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用声音作画散文

  父亲说“画活了”,才是好画!

她们是用声音作画散文

  我早年在学校图书馆的一本画册里,见过齐白石八十三岁所作的《虾》图,徐悲鸿的《八骏图》,黄胄的《双驴图》,至今还记忆犹新.

  《虾》图画的是三只河虾。我看得入神,等我发现手指触到虾头时,仿佛被刺痛了,于是我惊悸得迅即抽离手指。《八骏图》飞驰在乱石荒草之上的俊马,有一股肃杀之气,凌烈之势,我似乎闻见迅疾的马蹄声,看见自己避之不及的窘态。《双驴图》中,一黑一灰的驴子正在打斗,瘦弱的灰驴死顶在黑驴的肩胛处,那灰驴以小博大的犟劲,出神入化,好一副引人失笑的驴脾气。

  如此鲜活传神的不世之作,固然是好画。画家与他们的画作离我很远,但三位能够用声音作画的朗诵家却离我很近。我欣赏她们的画作,欣赏的时候不仅要用耳朵与鼻子,还得用心……

  香樟树花开时节,“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这是为淡妆素雅,腹有诗书的青子的写照?还是青子女士淋漓尽致的诠释散文《万古人间四月天》的风景呢?我已无法明了了,当然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青子女士她那娓娓道来的收放自如的朗诵,她的声音若春水般流畅,如晨雾般清新。起乐,画面中的青子款步轻移,我随其形入景,追其声入境,应其情动心。她诵道:“岁岁年年的香樟树,年年四月的娴香,勾起我美好的记忆,颤动了我的诗意。”其中“娴香”二字,十分了得。气始于丹田,字吐于心门。“娴”在我恬淡的遐想之中,萦回于心扉之间,回荡于香樟树花开时无缝的雅香之中。仿佛那“香”字儿不是由她口中诵出,而是被“娴”字勾引而来,迂回而去。它们之间没有明晰的界限却有清晰的归音。

  如此朗诵,岂不是画?!如此之画,不仅可闻,可嗅,更可心。

  明眸、卷发、粉色套裙,随性的'“秋荷溢香”女士。她在《像马鞭草一样正直、浪漫》中读到:“我在花穗上看见不舍得离去的蜜蜂,还看见花间蹁跹的彩蝶。”声情并茂的“不舍得”,让我听见留恋之情,看见惋惜之意。她轻启红唇“蜜”从口出,“蜂”至沓来。只此“蜂”字,既有嗡嗡之音,还有绵柔之情;从她香风中送来的“彩、蝶”,仿若蝴蝶轻舒双翼,在花间婉转。当她读到“我仿佛望见一位知性女子青山绿水浩然归的神情,望见她欲显欲隐的风姿。”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我霍然神清。我仿佛望见秋荷溢香女士在山水间忘情,于性情中妙曼。

  “马鞭草的花语是:正直、期待!可是,可是马鞭草还期待什么呢?是被崇若神明,还是怜香惜玉?!”她把这段结束语诠释得语重心长,不置可否。

  有一种声音,有一种声音胜于天赖之音。它有如花开音音,又如乳燕啾啾,犹如荷叶上千珠万珠落玉盘的夏雨;这声音,仿佛出自吟者那优稚的秀发,却又见她用薄唇叼住;这声音,能叼住画面,演绎清风;这声音,出自于素裙披发,柔情似水的笑笑女士的吟诵作品中。由笑笑吟诵的《雨中望月》,怡情、养心,让人沉醉!“我想收拢雨线把它织成白锦,裁作腰带、缝做衣裳……”“乌云越来越厚,越来越低,黯淡了街灯,吞噬了雨花。”唯美处,勾我灵魂;急迫时,揪我心魄。“天街小雨,飘飘洒洒,摇曳在月华之中,把雨夜明亮了。”“我望见了两轮明月,一轮在额头,一轮在心头。”霏霏之音不绝于耳,霭霭之情通彻于心。

  “520,爱生活,爱鹰潭”专题散文朗诵会,于五月二十日晚成功谢幕了,朗者们用心声描绘的美丽,驻进了我的心扉,如此清新,如此不能忘怀。是呀,娇美的容颜只能在时光的深处逗留。青子、秋荷溢香、笑笑老师们用声音与情感浸润过的美丽,却能流芳!

  她们是用声音作画,“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