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圣诞散文
“爸爸,圣诞快乐!”
这是我远在他乡求学的女儿用手机短信传递给我的圣诞问候。我想,如她这样花季一样年华的女孩已是一个很西式的“洋娃娃”了。只是,在我的心里,没了如她这种年轻人心里所装的洋节情结,也不太在乎她会在这个洋节里要来那么一句遥远又实在的真情问候,虽是这样,但我心里还是切喜着。我想,在女儿的心里,她能惦记着我这个老父亲,这就足够了。
对于圣诞这样的洋节,仿佛自己真是老了,心里感觉好像这圣诞也是专为一些都市人和那些时代青年们所准备的。而中西方的文化交织与碰撞,显然也为这些群体提供了一种心境的寄托,就如外国的情人节与中国的七巧节,前者显然更为城里人和年轻人喜爱和追捧,只是我永远还是个不入流的落伍者,也是个固守传统的人,脑子的每个角落处也难以找到那洋节的位置,我记忆的库房里,恐怕早已被那些民族的人文风情而塞得满满的。
在中国五千多年的文明进程里,对于节日的这种概念,如我这种年龄的人恐怕只有“二十四节气”和民族的“春节、元霄、清明、端午、中秋”等等一些民俗传统节了,即使小平同志提倡国门开放到今已达34个年头,但是我还是在无形里抗拒着一些西方的所谓文明和节日,并刻意地去审视着这些节日的价值取向,继而保持着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应传承的民族东西,以至我这样的一种心态和情结在现在的许多的时代青年看来,我就像是一个活脱脱离的远离现实生活的独行者,已被岁月远远地抛弃在生活起程的原地,且在作那无为的精神挣扎和呻吟。
有时,我在已尘封的记忆里去进行搜寻,而生长在南方的我最终的大脑检索也只有一个公历的元旦,还有一个农历的春节是我这代人心中的“年意”,好像这种自然的成俗,是打出生晓事后就慢慢在岁月的流逝里而逐渐烙下的,可我还是一直不适应这元旦的前奏,还要过个什么西方的圣诞节。虽然这节在西方与我们的春节一样的隆重,也很有异域的风情味,是现代都市的新贵和那些新生代们所追捧的,然我一样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没有那种非同寻常的在意和那种迫切的心情。虽是这样,可这节还是在现代的新贵和年轻人的心里。不仅如此,他们的生活田地,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异域风情节日在生长,而且那洋味儿在他们的人生空间里也是如此地劲道十足,焕发着生机,氛围里到处弥漫着异国的浪漫情调气息,不管我接不接受,它都充斥在我们现实的生活里。如此看来,这个世界正在大同,精神的东西也在异化,观念的领地也在发生改变和侵蚀,而我们的后辈们,真的是要比那个固守传统的自己要时尚、*、幸福得多了。也许,这就是历史发展的进程,是生活理念代沟的形成。而这样的洋节,也正是现在年轻人心中想要的多元文化的调剂,是他们心中所希望拥有的那种蕴涵着特别情调的梦幻诗意吧。可我却看到,我的身边那些民族的人文,民族的精髓,它正在远离我们并在逐渐地消失,心底难免就有一种悲哀正在浮起。
现在太平盛世,环球同此凉热。圣诞这样的'节,虽是一种异域的民俗,但不可否认它也有自己的文化背景和底蕴。而且,当今讲究与世同步,与世界接轨,那么,一些的“洋气”自然也是要渗入到我们的生活味道里,挤进我们的心里。当然,这种多元素的生活是年轻人最为乐意和喜爱的,因为那些传统的、民族的东西似乎在他们年轻人的眼里已不是那么再具诱惑力,它太过单调,也刻意古板,不足以让他们年轻的思潮和个性去尽情地渲染发泄,这可能就是他们对待生活的一种心态,一种所谓的美好生活追求。因为他们已不愿生活在一种围起来的枯燥、没有色彩的生活里,他们也不愿生活在太过于刻板,没有色彩渲染的冲击里。我想,*且奔放和宽松的多元生活,可能就是他们这种时尚青年而要追求的幸福人生吧。
节日让人思远,也让人念旧。我虽长大了,却也长老了,仿佛自己还在过去的岁月里游泳,而那些生活的水却时而会呛得我喘不过气来,而让我成了一个被时代抛弃的人,人也落在远方了。现在回头看看走来的路,望望前面要走的路,对于洋节这样的西洋镜,我心中仍然无法产生一种想去拥抱的冲动,也只能是去做一个好奇的旁观者,或附和者。当然,它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在墙的裂缝中生存,使我懂得了:民族沉淀下来的才是自己的东西。而接受新鲜事物,也许只能是在开启另一种全新的生活视野,在迎接另一个新纪元的到来。
只是,我没了年轻人的那种追逐热情,也没了年轻人的那份激情。我仍愿停留在自有的传统节日里,落在时代的遗落中,而尽情地去享受已有的那种古朴的东方节日美,做回一个传统的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