更是啧啧称赞大妈生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妯娌的关系不算多美气,但我们小孩在一起却不分彼此。尤其在学校,谁敢欺负我,堂兄第一个跳起来上手。 宝哥哥不比他差,也很呵护我,可他大我四岁,年龄的差距使我们的思想有些许鸿沟。和堂兄的亲近是无法言语的,倒也不是手足的原因。源于他各个方面发展良好,源于他出类拔萃,个性鲜明,源于他和我有着共同的爱好,我难免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别发呆了,赶紧接着!“堂兄再次催促我了。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宝哥哥?”我指着不远处一个晃动的人影。 “他那么磨蹭,咱们都快满载而归啦!”他依旧笑嘻嘻。 “哎呀!”他突然大声惊叫,继而是重重的扑通一声。“怎啦?”我蹲下来,心提到了嗓子眼。 “脚疼……”跌倒树下的他一边捂住脚,一边痛苦地呻吟着。涨红的脸也顿时转成了惨白。 “别吓我,没大碍吧?”我靠近他,擦着坐脚上的泥巴,小心翼翼问。 “歇息一下就好了,要是有事,谁以后帮你采摘啊!”他嗔怪到。 “怪我让你分神了!”我自责不已。 “懊恼有用吗?回去吧,明天再来……”他站起来,试图走几步,却不能灵活自如。我提着柿子笼,要搀扶他,他不肯,慢腾腾地跛瘸着朝前挪。好在宝哥哥及时赶来,这才避免大人发现。 “我一定要学会爬树,将来顶替你”。我说。并暗暗地下决心。 第二年,摔了几个趔趄,还是没能爬上去。堂兄扶我的屁股了,宝哥哥垂下手拉我一把,这才领略树梢的无限风景。想象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那么娴熟,我失败之极,却没有一点把握和自信。以至于现如今提起爬树便心有余悸。 快乐的光阴暂短也难留,到了堂兄婚娶,我明白,他再也不能为我做一切。他得为家打拼,他得为生计忙碌。我怎忍心给他添加负荷呢?也就是从他订婚那年,我没尝过一次柿子,也没去过一次柿园。 每年去旱塬的场边,我会情不自禁扭头张望那片给过我欢悦的地方。 有时候也对自己说,搭*上树吧,这样他能吃到我用心采摘的柿子了。每次都是失败告终。其实没有勇气,其实做过各种假想,就是没有付诸行动。悔恨无益,弥补才是主要的。而我就在借口和理由中荒废了到了他儿子上学,以及宝哥哥女儿降生的时日。 那年秋天,柿园特别的繁茂,母亲说从没有过这样的丰收,采摘了四、五笼,树上照样坠下许多。树枝都被柿子压弯了。我问堂兄和宝哥哥的状况,母亲说堂嫂叫来了娘家人,全体出动帮忙,拉了一架子车方才让树轻松。宝哥哥因为妻子有孕,采摘了两竹笼够吃,就放弃了。 我听着,心醉几许。听着,听着,心儿荡漾。 那年冬天,格外寒冷。清楚地记得那个黑色的傍晚,表姐夫一脸胆怯来家,对我说父亲和宝哥哥同时住院了。我撂下半截快要织成的毛衣,不知为何自己的脚步匆忙,只知道我必须马上见到我的亲人。 太平间,是父亲略有余温的身体。辗转手术室,全身是血的宝哥哥被医院所有人员围住。 我疯了似的拨开人群,不顾体统地拥他入怀! 他似熟透的柿子,软绵绵地倒在我的肩头。我强忍着嘴角的血和唾沫,擦干了他的脸。我流不出泪,哭不出声,只紧紧拽着他的胳膊,像当初抓住堂兄的衣角那样死不松手……他睁开了眼睛,认出是我,费劲地露出一丝笑,而后就一言不发地躺在了离柿园不远的油菜地。陪伴他的,是父亲的坟茔。 来年春暖花开,大伯说堂兄要去省城找名医诊治了。我望着他骨朽的脚,望着他跛瘸的背影,血泪又一次混合着。五年历经四次的手术,折磨的他成了皮包骨头。经济每况愈下,他的思想随即也空洞乏力。 可怜的宝哥哥走前也没能听到女儿叫他一声爸爸,而堂兄这副尊容让我辛酸无望,又让我怎么敢相信呢? 一晃他的儿子升了初中,大伯经不住父亲的召唤,也和宝哥哥打招呼了。去往县城的车上,大妈和堂嫂忐忑不安地等待医生的判决。医生拿着他的片子,说:“跛瘸很正常,他这种罕见的例子是目前术后最好的效果,不拄拐是他的造化和福气,保住命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奇迹。” 他做不了重活了,爬树更是一筹莫展。泛黄一片的柿子树下,只有我孤单的身影了。 这片黄红曾给予我多么美好的遐想啊,这片红让我的童年又是多么的绚丽多彩,而我的宝哥哥,你怎么舍得扔下我呢?还有我亲亲的堂兄,可知,老天掠夺了你的脚,也掠去了我后半生的希望? 不拄拐是你的造化和福气吗?保住命是人生的一大奇迹吗?我唯有深深地祈祷,并呈上万千个祝福。 一年又一年,多少个年头过去了,我无暇屈指数。