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缘何默无言散文
前些日子他去县公出,偶尔于县第一招待所见到一位人员,具体过程是这样:他买好了饭正端着落座到一个饭桌上,刚刚坐下,有一声音问他:“你还在哪个单位,还在××所?”一个40多岁的矬个男子,在他的对面正在吃饭,一边问他。他一端量,好一副熟悉的面孔!
“唔――是老张同志!”他认出来是他。又问他在哪工作。
“在×××――”
“是公社?”他问。
“××――”他把头轻轻低下,简短地回答。再就是死的一样沉默,都感到再找不出什么话题了,一直是沉默,沉默……显然,都沉浸在过去的思慕中。
邂逅相逢何无言?
事情是这样,在他身负错案劳改时,一个阶段集中劳动时是张担任“管教”。那时他是很严肃的,经常训斥人。
有一回,他因病从县医院由医生开了些药品,被张偷偷查了出来,在全体被改造人员中,命令摆出来给大家看,说是药用多了!“拿国家的钱浪费”,改造中不老实……那时劳改地点距东丰十余华里,况去街的机会又少,请假又困难,大夫根据病情给开的药,他认为开多了,可是病情人人皆知。他就蒙头盖脑地训斥了一顿,让大家批评讨论,可是,对这件事,闷了半天没有一人发言,面面相睹……结果,只好没趣地收场了。
后来,张也感到无趣。组织部来人了,他想回报说明此事,组织部人说:“不用唠了,我都知道了――”。
这件事,和那一段的经历,和张那些做法,可能是错误纠正后的今天,是张内疚难堪。但张还知道他在××地工作,可能是张在×××林场,通过那里的人知道了他的一向为人的情况。看来,张还没有忘却那段历程,希望他真的能够有所反思。
事情也不能怪张个人,因为他是干这一行的,受组织部门的委托,并且也想创造点成绩取得进身之阶,只好如此吧!但是,他忘记了那是党的政策,可不是越残酷越好,要求是感化教育。有病正常治疗用药,属于人道主义是无可非议的。可是张却来了这么一招,可见这是受他的'政治政策水平的局限。
过去,终究是过去,相见何无言?因为历史的偏见,以后遍地冤狱,更是悲惨。怎能责怪一些具体工作之人,他们有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向前看,征程是否风顺帆扬,也未可知。
为人一生切不可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如果一时得意而把事情做绝了,难免有追悔莫及之时。尽管得到了谅解,但是自己的良心的谴责也是无法摆脱的,――特别是那些违心的事、违心的话,还是以少做、少说或者是不做不说为宜。事做过份终有悔,到头来,倒是会有“情理难容”之感。
那时,人人心中明似镜,那批人有的对事业忠心耿耿,一个心眼干革命,忠诚朴素,为人民工作多年,就是因为说实话,被无限上纲打成了“右派分子”,现在党*早已作了彻底纠正,销毁了捏造的不实材料,为他们恢复了名誉,有的为革命事业做出了新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