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畅聊散文随笔
本想用一个“谈”字,但刚要落笔时觉得“聊”字似乎更像我和他之间的闲适状态。
我与润石兄最爱做的事莫过于从家中相约,步行几公里去城郊的温泉泡澡游泳,坐在红酒池里,连身上衣物的束缚也没有,找一块池边的石头靠下,露天微风,天蓝云白,真是无比的惬意。
好在弥勒这小城盛产温泉水和葡萄,所以温泉也不贵,红酒也不贵,如此便能满足我和润石兄的这一小小爱好,只消一二十块钱便能满足地在池子里泡到皮软骨松。
记得与润石兄引为知己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润石兄不重外表上的打扮,与我一样发型数年都是一个寸样,他还时常胡子拉渣,再着一身工装,或许在外人看来十分普通,但在我眼里却极是不同的,
开始我们只是互约到各自的家中,时而喝茶,时而饮酒,一定少不了的是音乐和聊天,到了我的家中,便是随意躺倒或是坐下,我端出茶盘,把茶叶从碧螺春到大红袍一一问过喝什么,便对坐起来,从我洗茶开始便随意聊开,到最后一泡,口中苦尽甘来时相视而笑,而后我便拿出箫来,胡乱地按上几个音,与润石兄说笑;到了他家,则完全不同,事情仍是同样的事情,只不过到了他家是先换了拖鞋,跟他钻进他的卧室或是书房,然后他便拿出梵高最喜欢的苦荞酒,拿一瓶可乐或者雪碧,开始调酒,一边跟我说着多少的比例口感如何,一边摆弄着酒杯,这时候我应该是在浏览他的书籍,然后他把酒递给我,打开一台老唱片机,放上一盘梵高最喜欢的音乐,在看着他买的一幅《星空》,真是有格调极了。
我们聊的内容则永远逃不出文学、游戏、茶酒、山水人文,可能正因彼此原先狭隘地对中西方文化的各有偏爱,我们其实常常观点甚至于截然不同,但这似乎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流和感情。
我便突然的发现,与其他朋友的交往虽也各有不同,但与润石兄却是大大的不一样的`,两个有趣灵魂的相遇如同天上两片云的交合,飘飘荡荡,随风而来,随风而去,但只一遇上,便要下出些雨来,微风便是细雨,狂风便是骤雨,却也没什么强求与定时的倾盆。
你有一天走在路上,遇上一个人,擦肩而过,然后突然觉得这个人很有趣,再然后,余生便再也遇不上这个人了,人生不就是这样。所以我虽是嘴上说着随缘,可情到之时,心里处处有着强求。
记得第一次邀约润石兄去泡温泉,他欣然答应,说是已多年未曾游泳,去到了温泉,他便在水里练起了“八段锦”,着实可爱的紧。从此他便爱上这种水里的感觉。说到这,大概半年多未曾见润石兄了,想起他那副老实而带着狡黠的表情,我不经有些想念那眼温泉。
因为与他聊天,最是痛快。
我不喜欢如同考试答卷一般地交流,似是非得问了什么,便根据题意回答什么,答完便交卷,这样的人大多无趣,聊天如同饮酒,突然之间想喝了便开始喝,喝完后还回味无穷,不是答完卷子觉得解脱一般。正好,润石兄告诉我,我们应当学习古人写信的精神,收到了,看见了,感兴趣了,便回复一下,不要因为对方没有及时的答应而猜疑,更不要因为对方没有回复而懊恼,因为这手机束缚了自己。
这时候,我突然想说“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