又是九月,又是秋天,又是这片红。树叶摇摆着向我点头示意了,而我却惧怕接近它。我怕这片红刺伤我的眼,怕刺痛我的心。驻足停留是有你盈盈的笑,有你矫健的英姿,有你留给我的开心和甜蜜。 不再去柿园是因为你让我的梦幻破灭了,你的腿脚把我的回忆全沉入到无底的深渊。 你让我陶醉了二十多年,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沉迷,沉迷永久,直至沉迷到生命的尽头呢?醒了的我是多么难过,醒了的我又是多么彷徨?好想你抓牢树身,双腿轻盈一踩,三下五除二就攀爬到树顶。好想你掬着通红的柿子,扭头俯身唤我一句“玲儿,接着!”,好想揉着你脚的疼处,张嘴吹口气抚平你的创伤。 堂兄,请允许我呼唤你一声哥哥吧!哥,你的腿脚都这样跛瘸了,我每次回来,你还固执地推车非送我一程不可。你让小妹的惭愧延续到何时何日呢?就为了你的这份爱意,我也要重振生活的风帆。 不会再抱怨,不能再认命,一如爬树,即使再难,纵然摔无数个趔趄,也要鼓足心劲上去。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18 这几天,总有卖柿子的从店门前路过。每次听到卖柿子的叫喊声,只要店里不忙,我都会出去,买几个解解嘴馋,过过嘴瘾。虽然挑选的都是最好的柿子,但始终无法吃出家乡柿子的味道。 我的老家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里盛产柿子。房前屋后,村头村尾,随处可见柿子树,就连村里唯一的小山坡上也种满了柿子树。每到农历七、八月份,红红的柿子挂在树上,远远望去煞是好看。 家乡的柿子品种繁多,形状各异。有蜜葫芦柿,牛心柿,小柿,方柿,盖柿,八月红柿。蜜葫芦柿子比较甜,适宜贮存。牛心柿里面的核少,肉多,大人们喜欢用它做柿饼。小柿核多,不过很适宜贮存,一般常用来做柿疙瘩。若遇上天气不好,则贮存起来,放在通风的地方,冬天早上用温水热热吃。方柿一般只适合放软了吃,又甜又棉,但不适宜贮存。盖柿不仅形状好看,且很好吃。八月红柿子属于早熟的柿子,刚入八月就可以吃了。还有一种小的稍微比玉米粒大,我们叫它软枣柿。这种柿子好看不好吃,只适宜挂在门前做装饰。 柿子是我童年美味的水果。从它开花到结果,我们的味觉也在适应它的不同变化,享受它给我们唇齿间带来的快乐。 柿花盛开时,淡黄色的小花装扮着乡村,吸引着我们的眼球。每次放学,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都会争先恐后奔到树下,抢着捡落下的柿花。手里多的放不下了,就在地上用一个棍子画一个圆圈,把柿花放在里面,这个地盘是我的了,没有人会放在那里,更没有人会偷偷去拿你的。地上多的是,这个树下没了,那个树下还有,在我们的嬉笑打闹中,柿花很快把圆圈沾满了。这时父母吆喝吃饭的声音也在村里回荡,我们想办法匆匆带上自己的硕果,女孩把衣服卷起来,把柿花放在里面,用衣服抱着柿花小心翼翼的挺着肚子慢慢回家。男孩则直接把衣服脱了,两个袖子打个结,把柿花装在里面开心地提着跑回家了。 过不了两三天,我们就会在下课的时候相互吹嘘:自己的母亲做的柿花饼子如何好吃,口水常不由流下。 柿花的美味还没有淡忘,小柿子就成了我们口中期盼的食物。落下的小柿子,放上几天,软了也是一道不错的美味,上学时口袋里放几个,彼此炫耀。柿子盖,母亲常常会放在平房上晒干,磨成面,搀和一点面做成黑饼子,我是一点都不喜欢吃,黑黑的饼子,看着就没有食欲。有时看着母亲吃的特别香,我也会掰一小块,吃在嘴里就后悔了,在母亲的注视下,只好艰难的咽下去。 不过我很喜欢吃小柿子,青青的小柿子,充满了诱惑力。我们几个关系好的小伙伴,结伴上树,摘一堆青柿子,有时在地上挖一个坑,把柿子埋进去,在上面做一个标记,过个三四天,再把它们从坑里轻轻取出来,一次吃个痛快。有时我们也会把它们埋在沙子里,青柿子在沙子里软的快,但常常会被别的小朋友偷吃了,或找不到。 青柿子虽然好吃,但一次若真吃多了,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村里的小伙伴几乎都被青柿子折磨过,也曾不止一次发誓,以后再也不吃了。可是还没有等到第二天,肚子不痛了,又会开心的摘柿子,埋柿子,慢慢等待柿子变软。 随着季节的变换,柿子也慢慢由青变红,红红的柿子在绿叶的衬托下,可爱漂亮,吸引着我们的眼球,诱惑着我们的食欲。只要有时间,我们一个树挨着一个树仔细的寻找,看看那个树上有软柿子。每次从树上摘柿子下来,不是这里碰破了,就是衣服那里挂烂了,回家少不了被大人打骂。童年时,记吃不记打,大人的话只要出了门就全忘了。