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丢失的自己散文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找回丢失的自己散文

  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

  午夜梦回,一阵阵莫名恐慌由心底蹦出,开始肆意的上蹿下跳,叫嚣骚动,片刻都不得安宁。

  梦里的那个面带笑容的女子是谁?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你是谁,我是谁,今夜谁是谁。

  ——题记

  一,问

  “镜子,镜子,我是谁?”某天,一个面容暗淡无神犹若从地狱刚爬出的厉鬼一样的女子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陌生恍惚的影子对着镜子慌张的质问。

  “你叫懦夫。”空间里传来镜子深沉而平静的声音。

  “是真的吗?我原来叫懦夫吗?”女子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你如胆小逃兵般日夜颓废,如行尸走肉般混沌虚度,你当然叫懦夫了。”镜子再次传来更加深沉的声音。

  “啊,这是真的吗?”女子有些难以相信。

  “镜子说的那个叫懦夫的家伙真的是我吗?”

  “如果我不叫懦夫,那我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女子反复的问着。

  你叫勇敢。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

  “是谁在说话,镜子先生,是你吗?”镜子先生摇了摇脑袋没有回话。女子四处张望许久也没有发现到底刚刚是谁在说话。

  “不,你叫懦夫。”镜子先生又一次坚定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洗浴间。

  “我叫懦夫,那勇敢又是谁?勇敢去哪了?”女子迟疑的看着镜子。

  “勇敢去哪里了,我要去找他。”

  “我要去找到勇敢,我要去问问勇敢,知不知道我是谁。”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楼梯里传来女子急急忙忙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二,寻

  热闹的街市,行人来来往往,女子一遍一遍的来回往复在民院路,低着头一步又一步走来走去。

  也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趟,女子终于缓慢的抬起了头,就那么静静的静静的眼也不眨的盯着民族学院的大门。勇敢会不会是在从未跨进的大学门口曾经停留驻足?

  清江的河水泛着清亮的光,河水流过的两岸是耸立的大厦高楼。电梯上上下下,三五成群的白领们深着职业装正意气风发。勇敢好像是在忙碌充实的职场里滚爬。

  山林间,绿树正成荫,小鸟成群飞。女子沉默静坐于一块光滑的大石板上,前方山崖边那一片丛生的竹子,竹叶随着微微的风欢快跳跃。石缝里那株野百合依旧在,一朵两朵三四朵,朵朵百合*开,勇敢应该是在日升日落,风来风去的花朵中绽放。

  卧室角落的书桌上,一本本书籍不知道已沉睡了多久,封面已积下一层细尘。女子伸出许久不曾光临的手掌,温柔的拂开细尘,慢慢翻开书本,往日熟悉的诗句竟也变得陌生,文字里那些温暖美好的句子正一个字一个词的在四处跳跃,好像要逃离到远方,它们说,女子的突兀扰了它们渐渐习惯的梦乡。勇敢似乎曾经在诗句里,在激情优美的文字里流淌。

  你的梦想是什么啊,电视节目主持人正在询问嘉宾。是啊,我的梦想又是什么?或许昨天在我的梦想里有勇敢奔跑过的身影吧。那么,今天了,我的梦想去哪里,它是否也和勇敢一样流浪去往远方了?

  勇敢啊,你到底在哪里,有个女子正在踏着梦中的足迹四处打听寻找你,不知疲倦。

  三,逃

  负债累累,一笔一笔的偿还着,好像没有尽头。

  每一次刚好有点起色盼头,仿佛快要看到一丁点希望,立刻又被狠狠拍回更黑更深的坑中。刚填好一个坑,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坑。

