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草原散文
一宇丽日蓝天,衬托着白云绿地,相映而绚烂。真挚的草原风记载着一份情谊,难解难分。沿着临近蒙神的道路,歌声响起来,打动我们嫩纯的青春少年。
悠远的贡格尔草原,盛野串行着古式的勒勒车;驼铃叮咚朗润着大漠的一群女子、一群男子,一群男子女子固守着他们生生死死的依恋。
粗犷的西拉木沦河,长川牵引落日,血脉一样自高原蜿蜒成长腔牧歌,由湾澜而湍迥,给雄浑的鲜卑之境作乐成壮美,流向远方。
向晚的马头琴声响起来,伴着吱响的铜壶,透过奶的膻香,明灭的牛粪焰火亮烁如花。跳安黛舞的高鼻梁马靴踩着秋风,铿踏着冬不拉草野。
眨动的星星,自达略淖尔湖积淀成亮丽,做高原的眼睛,珍珠般银闪、摊撒玄幔的夜空,如敖包堆垒前焚灼的香火,朝佛般恭拜风风雨雨中历经苦难、鏖战沧桑的大蒙子民。
孤直的套杆如射雕英雄之神箭,绷紧弯弓戏月如红山文化中古玉龙的雕圆,打中当今。我们的心愿清澈透明,永恒于你我放牧情感的漠陆旷阔。
要我说,爱一个人,不如爱整个草原!
当悠悠牧笛融于汩汩的河水,眺落夕阳的残辉尽抹你烈酒般的额头。让你一生都光奕。
当倦牛闲羊安详地返踏归途,缓迁流动中我们采撷一束最生动的萨日朗花,使多雪的北方在一刹那解冻。让你一生都*。
当穹窿天底之下,那绵白的毡帐胡庐,伫立于你归宿的莽甸,淡青色的炊烟如霭散去你过去的虚寂,让你一生都真实……
此刻,仿佛你在陶醉或苍茫中,捕捉草原的呼吸;仿佛你于灵动与流逝中,感知大野的神奇。
青青草原。是家。是无边的涵蕴。是地老天荒!
故乡才是最温暖的地方
在二十几年遥远的记忆中,那贡格尔草原白色的毡房,飘着的炊烟;那漫撒在塔拉上的牛羊……如今都是我留存已久的记忆和生生不息的梦想。那金色的雕花马鞍,那咴咴叫着的小青马,那递给我奶香和有着明亮眼神的小姑娘,而今安在?
我那绿氍毹般的草原,我曾在你的怀抱熟睡,我在你的襟袍上与蓝天舜舜而翔的白鹤在追戏;那养育我的摇篮,那甘甜的乳汁,那火红的萨日朗,那沐浴我的小河之水,经岁月的流淌,而今仍象母亲的乳汁一样纯香。
小巧的鹞鹰在穹窿中飞翔,白色的骏马奔驰在草原,我纵马奔驰,或放歌山顶,或徜徉河边,总会让那悠扬的牧歌更加嘹亮,夜夜伴我童年的梦想,一起在蓝天上展翼。我未曾接过祖辈的马鞭,没续写苍狼与白鹿的故事,我早早的离开了你,离开了那醇香的奶酒和温暖的毡包。
游走于繁嚣、游走于城市,可这都是陌生的地方,是别人的地方,它不属于我。我失去了蒙古包,也不见了牧场,只为那生计,还为那所谓的理想而奔走。欢笑和泪水,友情与爱情,都历经了困惑与沧桑。远离你的日子太久了,当我疲惫的'时候,思乡的情更切;当我痛苦的时候,总是回忆儿时的故乡。当我拖着病体、带着沦落、一切不堪之时,我发现那*的天歌总在我的耳边回响,闪动的灵光又总是跳跃在绿宝石般的草原上。那水晶样的小河总清澈着我,给我源源不断,给我绵长恒久;那呜呜的牛角号,那曾经的牛皮鼓,嘭嘭地敲在心房,总是给我震撼、勇气、力量和希望!
滕格里我的天堂,我天上的草原,多年以后,马头琴这根弦总拉着我,没有被完全同化、没有被完全溶解,让我保留祖辈的模样和草原那宽阔的胸怀。到现在我才明白祖辈,无论是到欧洲,还是到恒河旁,总是千回百转,历经艰难,都要重回你的身旁,因为草原才是他们的家,他们的慰藉,因为故乡才是最*、最温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