放学之后依然相约几个好友,上树找软柿子。 过了霜降,大人们就开始忙着下柿子了。村子里忽然一下就热闹起来了,即使平日里不出门的小脚奶奶也会扭着身子帮忙捡柿子,敲打柿子树声,吆喝声,整个山村都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之中。有担的,也有挑的,还有拉平车的,路上运柿子的人来来往往,红红的柿子,像一座小山堆积在院子里。 老人和孩子们负责把柿子分类,不同品种的柿子,分开放在一起。挑选小柿和牛心柿时,需要尽心,容不得马虎,软的柿子放一个筐,破损的柿子放一个筐。好的挑出来做成柿饼和柿疙瘩,破损的柿子要么一切四分做成柿瓣,要么做成柿子醋。 下柿子的时候是大人们最辛苦的时候。男人们提前两天会到山坡上找串柿子的荆条,女人们则把春天收拾起来的大筐找出来,洗刷干净。柿子拿回家里后,大人们常常是一晚上几乎不睡觉。 每次看着母亲旋柿子时,感觉新鲜好奇,柿子刀在母亲手里轻轻旋转,一条薄薄的柿子皮随之而下,我就央求母亲让我也学着旋柿子。母亲怕伤了我的手,根本不让我碰柿子刀。有时看母亲去院子里送旋好的柿子,我就偷偷学着母亲左手拿柿子,右手拿刀,却无法像母亲那样应用自如,旋下的柿子皮特别厚,把柿子旋的坑坑洼洼。为了逃避母亲的责骂,我只好悄悄把旋坏的柿子和柿子皮一起藏在摔破的柿子下面。 从树上摘下的柿子必须尽快旋好挂起来,母亲丝毫不敢怠慢。常常是我睡觉时母亲在旋柿子,我一觉醒来,母亲还在煤油灯下旋柿子。第二天早上起来,母亲和村子里的大人一样红着眼睛,依旧开开心心的去下柿子,那可是全家人冬季的美味佳肴,孩子们口袋里的零食。 半月之后,村子里家家户户的房檐下都挂满了一串串旋好的柿子,似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家家户户的房顶上则扔满了柿子皮,整个村子里都弥漫着甜甜的柿子味。 柿子皮晒干后,大人们用干净的布擦掉上面的灰尘,把它和用柴灰炒熟的哑巴玉米放在一起磨成面,我们叫它炒面。用水拌后,甜甜的。是我们春季充饥的最好食物,放学回家大人从地里还没有回来,我们把炒面放在碗里,用凉水拌一下,既解馋又解饿。有时淘气,会用手直接抓一把炒面,吃一大口,用嘴吹向对方,满身满脸都是黄黄的炒面。 现在条件好了,村里的柿树从开花到结果,再到成熟,很少有人再去关注,大人孩子已不稀罕柿子,村里的柿子也很少有人摘。青柿子和炒面对现在的孩子来说,只能是一种传说。 去年冬天有事回老家,看着寒霜中的柿子,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又是一年柿子红了。家乡的“柿子坡”一定又挂满了“红灯笼”。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19 前几天,首场大雪粹不及防地下过后,天空便放睛了,被雪花洗涤后的太阳光线照在白皑皑的雪原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驱车走在城边的乡村田野间,几株柿树上红彤彤的柿子,映入眼帘,勾起了我记忆深处那沉甸甸的思念。 仓促之间,写了一篇《柿子红了》的短文,面对空旷的乡村,发出了我那无奈的感叹。其实,乡村也是我的家,今年八十高龄的母亲,虽住在城里,但至今户口仍在村里,农村就是我的根,缠绕的小河和坡上的高岗,就是我脉搏的血管和站立的骨骼。 我家也有柿树,那是八十年代实行承包制时,按人口分得的,只记得是渠边的一颗小树,但具体是那棵,结不结柿子,我还真不知道,因为三十多年没回去过了,更重要的是那颗年轻的柿树没有走进我那在孩童的记忆。 我记忆中的柿树,是长在我窑顶田埂上的那一排树,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五棵柿树,听说是我爷爷的爷爷辈们在自家地头栽下的,后来分家,第一棵归我爷爷,第二棵归我大爷爷,第三棵归我小爷爷,到我小的时候,柿树己全部划归生产队集体共有了。 那时候生活艰难,春季落下来的柿花、柿蒂都是上好的食物,捡回家凉干后,可磨成柿子面,掺杂在玉米面里,蒸成发糕或窝窝头,带着一丝苦涩的甜味,每当柿树落花季节,树下总是挤满捡拾的人群,长着三寸金莲的奶奶,总是领着我到自家的几棵树下,望着满地黄灿灿的碎柿花,就像在地上捡拾小米一般艰难,从那时,我就认识它们了,像认识我的爷爷一般,充满了爱恋。 再后来,我上了小学,上了初中,每当柿子快成熟的时节,上下学路上,我们总是绕道走到柿树下,专挑红透的软柿子去摘吃,那怕它再隐蔽,再在高高的枝头上,我们总要想办法把它摘到,吃在嘴里,那个季节,柿子总是甜在我们的心里。 