  旧日不及自己的同学同事如今的光彩,更是反衬着女子的狼狈不堪和窘迫不安。

  荣誉,工作,梦想,青春,太多太多都失去了,好像从来都不曾属于过。

  你有莫子用啊,都是你的错,你没得出息,谩骂声埋怨声蜂拥而来,女子的天空黑暗的太久太久,久到已经快忘记了是否还有除了黑以外的颜色。

  失败者,彻底的失败者。脑海中循环的都是失败者三个字。

  害怕和父母好友说起近况,每次都是用很好来表达。

  不知道该用如何的语气和好友们通电话,恐惧接听电话,当有电话进来时常害怕的刻意回避,实在避不过也只是晚些时候回一条半假参真的短信。

  每日恐慌不知所措,总是找食物来填充。

  Q空间的日志说说也都灰暗忧郁一片。

  忘记要怎样微笑,脸部都是僵硬的没有表情。

  走路不知何时起都慢慢有些驮着背,被亲友问起也只能用腰伤犯了来敷衍。

  说话不知不觉的开始结巴了,只好编借口说喉咙发炎不舒服。

  无数次蹲在墙角抱膝痛哭。

  无数个深夜整晚整晚无法入眠,偶尔睡着也总是莫名惊醒。

  母亲在异地生病住院,竟连去探望的路费都没有,还是结拜姐妹悄悄转帐到了银行卡上。女儿住院欠下的还未还,默默的雪中又送炭,怎一个谢字可以表达。那是长久的黑暗中一直都存在的一点温暖。

  其实,女子心里知道,她在自卑,在茫然。

  女子知道,她丢了梦想,丢了斗志,丢了信心,丢了自己。

  女子说,她给自己画了一个圈,圈里她出不去,圈外别人进不来。

  女子知道,她是画地为牢了,困住了自己。她想要逃,却无处可逃。

  不能逃,女子就只好一次又一次折回,蜷缩在那间矗立在心上的无形的牢笼中,麻木的混过昨日混今日,重复重复。

  四,遇

  一次网络闲逛,凑巧点击到了榕树下,就这样注册了账号,开始发一些简短的并不完美的文字。

  再后来的一天,看到了一个叫墨派文学的社团。或许是因为曾经玩过墨点钦城这样一个微博家族的缘故,也遵守着说好要一直守护那段灰暗的时光给予了温暖的墨点,所以对墨字有种独特亲切感,怀着纠结不安的心投了一篇文在墨派。

  加不加社团的QQ群了,输入群号搜索再删除,一天,两天,三天都在连续重复,当再一次的删除时手心已布满了汗水。一咬牙,加吧。

  或许是那点对墨字的独特亲切感,又或者说是缘分使然,墨派很温暖。

  并没有认识和了解墨派更多的人,仅仅是来自东方叔,沐沐,北北,他们的鼓励和善意,女子知道遇见墨派,或许是她再一次找到了根。

  一篇篇并不华丽完美的文从发表到变成社团推荐,那一颗颗蓝色的小豆豆好像一盏盏会说话的明灯,正在热情的喊着加油。一下子,黑暗已久的'天空突然有了不一样的色彩,有一种感动和满足悄悄的在心底的角落开始蔓延。

  并不太会书写完美的文字,只是抒发着某一刻的感受或是经历,简简单单的表达着。

  文字来源于生活,生活就是文字,不需要感动谁,能感动温暖自己足矣。或许这是一种精神和心灵的寄托。文字和墨派让那个麻木混日子的女子又开始鲜活起来了。她不懂的如何去掩藏和表达内心的喜悦和感激,就让她真诚的说一声谢谢吧。

  那一本本曾经翻旧的书籍再次利落的摆放在书桌上,席慕容的诗集和张小娴的散文集好像从来没有走远。镜子里有些生硬的笑容落在三十岁的脸上好像也并没有太难看。生活里的那些糟糕的事好像也变的不再那样的沉重。

  遇见,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是的,在网络里和文字世界还有墨派的遇见,就是最好的安排。

  五,安

  你是谁。

  你是勇敢。

  我是谁。

  我是我。

  今夜谁是谁。

  今夜你是我。

  你是谁。

  你是我。

  我是谁。

  我是我。

  今夜谁是谁。

  今夜我是我。

  明天了??

  我是我,且一直是我。

  命运是什么?

  正如个性签名里写的一样,命运不是还未开始就认输,活着,请用心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