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世界温柔以待散文随笔
亲爱的,你好吗?
今天是一月的最后一天。天气依旧寒冷,各地暴雪的消息不断。清晨起床离开温暖被窝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勇气,不用上班该有多好,捂在被窝里该是多么的幸福。可是,我要生活,要供房,养自己,养家人,那么多的责任都不怕,难道还怕南方的寒冷?我想起了去年此时,在温州过冬的情景。去年此时已是大年初四,我在温暖的被窝里探出头来的时候,窗外阳光明媚,有鸟叫声,有孩子的嘻闹声,偶尔听得楼下前任母亲询问我是否起床的声音。嗯,起床而已,牵扯出那么多旧事来。人的大脑不停的运转,有时毫无预告的倒带回到某个旧时光,好似提醒着人们,回忆这个东西,从来不需要允许,它就是你潜意识里深藏于某处一个触及的点。
但是,回忆总是不好的。我们丢丢捡捡中前行,过去的就让它随风,放下、放过自己才能更清晰的看清前路,不是吗?我们不需要忘记,但也决不重复。
最近我忽然发现,回忆带走了很多东西。那时的心情,那日的谈话,那夜的痛哭……日夜交替中,好似模糊了起来。人类除了有浓烈的情感外,还有就是清晰的思维。人们在遭遇某种痛苦之后,便会在以后的生活中绕其道而行之。哪怕再固执的人,也会在经历多了之后,避而远之。人类的情绪是复杂的亦是平衡的,极端痛苦之时人有自我毁灭的倾向,但痛苦洗礼后则是自我救赎。这种救赎,在平常的日子里,就是人们常说的看开些,看淡点。
我偶尔走在自我毁灭的边缘。痛苦之时,狠狠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喉咙发痛,恶心呕吐。不说话,也不哭泣,不关心自已狼狈的样子有多丑,也不考虑对健康有多大危害。我将自己蜷缩起来,抱着双膝,木然呆坐,一动不动,在不能忍受的痛苦面前,我感觉自己很小很小,像随风飘荡的尘埃一样,无根无底。我只想紧紧的抱着自己,缩小自己的体积,让痛苦伤害的面积小一些,再小一些。那时候的我相信,只要自己够小,那么伤痛越小,至于过后呢,无暇顾及。
这种与痛苦短兵相接的方式,朋友说是自闭。我不想承认这种精神疾病在身上留下的某些缺失,虽然确有其事。很多时候,我想接纳生活中各种不能承受之重与痛,不允许自己隐藏,但人总得有个渲泄的方式不是吗?尽管我的方式有些极端,但也没有伤害他人,比起伤害别人的方式,我是不是更加宽容呢?当然,这种宽容唯独容不下自己。我曾经想自己到底应该怎样生活,安静的,清寂的,孤独的还是热闹的呢?我努力的走出来迎合,但没有一种方式是自己真心喜欢的。我怀疑自己不属于这现代的生活,不喜欢生活多彩的本质,可又不能准确的表达对生活的喜好,没办法用哪一种态度融入其中。
突然,有一天,原本有些灰暗的生活一瞬间染上了色彩,花草与宁静驻进心里。我不再半夜醒来,不再失眠,忙忙碌碌中混沌的心有了一丝清明。我开始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需要什么样的朋友,应该做些什么事。我开始与人谈笑,认真倾听别人的声音,去理解各种生活姿态。显然,我是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正常的普通人,我不能把自己关在方寸之地,让人察觉我的'特别。所以,该表达的时候表达,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哭,把不良的情绪在适宜的时候释放出来。或许这就是成熟吧。在社会与自我之间找个平衡点,去适应去接纳,而后获得更广阔的空间,让自己与他人都舒服柔和。这应该是一个成年人必须尽到的职责。
后来,我尝试看多情的电视剧,听柔美的轻音乐,赏艺术画作,慢慢的,那些曾经不被接纳的痛苦变得淡了,轻了。亲爱的,那些回忆着实让人不快乐,你明白吗?大脑对于记忆是选择性的,人们天生对痛苦的事情铭刻在心,对于快乐愉悦却是淡忘的够快。细想一下,儿时病痛的折磨,短暂失学的童工生涯,都在某个时刻因为得到欢喜之物而高兴起来,全然忘记那些以为忘不了的伤心时刻。回忆总是这样,时间久了便错乱起来,让人不能客观的去看待去证实。原来生活就是双面性的,你想快乐便可尽情快乐,但你若追逐着痛苦,那没人可以救赎。为什么要接受痛苦呢?是不是很蠢?
母亲曾经说,等你以后成年工作了,经历多了就懂事了。我认为母亲在敷衍我,在用善意欺骗我。但后来社会中闯荡,磕磕碰碰多年后,才明白,母亲的话朴素却是真理。我们在四季交替,日夜星辰转换中重复,与其与之抗衡,不如轻松与之相处,接受安排,遵守规则。这个社会不会因你的固执而妥协,不会因你的痛哭而温柔待你,世界就是如此,有它的坚定模式,有它的存在道理,我们每个人虽然微小,但都有自己的位置,你若苦痛世界回报你苦痛,你若欢喜世界回报你欢喜,何必执念呢?事过境迁,待你回望之时,才发现,不过如此。
今天很冷,天气预报说还要冷几天才会回暖。我接受寒冷带给我的困扰,同时也接受这些年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要知道,最难的就是接受自己,我做到了。曾经的已经过去,我虽不能忘记,但也不会轻易重蹈覆辙。温暖的阳光终会在不久之后重现,我计划好外出爬山,登上山顶享受清新的大自然气息。
我们踉踉跄跄慌慌张张,一边成长一边遗忘,茶前酒后,生快乐,逝愉悦。这些道理突然之间闯入脑海。可能我心智上还太过年轻,明白的太晚。我是不是应该花时间再禅悟些呢?或者你能向我传授些真理呢?如果你告诉我,我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