柿树是村里人集体的宝贝圪瘩,是全体村民共同的零食,都像保护自家的果园那样去爱护它,保护它,摘软柿子从来不会去捎挂不软的柿子。邻村的孩童是绝对不能跨村去摘吃的,一旦发现,那便是孩童间的一场战争。 五十年代初期,由于我村里父辈们出门干事的较多,父亲弟兄五个,就有三个在县城工作,一百多人口的小村里,出门干事的就有二十多人,村子里人少地多,难以耕种,不得不无偿划拨给邻村几十亩好地,地虽划出去了,但柿树无一划出,可见,那时在人们的心里,柿树远比土地还要重要。 霜降时节,正是下柿子的时节,整个乡村就像陷入到一片欢乐的海洋,到处都是红红火火的丰收盛景。 孩童们都派上了用场,一棵棵树上,都冒出了他们灵巧的身影,各种各样的柿子,如方柿、牛心柿、盖柿、小柿、半夜甜等,黄灿灿,红彤彤,撺满一大堆,在欢声笑语中,分到各家各户。 不几天,每家庭院的屋檐下、树枝上、土坯墙上,都挂上了一串串耀眼的柿圪瘩,庭院的土台上都晒上柿皮、柿瓣,就连那摔破的柿子,也被放进小瓮里酿成醋了。 到了冬天,柿子就成了乡村农户里最美最甜的零食,那种醇甜,那种稀罕,能让我们盼望一整个冬天。 几十年过去了,柿子在农村人的心里已走下神坛,好多人打工在外,已没时间回家下柿子了,即使在家的人,因不合算或不稀奇,也不下了,柿子在田野间*自在地生长,每到深秋或初冬,树上的叶子已落光了,只留下柿子挂在树上,红得醉人,红得使人心碎。 现代生活中,柿子甜度太高,已吃得很少了,孩子们更提不上什么兴趣来,但那种记忆,那种思恋,像冬天里的一把火一样,一直温暖着我的心。 距离,隔开的只是空间。 时间,隔开的只是年轮。 割舍不断的,耦断丝连的,永远是对故乡的那份挚爱,那份眷恋。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20 初冬,万木凋零,白露凝霜。仿佛间,万木千花,千花百草,穿过春的青绿葱茏,越过百花盛开的温软。行走过枝叶繁茂,姹紫嫣红烈焰蒸烤。又跨过碧空如洗霜染秋白,红叶秋风寒露捶打,经历了一场场秋霜秋雨的鞭击。等闲安然在初冬的阳光里,就这样脚不停歇的,一路就来到了冬天的冷雨初雪中。 此刻,柿子可是真的红了。高高挂在枝头上的柿子,似一只只小灯笼似的,在初冬的蓝天下,醒目惹眼。那甜甜绵绵的柿子香,立时引来了各种鸟儿。也引来了各家的孩童,鸟儿欢笑的在枝头啄食,孩童在树下踮起脚尖儿仰着脖子伸手去摘,有的拿起杆子去勾那高高枝子上的柿子。 老家院子里院子外都有柿子树,那是爸爸妈妈亲手栽下的。每到柿子熟了的时候,鸟儿叽叽喳喳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孩童也早早等在树下。不用自己要,爸爸就主动去给那些孩童们摘柿子吃了。 而且还要摘下来去分给四周的邻居们吃呢,村子里的人大多都吃过我家的柿子。爸爸妈妈总是说,这柿子树栽在庭院里本身就是结柿子吃的。咱们家吃不了那么多,烂了也就可惜了,还不如分了吃了,让人们都分享了柿子的甘甜,多好呀。 每当柿子红了,我的手机里也就总是响起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妮儿,你不是最喜欢吃柿子吗?这柿子可是熟透了,今年的柿子可甜了,快回家来摘着吃吧。再不回来,我可给你就留不住了哈。回来晚了,可就都让我和你妈分净了。还有呀,也不知从哪来的一群群的小鸟,也天天飞来抢着吃呢。到时候没有了,你可别哭鼻子啊。哈哈……”爸爸的爽朗的笑声,震得听筒都有些颤动,那听筒好似也倍受感染了似的,嗡嗡的在随着爸爸的声音一起欢笑呢。 “嗯嗯,爸爸,爸爸。听到了,听到了,我这几天就回去啦,千万可要给我多留点呀。”我回答着,是爸爸的电话。只要接到电话,就算再忙,我也要回家一趟的。因为,我知道爸爸不仅是让我回家摘柿子,也一定是想我了呢。 爸爸,我的爸爸,天下再普通不过的一位父亲,也是这天下最和蔼可亲可近的父亲,在我心中是最亲切最慈祥的父亲。爸爸参军入党,一辈子任劳任怨,不辞辛苦,把我们几个儿女养大成人。我一直都是爸爸最疼爱的女儿,我一直都是爸爸手心里的宝。 读书的时候,每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告诉爸爸,我的学习成绩。工作后,第一件事,就是我的工作上的事。等到成了家,那要说的事儿可就更多了,大事小事,这事儿那事儿,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我也和爸爸说说聊聊的。 每次回到家,我都是会和爸爸一起做饭菜的。因为爸爸喜欢抿上几口,我就总是帮着爸爸弄几个可口的小菜,喜欢陪着爸爸喝上几杯,聊一聊。 