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活着,直到生命的尽头散文随笔

  29日,陈忠实去世的消息是个噩耗,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是谁。细细想想,哦,原来是写《白鹿原》的那个西北人。

勇敢的活着,直到生命的尽头散文随笔

  至此,懂得没有人是不可以死的。

  24日,早晨四点半,被楼下老奶奶的叫喊声从睡梦中惊醒,楼下着火了。

  我们住的房子是破落在石湖边上小渔村旁边的拆迁安置房,公司统一租下来又转租给我们的。一楼的车库,里面大抵都是电动车,也有些个高档的自行车还有如同我那没落在时代中的单骑车。期货的原因暂且不明,但是公司坚持认为是电动车电瓶过充导致着火的,所以到现在公司的理赔还没有着落,而且原先留有的充电插孔都被牢牢地的封死了。公司也没有解释,封死也就封死了。

  叫醒我们的老奶奶估计比我们还要着急,在叫喊声中能够听到来自心灵的颤抖,好似生命将来离去的那一刻。清醒的我依旧不太明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得外面啪啪的几声炸裂声。当我和舍友好奇的.是打开房门,一股浓浓的烟雾钻进来屋里才在意识到这不是电视里面上演的演习,而是真的着火了。

  当我站在阳台上,从楼下喊叫声中了解到一楼车库着火的信息时,紧张与不安才渐入心头。随即而来的是阵阵激动的心跳。记忆中有着如此心跳的回忆,是出生时被空气呛到哇哇啼哭,是高考录取通知书到手的激动,是牵着初恋满心的幸福,也是眼看亲人离世的悲痛欲绝,还有那满载一心真诚被狠心拒绝的尴尬。。。

  彼时的心跳愈来愈快,快到停止了,感觉不大的心就要决口而出,然而我心终究是平静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只有冷静,拥有一颗勇敢的心才能够活着。

  我就站在阳台上,期待着打完电话的119,祈祷着困在楼道里面的浓烟不要钻进屋子。一时间,凌乱的心,感觉自己的生命是被周遭的一切掌握着,而自己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突然间想起《Titanic》的台词:“People wait to die, wait to live, wait for an absolution which would never come。”

  幸运的是一切都如愿,自己还活着,119来了呛人刺鼻的烟雾也没再进入多少。

  等一切平息,踏过依旧炽热的楼梯,肺里面还是混沌的空气,到了楼下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告了平安。好似日子又恢复到日常,稀稀疏疏、不紧不慢。

  后来也有朋友打来电话,知道是一楼找了着,便也就没再担心什么了。

  其实,生命离自己很近也很远,一楼的火不会对四楼的生命造成多大的威胁,偏偏在阳台上站着就是聆听生命的声音。

  隔了数日,公司依旧没有对于此次火灾对人生、财产的损失等事宜作出明确的解释,听得最多的是责任的推卸,以及私底下处理着对于损失的微小赔偿。其实想想还蛮幸福,幸运自己还活着,能够熟知对于损财产的讨价还价,如果生命都不在了,估计连个讨价还价的资格也没有。

  生日临近,想找自认为熟悉交好的朋友吃个饭。都忙,没来得及解释不来的缘由,时光就溜走了。我也就23周岁,也就是说来世上23年了。

  有关记忆中对于23的认知,还是初中时期看《风云雄霸天下》的时候。剑圣的剑二十三是神秘的剑法,直到剑圣临死前才悟出来,所以对于23总感觉高深莫测,可望不可即。

  我想,人生的二十三也该是神秘的数字。恰巧陈忠实的23岁发表了发表散文处女作,到现在拢共算起来也是有两个23年的创作时间了,那可是我年龄的两倍啊,人生可畏。

  来给我特地生日的是大学的朋友,本该是带他去苏州较好的景点去看看的,即使是如五一时日满眼攒动的人头,也不枉他此番来的诚心。但是天宫不乘人心之美,下了雨便在屋子里面带着喝酒品茶了。

  他说没有给我特地的生日礼物,好心的责备自己。

  我笑,我岂是贪恋物质的人?我贪恋人,人能来在身边便是最大的欣慰;我也贪恋真心,至少会全心全意,同时我也贪恋生命,哪怕是一秒钟,也都是在真的世界里面。

  他会意我说的事情的真相,也便打消了寒暄的念头。

  桌子上放的花盆是纯木式结构,上面留有原本松木的纹路,也有一袭清幽的松香。丑陋粗糙,但毕竟是自己耗时亲手做的,他也就没再多评论。

  “有心事时总能够做出一些东西,比如毕业时期的做的那条手链一样。”他说又好像回忆起了我在401做毕业设计的那段时间。

  ‘我做的事情总是丑陋粗糙的,即使是用心了的。’我想。

  火车是在我们两淋雨过后才出发的,临走时他说苏州的雨伞好贵。我说高兴了怎么地都行,不撑伞都可以,淋湿了肩头,头脑总归是清醒的。如果撑着伞却遮住了视线便就对不住了这烟雨江南。

  雨,依旧淅沥的下着,好似老天爷有数说不完的心思。

  人的心也总是如天空,等着便会有乌云散去的日子。

  但,乌云去了还回来。

  或许,等一切都散尽了,剩得一片透彻的明朗,倒是伤心的时候。

  看的真切,真实与虚假都暴露了。

  火红的是太阳,透明的是人心。

  因为,自己在乎的人视自己为无谓的空气。

  于是乎,生命就得勇敢的活着,直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