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盏都是心光散文
久别了文字,仿似久别了爱情,在遇上的那个瞬间,差点转身就走,不是不想要,是明白不一定要拥有,这是心长成后的样子,愿观赏,愿闻芳,不愿说爱,也不想说不爱。
久别一座城市,像放下许多往事,重新来过,让一个纤尘女子,尝过了生活的滋味,才又回头寻找最初的原先,这是血性,谁也忘不了出发的初衷。在顷刻和永恒里,都不愿和岁月讲和,你明白有一种很真的爱,因为过了时间,突然不敢相信它的真实吗?
我遇上某君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尽态百妍的女子,发线已有岁月的白,眼角也起了轻斑。女子的青春年华,已经在与岁月的抗衡中慢慢有了颓势;我遇上某君的时候,我已经不尽爱海子诗集,已经开始读丰先生的品佛,禅意顿生里,有清宁的守候,守候内心不受扰,守候责任不遗落,已习惯独活,怡情于书,陷身于一半真实,一半虚幻里,我爱自己,爱得唯美而坚强。
初见某君,他那么腼腆,那么木讷。后来想起,想调侃他说像伟大电影的男主角,一副憨厚样养着对生活,对工作的真诚,让人无法接受,又无从挑剔,不愿拥有,又不想伤害。亏我今生自种的一种蛊,空养了一身善良,滥放了一时慈悲,才信了其中或有禅意,爱注定的从不忍开始。
于杯中,与别人谈笑风声里,仿似来聚的,都是一方路人,尽的是礼,别了便称缘。我开始认为这缘应该很浅,浅到一餐饭,一杯茶,每一次干杯都是道别。又于杯中,于别人的谈笑里,分明有一丝久别重逢的旧感,仿似万般的奢华,都不及这点不修饰来让人心安,他似一半在奔走,一半执意不改变。仿似我坚持情的原先,参与这都市的繁华,一半在欣赏,一半在隔离。一点禅,禅到最后,乱了心。
我不习惯他这种不改变,心和嘴都长出刻薄来,也是善意,也是恶意,一半为了自己,一半保全朋友,推他离开!
长长的街,我先走了,我已习惯拒人千里之外,别一场无相知的相逢,仿似路过陌生城的`一条平淡无奇的街,以为走过即走过。那天走的路好远,有一个不熟的朋友相陪,两不相关的人了无兴致地聊无关要紧的事,只记得窗外的风景,转了又转,不管哪一道,在我看来都陌生。
大城市的心,是玻璃做的铁心,你看它玲珑剔透,却冰冷如雪。走过城又回城以后,明白每一个浪人,都没有多余的东西可施舍,也忽然觉得,每一个皮肉包裹的铁心,只要不故意去伤害,也算是难得的慈悲。我在后来,是只愿这样:信爱人都是菩萨,也信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却不愿随意接受别人的给予,我告诫自己,此生不愿再欠,只活此一世,当明净坦然!
让一切别过,恰似想让留下的留下,溺水三千,非我所需,一瓢不取。
后来,我不记得是怎样开始自作主张地认为,有一个人始终在坚持。直到某天,我开始有点害怕,并呼喊“请别坚持了”的时候,我想起朋友说过的一句话:有一个天,有一个人来,他占了你的时间,便慢慢占领了你的心。我莫名地生出一丝恐惧,仿似自己已经无知地接受的恩赐,正要我负责任地偿还。名与利,可让我摇摆,情与爱会成我的乾坤。生活在这灯红酒绿的都市,见惯了风生水起,我无时无刻不警醒自己:睁眼-戒爱!
走近他,尝试剥开不华丽的封面,去读一本内容踏实的书,一半是读他,一半是读自己。这书仿似执意留白的国画,也承他的沉默寡言,告知你,一切仍愿简单,仍愿淳朴,可说从没改过,又或说已经懂得怎样去深藏。黑与白都分明,可是黑未必即黑,白也未必即白。如果岁月给了你奔波,给了你苦难,你仍愿意保持色调单纯,那这是一本应有禅意的书,我开始这样认为。
跟着岁月走,一颗不奢华的心,恋上了一个不奢华的人。起初,仿似自己去到了一个陌生地,面对熟悉的情景惊问:这个什么地方,如此的荒凉。后来,当执子之手,走在异乡古城的路上,掠过路人的眼光,想起曾卓那句:你敢不敢这样拉着我的手走过熟悉的人群?才明白,每一个动作,都由心而发。
我们所走的路,可能没有原先设想的那么金碧辉煌,但必定有既定的色彩可代替,哪怕是黑和白,也可诠释多姿多彩!
当一本不华丽的书,遇上一双华丽的眼,发现美丽还在,那爱情也许发生了,心也许被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