爸爸吃饭从不挑剔,什么也可以。爸爸一直生活俭朴,勤苦耐劳。别看爸爸很疼我,但是从来也不娇惯我的。爸爸一直培养我养成好习惯,无论工作还是学习,要靠自己,要学会吃苦要有坚持不懈努力的精神。 我的性格延续了爸爸的性格,那就是乐观开朗。任何事情,在别人可能会很绝望。但,在我会看出希望来,会感觉并没那么坏,希望一定会有的。要坚强,要坚持不懈,更要吃苦耐劳。 爸爸就是这样的乐观,也是这样的对待生活,我也耳熏目染。一直都是乐天派,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更重要的是要与人为善,遇上任何事情,都要先让着别人。多为别人想想,不要总是想着自己。 就说这咱们家里柿子树吧,从来也没去买上多少,都让爸爸妈妈摘下来分给左邻右舍的邻居们吃了。爸爸说现在生活好了,也不再指望这柿子树给咱去换钱花了。这柿子树上的柿子,可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呢,一点化肥农药也没用过。一时熟了,自家人也吃不了,不送给人们吃那是太可惜了。 爸爸说要学会分享,自家吃了,只有自家人知道咱这柿子好吃,大家吃了,大家都知道这一树的柿子好吃。一个人吃了,一个人甜,好呢?还是几个吃了,几个人甜好呢?那么,大家吃了,大家甜,是不是更是好上加好呢?哈哈…… 每一次,我总是等不及那柿子成熟,就要去摘下来吃。爸爸就会告诉我说:没有经霜打的柿子不好吃,又涩又苦。柿子,就像极了人生,道理很简单,没有经受过苦难的人生也同样不会得到甘甜的。人一定要受得苦中苦,经受得住磨难困苦,经受得住坎坷摔打。无论谁,投机取巧,不劳而获,巧取豪夺,都不会长远的,也不会得到生活的甘甜的。 上班了,工作了,每次遇到困难,爸爸就会再次说起这些话。慈祥的爸爸,一辈子忠厚老实的爸爸,是想让我早早懂得一个人生的道理:吃得苦中,才能得到甜中甜。吃苦耐劳,发奋图强。要靠自己,才能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 柿子又红,香甜又再风中飘起。我在等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在等那一串笑声会传来。可是,却再也不可能了,爸爸已经离开我三年了。募然有泪水滑落,打在我的衣襟上。心底一遍遍呼喊着:爸爸,爸爸,想您想您,很想您了,爸爸,可好可好?可好吗?您的女儿在想您呢,听到了吗? 如果真有一个天堂,必定是春暖花开,如果真有一个天堂,必定是草木葱茏。如果,真的有一个天堂呀,我的父亲,他必定是在天堂的窗口,守在那里,看着人间,看着我,微微含笑的看着我呢,依旧如生前一样,把我宝贝一样的疼我爱我…… 仿佛间,爸爸伸出一双手在为我擦泪:妮儿,爸爸这不是陪着你吗?只是,你看不到爸爸。可是,爸爸却能看到你呀,天天都在看着你,爸爸再也没有别的事去做了,就只这一件事儿了,记不记得爸爸曾经对你说过的?好好的,不许哭啊。 嗯,记得,爸爸,在您生病时,我坐在您的病床前,您从昏迷中醒过来,您给我讲了:妮儿,记住千万别难过,您难过爸爸也会难过的,你要高高兴兴的,爸爸也就跟着快快乐乐的。爸爸我都能看得到,就算是有一天去了天堂,我也依然会看得到你的,那时的我呀,可就再也没什么事儿做了…… 又是一年柿子红,我去打车,我要回到柿子树下,我要看看爸爸亲手栽下的柿子树,看看满树的柿子。打上车子,我说了我家住的村子。 出租车司机听了,就和我聊起来。他说那个村子原先不熟,现在很熟了,经常去那个村子接送打车的人。突然他说:那个村子西头有位老人,为人太好了,他家栽着好几颗柿子树。有一次我送下客人,因为第一次去那个村子路不太熟,刚好路过老人家的家门口,就去那家问路。老人迎了出来,那老人家可热情了,还给我泡茶喝,又给我摘了好多柿子,实心实意的给呢,我不要,他老人家就硬是给我放到了车子里……那位老人家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和善的一位老人,太好了。 我听了,心里暖暖的,我知道他说的就是我的父亲。当车子停在我家门口时,那位司机又说:就是这家,你是老人家的什么人呀?不会是女儿吧?在路上你坐在后面,我没看清,现在看清了,真的很像呢。 我就是他老人家的女儿,老人家已经……谢谢你还记得他老人家,谢谢。哦,老人家太好了,还以为能再见到他老人家呢。没想到…… 蓝天白云,晴空如碧。站在柿子树下,我久久地望着天空,冬天的天空有些寒冷。一群群鸟儿又一次飞来,我记得爸爸每到冬天来临时,都会嘱咐我不要把树上的柿子摘干净了,留几颗柿子在柿子树上吧。