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你刹那芳颜暖我半世温凉为题目的散文
半世相思萦坠絮,柔肠寸许倾欢颜。
那个春天太寂寞,寂寞藏在薄凉的风雨,暗袭枝上的嫣红。一个人行走尘世,做不喜欢的事,经历无趣的人生,倦缩城市的一隅,以至于城外花事荼蘼,春光老去,还穿着母亲寄来的寒衣。四月的街头,斜阳外,一个女子怀揣一束晚樱花,白色的衣,玄色的裙,象一道暖阳洒在街角,与我擦肩,展颜一笑,书香里的女子,我轻语:你的笑很美,也很暖。她是戴望舒雨巷里走出来的,是烟雨西湖断桥下撑出来的,是诗经里长满蒹葭的水岸飘逸过来的。我沉醉,成了我的江南,于是小心翼翼珍藏心底,许下死生契阔。
也许是年少时的惊鸿一瞥,刹那芳颜,成绝美的风景。至今还清楚记得那缕闪耀在眉尖上的阳光透着最初的温暖。从此诞生一个执念,要寻一树花开,守候到她的飘零。那段时间,只为梦里的思念,还有依稀的影子,穿梭城里城外,冒雨而来,趁暮色而归。不管我是否将寂寞坐断,还是把悲伤过尽,那女子终究未曾出现,杳然无痕。错过的是宿命,一个轻梦,一朵花的缘份,她不是紫霞,我也不是悟空。
往后的日子不浓不淡,躺在时光的角落,摊开记忆的掌纹,幸有刻下当初的欢颜,心存感激。轻描细写心底的柔软,封了又拆,加藏了些淡淡的思念,一直没有邮寄的地址,只好安放在抽屉里,上了锁。时光流转,被岁月风蚀了很多,只剩几行旧版,悬挂念处。
生命中总有一个人被珍藏在心中,如一朵花的芳华,承我此生的美景,牵念一生。因为真心难觅,所以无法忘怀。不忍心将那段风景放逐,在静好的时光里,等着那女子住驻墨香深处,温养在文字里,渡一生的回忆。便开始造梦,一段年华的芬芳,一指流沙的风华,装饰梦的空间。用我半世温凉,换她刹那欢颜,把最初的模样,约定在现在与将来,重叠在一棵树上,旧枝叶团团如盖,新枝条从其上引申,每一片叶脉写着三个字,“我爱你”是我的本意,不俗不雅。
四月是落花后的季节,小园蝶去墙东,众芳暗香早已褪去,池畔柳老,闲阁荫轻。又一次,轻叩虚掩的门扉,那株晚樱还在,寻觅不到那女子的气息,唯落花点点。一缕淡紫色的愁绪薰染着城南旧事,如英子般的浅笑,像一种咒语,将我心缠得死紧。倦坐树下,落絮零碎遍地,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我拾起又丢下,已拼不出记忆里的欢颜。这是否是她不见我圆满的理由。她不来,不再重逢,我就此打坐,参悟红尘的烟火,抒写世俗的怀念,风起,絮坠,香袭,许多明媚的细节无人知晓。
转过斜廓,小径依旧冷清的模样,寂寥正好,我可以在在孤独中安生立命,重演那些无聊的`、难熬的人生。“嗨,你在这里”。人生就这么巧,在绝望之际,蓦然回首,伊人却在阑珊处,你的目光,不经意流露出对我清浅的打量,尽管不是爱意的缠绵,依然有着黄昏烛火的温暖,让我找到回家的方向。芸芸人海,再次重逢,微笑如此明媚,如流星划过我的天空,留下灿烂的永恒。如悬花悄放我的暗夜,温馨我的孤梦。
你若许我一吻,我定陪你看过这细水流长的人生,完整爱情的阴晴圆缺。铭记你每丝微笑的深情,写下每个眼神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