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孙辈格外亲散文
有很多人说“见到孙辈人格外亲”,以前我还真不信这个邪,我总说这辈子不管下辈子的事,可是现在我却心服口服了。
自从外孙女第一次进入姥爷家门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就被这个小东西占领了,而且占领得还挺全面、还挺彻底。
可能是要给我们一个意外惊喜,在省城工作的女儿、女婿突然决定带着刚刚满月的小外孙女回家探亲休假。孩子们送给我们的可是个不小的惊喜,它比任何大礼都贵重,马上就能见到小外孙女了,我们两位老人家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家中好久没有孩童的身影了,我们也早已习惯了两个人一日三餐枯燥的生活。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几个程序就好似正在地上打滚的驴子,没完没了地翻来覆去。同家里一样,走进我们居住的单元就相当于走进了一个凝固的空间,静悄悄得连看家狗都不吠。似乎那一潭死水从来都没有沸腾过,可小外孙女的到来,一下子就打破了往日的沉闷,气氛顷刻便热了起来。孩子的叫声,大人的笑声,还有跑了调的`摇篮曲声不时从我家里传出,这一声声不仅模糊了我的昼夜,而且还惊扰了楼上楼下,邻居们纷纷前来打探、看望。
“恭喜啊,当姥爷了,晋职称了,外孙女漂亮、健康,高兴吧?幸福吧?”他们送来的祝福、祝贺让我心里美滋滋的。我细细地咀嚼着一句话,一句当前很流行、又始终没能给出答案的话:“你没见到孙辈你就不会知道啥叫格外亲!”是的,格外亲啥感觉?谁都说不明白,唯有你进入了角色才能慢慢体会。我猜那种比陈年老酒浓香的味道即使莫言用文字诠释,他也会是难于上蜀道、上青天。
并不是说“孩子都是自己家的好”,我的小外孙女真的如同精灵一般,她出生只有短短一个多月大就特别有思想。除认人、找人外,还很会摆姿势、拿造型,好像专门要给她姥爷表现一番。小嘴一抿一抿的,小舌头不好意思的伸一下、舔一下;两只小手经常紧紧攥着,四肢朝天,又打拳、又踢腿,手舞足蹈的;身上盖的被子能轻而易举的把它蹬到一边,两条小腿往床上一支、一用力,小屁股就能翘起来,整个身子靠反作用力不停的朝头顶方向移动,这动作比小杂技演员还有基本功;睡觉时小胳膊总是举向上方,有时半睁着眼睛偷偷地看着你,有时还一阵阵地微笑。她的眼神也非常的好,你从她床前走过她能目送你很远的距离,身边没有人陪就会大声地哭闹。
这孩子的丰富表情简直就是女儿小时候的影像再放,女儿稍大后她经常骑在爸爸的肩上。当你的脸要贴近她的脸她就会把嘴张开,如同有条件反射似的知道你要亲她。她不爱去托儿所,我吓唬她,“戴大盖帽的人要来抓狗,咱家没有狗,你在家他们就会把你当狗抓走。”后来我家真的养了一条小狗,女儿非让我给小狗起个名字,我知道她妈妈的小名叫“肥肥”,我就逗女儿:“咱家的小狗就叫肥肥吧?”女儿高兴得忙去叫她妈妈:“妈妈、妈妈咱家的小狗就叫肥肥吧。”
如今女儿也是妈妈了,不知不觉的我就老了,在快乐之中心潮也难免有些澎湃。
人生就像滚滚流淌的长河,后浪推前浪,那一浪逝去了就永远也回不来;
人生也像一次长途旅行,一站又一站,路途再远也有到终点的时候;
人生还像一出戏,无论你表演得如何精彩最后都得谢幕、退下舞台;
实际人生就是一场梦,当你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过去了。
孩子会一天天长大,爸爸妈妈会跟着一天天的变老,这就是哲学家们常讲的辩证。
我们把它称作客观规律也好,自然规律也好,总之是不可抗拒,它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我想天下所有的父母可能都这样,都像愿意让自己早点老一样盼望自己的孩子早点长大。
女儿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女儿。女儿长大成人,我也完成了历史使命、功成名就,可以躺在床上安心养老睡觉去了。
外孙女的突然到来也着实让没有准备的我们紧张了一把,一家人忙得乱了套,什么姨什么姥的全上岗了,都围着小太阳转。轮流吃饭,换班休息,我这个一向讲身份的姥爷也放下了架子做起了保姆差使。喂水喂奶、洗尿布、陪唠嗑、哄睡觉当成了我一份新的工作,我自赏,凭我的爱岗敬业一定能成为一个最专业最合格的姥爷!
“人有喜事精神爽!”这话一点不假,尤其是见到孙辈你想不爽都不行。有人跟我开玩笑说:“我们都以为你是要提拔了、或是中彩了,不然咋能这样心花怒放?”他们不在其位哪里晓得外孙女在我身边,当姥爷的那心情要远远胜过提拔、远远胜过中彩。
小外孙女是我生命的再延续,我为外孙女而忙、而乐,这乐是在交织一起的叫声、笑声和摇篮曲声、还有格外亲中尽享的无法言表又不能取代的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