一来,好要辛勤的柿子树也有些陪伴,不会感到寒冷孤独。同时也留给冬天的鸟儿吧,说不定因此,会让更多的鸟儿暖暖的能度过这严寒酷冷的冬。再者,那鸟儿也因此会常常的来唱歌给柿子树听,给树木给农庄都带来欢乐生机。其实,欢乐幸福是相辅相成的,你付出快乐,你就会收获快乐,你付出幸福,你就会收获幸福。 这就是我的爸爸,我最亲爱最亲近的老父亲。一位善良慈爱的父亲,一位厚道、朴实,深刻而平凡的父亲。望着那棵柿子树,心生暖意,崇敬,亲切。那柿子树早已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扎根在村庄里,坚守在它热爱的一方水土里,开花结果,默默奉献,无怨无悔。仿佛间,好似父亲默默走过的一生。为家人为儿女,为工作,为这人为那人,只是很少为自己。 柿子又红,香甜弥撒空中,鸟儿和孩童也又一次次引来,品尝着那份甜蜜。今年的柿子依旧甘甜芳香,望着一只只灯笼一样的柿子,在蓝天下鲜艳欲滴,醒目耀眼。一群群鸟儿从四面八方飞来,啾啾地鸣叫中也好似发出沉痛与怀念。再一次,泪水婆娑我的眼眶,簌簌落下来,千言万语凝噎在咽喉,只是依旧那一句:爸爸,爸爸,想您,想您。很想很想您,爸爸……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21 青柿子,红柿子 霜陨芦花泪湿衣,白头无复倚柴扉。 去年五月黄梅雨,曾典袈裟籴米归。 ——《思母》舆恭 娘家门前的两棵柿树已有十几米高了。每年秋季都是累累硕果挂枝头,红了农家小院的一片天。每年爹都要费很大的劲儿,放绳绑梯,甚至爬到树梢去摘柿子。每年的柿子都吃不完,大都是送给亲朋好友邻里乡亲品尝。 记得这两棵柿树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爹从街上买回来的苗。 那些年外婆经常住在我们家。矮小的外婆,在我们心目中就是一个令人尊敬的传奇:她缠过足,但不算成功,听说是她的娘不忍心她受那酷刑——所以她的脚还能够穿33到35码的鞋子。满头的白发,如绽开的菊花的笑容,一身裁剪合身的皂衣包裹着瘦小的身躯,左腕戴着一只银手镯,那种开口的贵妃手镯,已经不再光亮闪烁,右手干枯的手指间常夹着一枝香烟。她吸烟的情景是这样的:抬起右手,递烟入口,嘴边密密匝匝的皱纹更加密集,吧唧之后,微微张口,烟雾徐徐升起,萦绕在外婆周身。听说,外婆吸烟与离愁和思念有关。她是童养媳出身,生得娇小却很要强。育有五个儿女,另还夭折一个。外公出门谋生,大舅离乡求学,大姨为爱私奔……无尽的担忧和思念中,烟成了麻醉心灵的代品。有太阳的日子,娘就拖出一个皮沙发摆在门口,外婆就坐在沙发上晒太阳。她静静地抽烟,有时拿起手边的拐棍吆喝一下准备偷吃晒筐上的粮食的鸡和鸟。门口过路的邻居大声跟她打招呼:“家婆,门口暖和哦!”她也笑眯眯地应答着:“是哦!” 娘经常准备许多零食放在外婆的床头,以便她不抽烟的时候解解馋。那个时候我工作的地方距娘家不远,经常回家蹭饭,也带些水果和零食给外婆。娘说,外婆没牙,只能吃软软的水果,如橘子香蕉等。有一次,我买了一些红红的柿子回家,娘欢喜地说:“呀,这个稀软稀软,外婆最爱了!好!好!”等来年开春的时候,爹就从街上买了两颗柿苗栽在门口花坛里。日子水样的过得很快,在柿树栽下的第三个年头,它就已经长得很高了,而且挂果了。可是在这两三年间外婆已经去世了,永远不能够吃上爹娘亲手栽的柿子了! 外婆晒太阳时常坐的那个皮沙发落满尘土,静静地搁置在楼上的墙角。我看见娘望柿树时满脸的落寞。她曾无比担忧地说过自己老来后没人照顾的事,我毫不犹豫地说:“我养您啊!保证像您照顾外婆一样把您照顾好!” 柿树无言,却一天比一天高。在我心里,我的娘从来都没有老过,她仍旧很喜欢穿贴身合体的衣服,喜欢素雅的色彩,动作轻捷,做事麻利。我在电话里叮嘱她注意身体,她常笑着说:“你以为yi(黄梅下乡方言音)老了啊?你yi我的身体好着呢!” 那年暑假我带着儿子回到乡下娘家住了几天。那时节门前一左一右的两棵柿树正青葱,枝丫间挂满了鸭蛋大的青柿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迷人的光芒。两棵柿树如两把大伞,给院子投下了一片浓荫。娘搬来小凳子,坐在树荫里跟我们聊天。小侄子小侄女,穿着小背心小裤裤,时而在太阳地里追逐,时而在浓荫下、在大人的身后躲猫猫。那时节,岁月是如此地静好! 也是在那年的十月底,恰逢休月假,回家看娘。一到家门口就惊见院子里一片红彤彤--——柿树上挂满了红红的柿子,像一个个喜气洋洋的小灯笼,煞是好看! 青的叶,红的果,穿着红白相间秋衣的娘伸长手臂踮着脚站在凳子上摘柿子给我们吃。