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似真还假的错意假寐优美散文

  一场似真还假的错意假寐,梦里的人事在觉醒的瞬息无声寂灭。

一场似真还假的错意假寐优美散文

  谁会是谁的救赎,谁会是谁的劫难,给予自己一段静默时光,所谓命脉里的死死纠缠,所谓歇斯底里

  的欺瞒背叛。那么多的偏执,那么浓的情绪,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人的事情。

  彼时。伊始,无终无始。

  他将自己藏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那是九楼的高度,微暖的阳光碎在透明的玻璃上。细瘦的指轻捏着粗

  黑的炭笔,细细勾勒,笔法纯熟。那双单眼皮的眼略微眯起,低头,干净的白纸上一个大大半沉的太阳。

  细腻的笔触,黑白的光芒未能带出倾城晴暖。

  举起手臂,他看见粉红色的组织液从文身的创口溢出,带着胶着的黏性。低头舔去,淡淡的腥味在舌尖上旋转。他撕下保鲜膜把文身的部分裹起后,然后细细省视。小臂上宛若臂环般纹了三个中文词组:赞神,行勇,避恶。很好的词,笑意自唇边漾开,却未能深入,眼底寂然一片。他看见女子端着盘子从门外走进来,托盘上是加拿大冰酒和一个栗子焦糖慕斯蛋糕。吃点东西吧,她唤道。颔首,他从她手里接过托盘,随手搁置在玻璃茶几上。

  他走路的时候,身后是叮叮当当的响声,他瞥了眼脚踝处细细的银质脚镣,眸光里的淡漠悄然铺展开来。精致的脚镣勒进肉里,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溃烂,并且流出黄色的脓水。眼角的余光瞥见她将挂在颈项上精致小巧的钥匙握紧。他听见她颤抖着哭音问:疼么?他说,不疼。但事实上那是疼的,如同骨肉分离一般。但是疼痛会带给他一种清醒与沉寂的心境,而他也总是借由痛觉确定自己的存在。

  他在黑红相间的皮制沙发上坐下,和着冰酒,大口大口的吞咽蛋糕。味觉的混杂,刺痛了氤氲的泪水,在心底流淌成了苦涩。他有着极强大的甜食控,并且习惯了在吃蛋糕时歇斯底里的难过。他想用浓郁香甜的味道阻隔现实的侵扰不休,却又固执的不愿托付于幻生。他懂得生活并非想象里的那般不堪,可他抑制不住心底涌出的倦怠与怯懦。心里有着极其强大的倾诉欲望,却又忘了该如何述说那些纷杂的情绪起伏。干涸的心脏溃败成满目的`荒芜,终究是难获什么大起大落的断然。他生着,活着,静默着,无望着,他习惯了作为一种状态存在,一种极尽华美,极尽了讥诮的状态。不偏不倚,不悲不喜。而这般的习惯在他一遍一遍的深刻里演化成了一种习性,在漫漫无期的时光里反复流转,晦涩成了无痕迹的真实。

  拍了拍身侧的沙发,他示意她坐下。安静地蜷缩成一团,把头靠在她的腿上安睡。圈起一束发,放在鼻端,他嗅到淡淡青草香。那是她这一年多来唯一用的洗发水,只因他无意间的一句:好闻。困顿袭来,松懈的思绪开始涣散。他知道,有她的地方便能有他的安心眠。即便,他们之间是饲主的关系。

  半睡半醒间,他听见她柔情刻骨的声音,她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