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的杂谈散文
59周岁的生日已经过去好几天,现在进入“吃六十岁的饭”的时段。我对自己的生日一直以来不上心,总是在妻子的再三提醒下才记起来。今年年初,本来有几位亲戚要为我做六十,都被我以母亲健在为由推脱了。所以这一天很清静,整理了一下门前的菜地,收接了抄表员贴在门上的电费报表单,跟妻子一道做早餐,吃早餐,忙中餐,晚餐也就随意,这一天,妻子命我在家伴她无所实事地度过了。
迈出五十九岁的'门槛,踏上了六十岁的人生道路。
人生花甲,虽然不便说“老”,可往后就真的可以说是余年。我这个人为人处世有自己的原则,行世有自己的规律。
一生不一抽一烟,不赌|博,偶然喝点小酒也只是沾湿嘴唇而已。平生基本上是不近女色(自己的老婆除外)。在公共活动中不行一贿,就是有关自己的切身利益时,需要努力,那要看是不是与工资有关,即便是有关,咱家被人逼上梁山的时候,也不愿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以往因为个性拗,爱无由地生些闲气,现在怕生闲气,一般不出门,就是上街也是让妻子逼着,我走前她走后,像农夫赶牛似的由她支配,要不,就独自一人远走出城到江湖垂钓去也。
以前上班的时候,每天的行“车”路线,是单位、家、有时也到儿子上学学校的大门前。现在不上班,每天,坐半天书房,三二个小时坐电脑前。
一个星期,两天垂钓,三个小时的访友或接受朋友来访。家中备有绿茶、花茶、苦丁茶、当然也有红茶少许。初学茶道,契友来坐,偶也置几操觚布茶谈经。
每天坚持写一百个一毛一笔字。(咱那不叫书法,叫炼字)。
行间,有财事求叩,应当是来者不拒。但,有二件事情必拒:一是官司纠结,求我代为写诉状,我推辞的理由是:我不是专业律师,有事去找他们。二是说我在外头有些关系户,亲友中有“大人物”,让我帮忙走走“内线”,我觉得这是既麻烦自己又让亲友受累,不合算,像这样的事情能不做,则尽可能地不做。
财事来时,朋友合计,我的口头禅是:“我只做事,讨帐的事我不会做,一说着让我拿着发|票去找领导签字,就头大……”至于劳务,拿多拿少不在乎。可少不可无。
人生到了这境,最好的方法,就是随缘,随缘而安。
时光太快,当你想有所作为时,搞一块地盘,在上面扑腾几下,未能遂意就收场了。可以说,我们每一个人都经不得几下扑腾,就老了。
只要你静下来,坐在窗前看窗外,一片春天的树叶恰巧进入你的眼帘,你认真地留意……坚持完这个春天,夏天、秋天一抽一出些时间观察它,就会发现时光对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生命体都很吝啬,它施舍给你,其实都要悉数收回。你看眼前的树叶,时光开始给它嫩绿、鲜艳,然后又一点一点地一抽一走。使它由稚一嫩走向成熟,由成熟走向衰微,真至飘落……那些纵横在上面的叶脉就像我们年老脸上的皱纹,铭刻着对这个世界的依恋。个中滋味,动植物的我无法体验,作为人,我是深知皱纹纵横在表面的同时,也维系到内心。
不过内心的皱纹太多,那是可怕的事情。蹙紧的皱纹是愁,放开的皱纹是笑,我愿以后的时光还是少一点愁多一点笑。
虽然枯黄的树叶,见风飘零,但它最后的姿势还是悠然的。
身到此境,不再矫情,不兴再可着嗓门喊:“思考人生的真谛”,前有去者后有来者:风与笑容都一阵。何不让笑容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