这个情境如今想起来还是那么鲜明和生动! 记得当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当我们还在娘的身边生活的时候,我们听得最多的是,娘说她有一个梦想就是生活在果园里,有吃不完的水果,而且想吃的时候伸手就可以摘来吃。在她心里,那可能就是她能够想到的最幸福的一种生活吧?可惜,那时家贫,我们又都还小,即使偶有哪个城里来的亲戚带来一些水果,也都是被我们解馋了-------我们好像未曾看见过娘吃水果。 其实娘的娘家家世也还好,而且她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了。因为打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听她讲她年轻的时候在四川大舅家生活的经历。但是嫁给了穷人家的爹后,她不得不打赤脚下田插秧割禾,扛起扁担挑柴担谷。而且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吃了很多年的素食,砧板菜刀不能沾荤,一旦沾了,就必须把所有餐具反复清洗多遍,否则她敏感的肠胃就会害得她呕天呕地地难受。 高强度的劳作,常年的营养不良,嘴里寡淡无味,或许这就是她梦想生活在果园里的一个重要原因吧?娘的梦想在我们年幼的时候于她而言是奢想,因为她要把更多的余钱留给我们三个读书和生活。她曾说过,某天她一大早去邮局取爹在外地打工寄回的钱,排了很久的队,等取到钱的时候已经是饿得快两眼昏花了,她很想也学别人去买点吃食,比如她最常念叨的油粑和油条,可是想想我们,她还是忍住没有买。而是一鼓作气走了三四里路回家…… 娘的梦想最终在爹栽了两棵柿树,李树,桃树于门前院子里实现了。那些年,我们都长大了,离开了她的身边。于是每到果子成熟的季节,爹和娘就摘了很多果子,或留着等我们拿,或送到我们的家里。李子、桃子、柿子、枇杷,一盆盆,一桶桶,吃不完。没打过农药的果子,特别红,特别甜。吃着吃着,仿佛又看见了娘站在门前院子转角处望着离家的我们的身影…… 渐渐地,爹栽种的两棵柿树在秋日的村子里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盛开的柿花,以及芬芳的橘花,如雪的李花,娇艳的桃花,因为在它们花开的时节,我都不在家,不止是我没见到,弟弟妹妹也一样。细碎的日子,庭前花开花又谢,爹娘守着老家,守着岁月。也只有在瓜果飘香的时候,我们才惦记起乡下的这一隅,却不知道时光老人也在不知不觉间偷走了很多东西…… 那个秋日,正午时分接到娘的电话,一如往日,约好下午下班后我们去她家。没有任何的预兆,却在黄昏时,我正焦急地等着老公,接到一个村人打来的电话,让我赶快到医院,急促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让我找弟弟的电话,木木的我只想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却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看到的是令人心碎和绝望的景象。她没有给我留下只字半言就永远地离开了,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娘走了!追随她的娘去了!她距外婆活着的岁数都还差一大截呢! 各种苦涩如同夏日的青柿。我等不到她老,她等不到我陪!哪怕是瘫在床上,让我给她端茶送水,一天,哪怕是一天也好!我是她的长女,是她嘴边的“骄傲”,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长期不在身边。当我终于可以有时间陪她的时候,却是永远的遗憾! 那年的柿子依旧红彤彤,却是寂寞地挂在树上,很久很久。树下的落叶有青有黄,在薄霜里铺了一地,更添萧瑟和凄惶。院子里没有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门前水泥地上不见了那个扫落叶的身影了。瑟瑟的秋风里爹默默地摘着柿子,堂屋的条桌上摆满了红红的柿子,娘在相框里静静地看着…… 爹和侄子离开了那个家,跟着我来到了另一个乡镇。没有了娘,再好吃的果子也是苦涩的。而再熟悉的路一旦有了悲伤的痕迹就再也不想踏了。 那个家自此就只是一个悲伤的记忆了,一个被暂时封存的记忆。 柳绿,桃红了;燕来,雁又往。几度春秋,几度冬夏。两棵柿树默默地守护在门前,由盛夏的青葱碧绿到金秋的圆滚通红,老家的清寂只有它们最懂,爹娘的情大概也只有它们最知吧? 