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不是陈二妹散文随笔

  如果你有读过郁达夫先生的短篇小说《春风沉醉的晚上》就不会对“陈二妹”这个人物感到陌生了。

邻居不是陈二妹散文随笔

  我还是先说说我的“邻居们”吧,我住在上海浦东锦安路的一个小区里,从外表上看小区是一般的小区,不高档,也不算老旧。但是想要整租下一个卧室的话怎么也要两千元以上,而我所居住的那一所房子没有卧室,因为早已被房东用隔板隔成一个个独立的“小房间”了,现已看不出房子本来的格局,估计总面积有80平上下的样子,每个小房间面积相差不多,大概15平米,而这样的小房间在我所住的这一所房子里却有这6间。每每房东在收房租时回叫“A,B,C,D,E,F”以此来区分。从门口进来,就是“公共设施”厨房和卫生间,“A,B,C,D,E,F”排成一排与之成T字形。真所谓外有天地,内有乾坤啊。

  有一个成语叫“开门见山”,形容直截了当,不拖沓,如今这成语在我这里有了别样的理解甚至相当真切的体验,只是开门不只可以见“山”,还可以是开门见“床”。

  我的房间较之其他几间略微宽敞些,是因为它在最边上的缘故。一个矩形的空间,放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小电脑桌后几乎不再能容下他物了,幸而除了同在上海的堂弟偶尔过来之外,就再无别的亲友拜访了,这倒也是个方便,不然我都不知如何招待。这样的环境虽说简陋,可房租却一点不马虎,要一千元,水费电费另算,这样的价格,足可以在二三线城市租个主卧都绰绰有余了。

  我的`“邻居”,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这般的关系,这般的距离,应是更胜似邻居的,因为我们只有一“板”只隔,但实际上在同住的这几个月以来,我们也只是匆匆见过一面而已,他是前两个月搬来隔壁的,他住过来的那天晚上,平时安静的隔壁,一改往常的有了动静,清晰的通电话的声音“连绵不绝”的从“墙壁”蛮横的透了过来,竟把我扰的无法休息,当时的场景就像大话西游里唐三藏在孙悟空耳边“嗡嗡嗡”一样。这之后一连下去每天如此,除非我很早睡,或睡的很晚,才方可“幸免于难”。

  一日我正在收拾房间,听见有人敲外面的门,我出去开门,原来是个送外卖的,问我是否是我点的餐,我正疑惑,隔壁的“邻居”开门出来,接过外卖,转身进屋,临关门时,口中传出“谢谢”两个字,是同我道谢吗?看着早离开的外卖小哥,我确定应该是了,刚想礼貌的给个回应,可话还未来得及脱口,人已经不见了。

  这是只是我的邻居之一,其他的几家情况也相差无几,平时即使在上下班碰到,也是低头侧脸避而过之,完全没有打招呼的意思,既然大家都这样我也就不好打破这难得的默契了,同住一个屋檐下久而久之当然会生出默契,就如平时只要听见自己房间外有动静,就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待到声音消匿才好匆匆出来洗个手,上个厕所再匆匆的回到房里。如此这般也算和睦融融了,既不会为了争抢“公共设施”而生口舌之辩,又免去了相相无言的尴尬局面,如此心照不宣实属难得的了。

  每每我读到诸如“陈二妹”这样的小说人物形象时,我都会为之而感动,然而现实告诉我,我的邻居不是陈二妹,上海却还是那个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