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玛曲散文
我多次去过兰州,站在滨河路,领略过黄河的汹涌、涛声:去过刘家峡,感受过黄河的辽阔、无垠:去过山西的壶口,亲聆过黄河的雄恢、咆哮,它就像一头雄狮,一泄千里,奔向它的归宿……但我始终没有走到黄河的源头,去感知天下黄河第一弯的蜿蜒曲折……
今天,当我和朋友踏上去玛曲的路,内心是一份安奈不住的激动和向往,因为来时,史政波老师发来一条信息,告诉我们:“去甘南不去玛曲,等于你没有去过甘南。因为,玛曲是九曲黄河第一弯。切记!”。既然老师这样说,那我们一定要去玛曲,看看母亲河第一弯的真面目。
四人告别藏族朋友,坐车离开碌曲继续西行,向玛曲方向行驰。此段的道路是柏油马路,路况很好,沿途路过尕海,隔窗而望,那偌大的湖面在天地间显的空旷,辽远,一眼望不到边,唯有湖边的绿草,洁白的帐篷,淡黄的油菜花,懒散的牛羊,飘扬的经幡、牧羊女挥舞的鞭稍,还有如织的游人,形成了多元素的高原风光,显得空灵而丰盈。这里也是甘南草原上唯一的淡水湖,被称为青藏高原上的一颗明珠,炫目而灿烂。尕海湖是淡静的、唯美的、又是低调的,它始终保持着一种平缓博大,不急不躁,不卑不亢,即使风雨袭来,它依然如故,保持着一种平和的姿态。
渐渐离开尕海,向玛曲方向行弛。去玛曲的道路宽阔,平坦,远远望去,那弯弯曲曲的道路,就像一条哈达,缠绕在一片绿洲之中。中午的太阳很高,棉花团似的白云像一朵朵莲花,盛开在蔚蓝的天空,把天空点缀的纯净、唯美。这天的蓝,不亲临,是很难想象出它的美。去了甘南,你才知那蔚蓝的美无与伦比,蓝的纯净,蓝的炫目,蓝的就像一匹匹绸缎,折射出无数耀眼的光芒。越往西行,山峰离我们愈近,跌宕起伏的山,如立体的几何图形呈现在我们面前,那种不规则,阴暗交错的壮美、粗狂,装点着甘南的美。
穿行在尕玛公路,此段路弯多坡陡,绕山而上,及其艰难,虽然路况尚好,但爬起来还是很费力。只见车速以最大的马力爬上了制高点。极目远望,天似乎离我们更近,近的触手可得。我们仿佛穿越到了云端之上,轻飘飘,晕乎乎,有种腾云驾雾之感。远望,一个很大的盆地,如一颗颗绿宝石,发出无数璀璨的光,一条条蓝色的绸带曲里拐弯,缠绕在草原腹地。天上是大朵的云彩,和绿莹莹的'湿地相得益彰,如临仙境。我们惊呼着这甘南高最美的景致,可是,诗人只顾开车,根本无暇这眼前的风景,一脚油门,拐弯,下坡渐渐离开了这个魂牵梦绕的地方。
98公里的路程,走走停停大概用了三个小时来到了玛曲。
玛曲,藏语为“孔雀河”,即黄河之意,因河水清灵翠绿如孔雀羽毛而得名,是全国唯一以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而命名的县城。它位于甘南西南部,青藏高原东端,甘肃、青海、四川三省交界处,也是黄河第一弯的曲部。全县总面积10190,00平方公里,常驻人口是5.75万人,从这组数字上看,地域辽阔,人烟稀少,是玛曲县的特点,由于地处高原,藏民的经济收入以畜牧业为主,成为国家扶贫重点县。
行走在玛曲街道,仿佛从梦幻回归到现实,心绪也渐渐的平静。观赏玛曲县城面貌,内心还是有点吃惊,看来,这是迄今为止,我看到最小的县城。一直以来,我认为我的家乡小,小的在地图上找不到一个点。但走进玛曲,我才真正看到这座小城的小,小的没有我们的一个乡镇大。一条主街道横穿南北。街道上行人不多,唯有闲散的藏民手拿念珠,嘴里不停的默念,蹒跚的行走在街头巷尾。看着他们的影子,深感藏民对信仰的虔诚,在他们的心里,信仰是无我、无尘、无上、对宗教信仰的爱,远远超过了他们的生命。行走在街道,即使和他们擦肩而过,也不影响他们诵经念佛。
玛曲的建筑最高不过五层,多半是两层小楼,主体结构和我们的建筑大同小异,只是在结构细节上有所变化,如屋顶、檐口,窗棂,门窗,色彩等部位,增加了少数民族建筑元素,显得简朴、明了。街道的门店不时传来悠扬、粗狂的藏族歌曲,身历其境,我一下融入到草原、玛曲。
汽车穿城向南不到两公里处有一座大桥,这里便是玛曲公路黄河大桥、大桥长约280米,桥面宽7.5米。豪华路灯密集的安装在桥面两侧,彰显出小城人的大手笔。
放眼远眺,只见河面宽阔,一眼望不到边。也许这里地势低缓,水流缓慢,仿佛这水是从那天边而来,有种“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意境。就是在这块美丽的地方,黄河以它的雄姿在这美丽的大草原上,自西南入境,从东北出境,形成了九曲中的第一弯,形成了黄河的独特景观,因此,玛曲也成为天下黄河九十九道弯中的首弯,因此而名扬天下,受到人们的膜拜和尊崇。
也许玛曲已经开始重视这里的旅游资源,沿河已经修建起了黄河风情线,观光台,纪念碑,还有那弯弯曲曲的木栈道,由于正在施工期间,我们不能亲临它的温度,抚摸它的脉络,我们只能静静的站在岸边,观赏黄河母亲的容颜:是历经千年的沧桑,是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是千折百转的艰辛,总之,没有看到你的激情澎湃,没有聆听到你的涛声咆哮,也没有看到一泄千里的巨浪和跌宕起伏身影,展现在我面前的是被蓝天映衬的河水清凌凌、蓝盈盈,烟波飘渺,绿意盎然,我仿佛走进了西子湖畔,感知天上人间的优雅、宁静、唯美……我张开嘴,深吸着清冽的空气,这气息里夹杂着浓郁的草香,青稞酒的味道,顿觉沁心入扉,淋漓恬畅。
站在玛曲的版图前,看着黄河第一道弯的曲线行规,那大大的s形、带给人很多遐想:我想,再大的弯道,再曲折漫长的路途,也阻挡不了黄河的脚步,而玛曲,却以它的爱、包容、大度,宽容接纳了黄河的平稳过度,其实,这里只是黄河的起点,你还有更漫长的路要走,还有九十八道弯的曲折、艰辛、坦途、磨砺等待着你去跋涉。
黄河,我的母亲河,你从遥远的巴颜喀拉山脉,穿越艰难险阻,一路走来,富饶了玛曲、点缀了玛曲、繁华了玛曲,玛曲因你而名扬天下。我们歌颂你,为的是让更多的人去仰慕你,爱戴你,赞美你,让玛曲和着时代的音符走的更远。
黄河:是炎黄子孙的母亲河,玛曲: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我们因你而自豪、骄傲,我们要用心讴歌你,让人们从文字中感知你的魅力,你的强大,你的坚定。
要别离了,我似乎有点不舍,不舍飘扬的经幡,牧民的虔诚,玛曲的山梁、湿地、草场、湖泊、牛羊,还有九曲黄河第一弯的峰回路转,千流百柯的浩荡、飘渺、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