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中的思念散文
我真的不愿用“冥冥”这个词,但是,我居然还是用了它。
当他试着从记忆里寻找失落的东西的时候,竟然第一想到的是我的电话号码,居然用还不太灵活的手打来了这样几个字:“王架的,《》。”
这个短信发在2012年的4月22日的早上7:53分。惊喜之余,又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回复了三个“?”,没有回应。于是把电话打过去,听到里面他很虚弱的声音:“你好”,此后便是嘈杂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叫一声。我说:“是你吗?哈老师?”
他问:“最近两天你做什么了?”
最近两天?我们有几个月的时间互不通音信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支支吾吾地说:“我没做什么呀,您在哪里呢?”
对方的电话没有了声音,然后我的电话显示“网络忙碌”我便连着拨过去几次电话,总是“无法接通”。纳闷而又惴惴不安。
下午,送走到访的客人,又想起了上午那个莫名的信息,还是想打电话询问一下,最起码我想知道老师现在的情况。
接了,是他。他在医院里,这是第三次住院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并且叙事不是太有条理,说话也有些费劲。常常是说了半句话而不知道下半句怎么说,想半天就不知说到哪里去了。令我感动的是,他居然念念不忘今年的散文学会在哪里召开。因为去年我告诉过他,2012年的散文年会有可能在我们这里召开。于是他便盼望着能到我的家乡来看看。幸亏今年的散文学会向后推迟到了5月11日,比往年晚开一个月的时间,为的是衡水湖里有绿色的'景物。
他听后,居然说要来参加。这样的身体状况怎能出行?路途遥远不算,开会又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他怎支撑得住?但是他还是执拗地说他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排一出时间。就是这么几句话的意思,他都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清楚。
他记不起以前的好多事情,自己保存到电脑文件夹里的东西由于记不起密码无法打开,自己的博客也进不去。居然,他想起了我的电话号码,奇迹般地给我发来了信息。虽然手不听使唤,但是还是发来了几个字。但是,他记不得我们是什么时候相识的,总之,在他的脑海深处清晰地有我这么个人。
——我又是感动又是心痛。
我们的电话打了50多分钟,内容并不是很多,主要是他说话费劲,听话也费劲。我得慢慢地跟他说,并且还要重复。我也明显感到了他病情的严重。
他告诉我,这次住院是一下子昏迷了十多天,十多天后才醒过来。我不知道他到底患的是什么病?脑血栓?脑溢血?他说都不是,但是他叙述了半天我是一点也没听明白,因为他似乎想讲清楚,但是辞不达意,并且没有条理。所以,我只有安慰他好好养病,就盼着他早日恢复健康。并且告诉他不要来参加会议,他这种状态是不能出门的。
他居然还没忘记开句玩笑。当我说:“我盼着你尽快好起来。”他说:“我还以为你说你盼着我死呢!”让人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哪里还开得起这样的玩笑呢?
挂断电话,我却陷入了对他沉沉地思念。
阅览一段感情,就像阅读一本兴致而又蹙眉的书。
他性情孤傲冷漠,待人处事有他的个性方式。他守护着对前妻的钟爱二十余载,尽管历经了几次的情感,但是他始终如一地守护着对前妻的那份钟爱,就像一座贞节牌坊。而美丽贤惠的前妻,也频来入梦,与他述说着离别后的相思之苦。每于此,他都会因前妻而大病一场。即使在他疗伤的地方,在那野性到天地合一的地方,可以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本性,可以忘却世间的一切烦恼,那也是最最自然美丽的地方,并且有着一个深爱于他的美丽的姑娘,他一边贪婪地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一切,他却忘不掉心中的那份真爱,因为那份爱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髓。
美丽的幻影险些带走他,他执拗地回到了这个令他烦恼的真实世界。他的躯壳里已经没有了他的真正的灵魂,灵魂已经回归自然,只有在大自然中,他才会真正地哭,真正地笑。
他要行走完自己的人生,他要尽自己应该尽的责任,属于他真正自己的那一个灵魂,常常飘荡于旷野,常常和爱妻相对无言,泪只能悄悄流淌在心里。
母亲,在心中最最伟大的女性,怆然离世,留给他的永远是一个美丽和善良的幻想。爱妻,一个美丽的灵魂,又以残酷的完美与他诀别。
凄风苦雨中,他学会了生存,坚强伴着心伤,如斯地在黑夜里潜行,寻找着可以带给他温暖的陽光。就是因为如此的磨砺,才让他的灵魂回归了自然,把爱深深藏在了心底。
他活着,但是不健康,并且身体的恢复真的不乐观。不管怎样,我在心里默默祈祷,衷心地虔诚地祈祷上苍保佑他,保佑他能够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