今年多次梦到娘,梦见她的音容笑貌,却不敢告诉爹。几次想去坟前看看,却没有去成。但是再次回家,开车路过坟地的时候,却也能够平静地扭头看看坟头,心里默默地跟她对着话。 爹回了几次家,每次返回后都跟我说说老家的事,特别是老家人的生老病死,在娘走后的几年间,又相继走了好几个我们熟知的村人。看透了人生的无常,也该看淡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了。 该放下的终究要放下,虽然心头的痛依旧在。 …… 又到了果子成熟的季节,爹开始念叨要回家摘果子了。我总是不屑地说:“那俩果,别人摘就摘了吧!我到超市去买,便宜得很!”爹没做声,但过几天又开始念叨了,甚至他都自己骑车回家去摘了。等他回来,必是大桶小桶,大袋小袋,满满的都是从自家摘来的水果。爹笑眯眯的看着这些水果,粗糙的大手挑拣着:光滑的,鲜红的,破皮的,虫咬的,分门别类摆码一地,还吩咐我:哪些是让我送人,哪些是让我带过去自己吃。看他样子,成就感满满地。 桃子李子数量少,他骑车来去方便快捷,等再到柿子红了,我就开车陪他回老家摘柿子。 回到家,爹打开各个房间的门,这儿看看,那儿摸摸,然后上楼搬长*,开始放绳绑梯。高高的柿树,他爬得老高,我不放心他,站在梯下,扶着*,反复提醒他要注意安全,他却嫌我吵,支使我去帮他做饭。这是最后一次的采摘,在我们回来之前,已经采摘了一两次,有的是被邻居和亲戚在我们不在家的时候摘走了。最后只剩树梢处的两三个,爹说:“好吧,那几个柿子就留给鸟儿吃吧!” 在爹摘柿子的时候,门前来了很多邻居。热热闹闹的,爹也大方地把摘下来的红柿往邻人手里塞,人家也把自家的特产送来给爹。返回的路上,我笑着说:“爹,您人好,人家也对您好哦!”爹笑笑,告诉我哪些邻居送了什么吃食他,他又回送了哪些人。这让我想起娘在世时也是这么跟邻居礼尚往来的,邻人常对我说:“你爹娘为人好哦!” 终于要离开家了,启动汽车,回望空荡荡的柿树,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娘在云端微笑着,她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我的周围,她从来都没走,她把她的爱融在爹的身上,继续爱着他们的儿女,他们儿女的后代…… 柿子情结抒情散文 篇22 同女儿走在市场里,女儿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妈妈,你看柿子红了。”可不是嘛,红红的柿子摆放在水果摊上,格外抢眼。低下身子问她,想不想吃,女儿点点头说:“妈妈,我好喜欢吃柿子啊。” 印象中儿时的我也很喜欢吃柿子,只是因为它甜,不仅甜,还很是软和。吃在嘴里,轻轻一抿就化了,甜甜的汁,让整个口腔都变得又香又甜。也就从那个时候起,我喜欢上了它,以至于吃了一个之后,总央求着母亲再拿给我吃。 来到水果摊前,我开始挑柿子。卖柿子的大婶笑着说:“这柿子不仅可以当水果吃,还可以与面粉和在一起,做成柿子饼,也很好吃。”听她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母亲小时候给我做的柿饼了,再一问,敢情是一种东西。 母亲总是会用花生和芝麻做馅,用新鲜的柿子和面,然后做成饼,放在锅里煎熟。用新鲜柿子和面,不仅甜,而且还有一种独有的香味,这种饼,平时母亲很少给我做,也只有到了每年立冬前后,柿子上市的时候,她才会给我做。 女儿吃着柿子很是开心,而我则打电话询问母亲柿子饼的具体做法。电话中母亲详细地告诉了我具体操作方法,首先将柿子用开水烫一下去皮,把去皮的柿子倒入面粉中一起和面,将和好的面放置十五分钟后,就可以擀成小剂子了。而后,将调好的花生馅或芝麻馅包入剂子中擀成饼,锅里放少许油,将饼放进去,煎熟便可食用了。记下了母亲所说的每一个步骤,我打算在休息的时候也给女儿做几个柿饼尝尝。 柿子红了,秋天也就快过完,冬天就要来到了,红红的柿子,总是会让我留恋那深秋的美好。留恋这美好的季节,所带给我的一切美好的事情。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总会在不经意间带走一切美好的东西。就如同此时的我,再也不可能牵着母亲的手,回到童年那段美好时光了。 牵着女儿,我与她一步步地往回走,天空中有落叶飘下,那秋雨也密密地落在了头上。站在街头,在我感叹时光流逝的同时,不禁感悟到,虽然岁月如流水,世事无论再怎样改变,不变的,唯有母亲对女儿的那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