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姑娘的日记我爱学习
爱要学习
对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来说,爱的启蒙是个空白。记得写《一个冬天的童话》的女作家遇罗锦曾说过,有关男女之事,她是从街头小流氓的骂人话当中学习来的。
另一位同代人、女作家江音在人到中年时遇上了相同而又不同的难题。那时她已定居瑞士,有一天,她12岁的女儿提了个问题——一个比女儿大几岁的女同学怀孕了,男朋友的父母坚决主张堕胎,而女孩自己认为,这是面对一个生命,一个母亲没有扼杀生命的权利,所以她要把孩子生下来。
12岁的女儿问江音:“妈妈,你说这个女孩对不对?”
受到了挑战的江音吃了一惊,但她知道自己必须面对。她与孩子交谈,发现在欧洲长大的女儿什么都懂:包括避孕药、性、堕胎、吸毒和艾滋病。以至于接受中国传统教育的江音节节败退,她一直像所有的中国父母一样以为孩子还小呢。
母女的很多对话我都想不起来了,记得的是,她说:“我们今天的讨论是把顺序搞错了,我们从孩子开始谈,然后是避孕药、性、爱情。而问题恰恰应该是倒过来,对不对?我们应该倒过来讨论,从爱开始学习。”
至此,女作家获得了主动。
今天我们的社会与半个世纪前不可同日而语了,各方面的教育都是强化再强化,但我以为爱的教育、爱的学习、爱的启蒙仍然欠缺,这很遗憾,因为它事关幸福。
虚职实爱
一位原本家境就很贫寒的女大学生,从遥远的乡下来到北京上学还不到10天,家中就传来噩耗,父母姐妹在制作花炮的过程中,竟然在一声爆响里全被炸死了。家中房倒屋塌,不剩片瓦。从此女大学生举目无亲,再也没有一分钱的来源。
她含着眼泪向学校提出退学。看来这是惟一的办法。老师问她以后打算怎么办,她说家中有一亩一分地的水田,还有一头老牛。19岁的她面临着另一种生活,回家种地,做一名乡野农妇。
老师听罢同样哭了,同学们也在迅速地为这名还来不及熟悉的同学赞助车费。可转天老师告诉她,说我爱人在学报工作,编辑部正需要一人看稿,一月350元。其它的我们再想办法。
她没有想到人逢绝路,又生出这样一线希望。她点点头,再次流出了泪水。
于是,她入学10天便成了一名学报的编辑。当然是业余。学校8000人,学生6500。学报10天一张,稿子不多。她常没的看。但工资照发,月月350块。报社5个人,老张、老王、小李……人人都对她很好。她因课紧不能天天都去报社,居然没人找她。就是看稿也十分简单,改改错字,提些意见。她一度以为,做学报编辑真是轻松。
时光飞逝,落雨过去,又是落雪,4年的大学生活一晃过去了。她始终不知道,4年中的每月350块,并非学报所发。而是5名编辑人员从工资里均摊给她。她更不知道学校并不需要这样一位看稿编辑,一切都是为她专门设立的。
4年,没有人说破这个秘密,4年,她日日蒙在鼓里。她离校的`那天,学报的全体编辑与她合了影,从此,她的相片高高地挂在编辑部的墙上。她走了,5位编辑突然觉得空落。到发工资的时候,他们已经习惯了将每月工资取出一部分,摊在一起。习惯了这种安慰与自我心灵的净化。献出爱心,原来是一种人生的收获和乐趣。于是他们决定,再帮助一位贫困生,将这种爱永久地延续下去。
他们又雇用了一名因交不起学费而要中途退学的山里孩子。
于是,每隔4年,他们墙壁上的合影中都要换一名新人,一位并不需要的编辑。这已经是三届。看着墙壁上的这一合影,他们的内心总是充满了友善和爱的光芒。编辑部的工作也因此变得更有意义和乐趣。
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