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角边迂回的烟散文随笔
烟似乎和我,甚至我的家人,有着不解之缘。或许每个抽烟人有着不同的目的,有的为过烟瘾,有的为了消愁,有的为了交际,有的为了消遣时光,有的为闲暇片刻……当各种利用荡尽后,似乎只有烟是人的朋友,有时更胜过书籍。书籍只有静心方能融入,而烟一包烟、一个火、一张嘴就能搞定。
小的时候,所谓的烟也最好不过父亲的烟,只能偶尔偷拿几只,更多的是爷爷的草烟,草烟随处丢放,随手拾片揉碎放入那厚实笨重但还有被摸的滚亮铁烟嘴里。手握竹竿做的黑黄色的吸嘴,火一燃,口中一吸,一大口烟呛得满眼泪花,咳声也不停。还有自制的'烟,就是一群孩子,靠在枯萎的洋丝瓜架下,随手拉一根干透了的丝瓜茎,学着大孩子的样子点燃,嘶嘶冒着烟,吸一口,烟中带着辛辣一把鼻涕一把泪。从那时起,烟就和我时断时续,一数几十年烟龄。
那时,淘气的我们烟瘾并没有大到上课都要抽烟的地步。只是好奇和叛逆让我们去做别人不敢做的坏事,上课在教室里点烟抽。但还是处于对老师尊重,把烟藏在书桌里,最终把书点燃,还毫无所知。被细心的老师提醒,才挽留住几本书。想起宽厚慈祥的老师,我们反叛的青春才走荒野一步步走向书本,走进校园。
那时的烟,不是很宽裕,大多来自于偷拿大人的,拼钱买的。记得同学会上,一同学还回忆起偷了小舅的一条烟,全班抽烟人分享,那段时间是唯一没有抽兄弟烟的日子。一人一根,看着从嘴角吐出又吸回来,再从鼻孔排出,那种烟圈里的潇洒和骄傲。好景不长,还是回到一根烟一人一口的生活。一根烟多人共享,美其名曰兄弟烟,或许多年后,一起抽烟的人的确成了兄弟。
多年后,烟一入口,恶心咳嗽,戒烟,才知身体已被香烟损坏。戒了年吧,遇到好友,回忆一起抽烟的时刻,又抽了几只,又戒。又开始拾起记忆的笔和兴趣,自诩为文青,走入文艺青年的思想和境界,怎能少来烟,还是又抽起。总以烟能带来灵感为由,失而复得。还以文人不抽烟怎么能写文章?或许古人饮酒作文留名,今人抽烟留文,不论质量,姑且是留下了。
烟似乎是我的影子,只要日出就和我相伴。只要有光亮,它就永远不想离开我,我却在黑暗里想甩掉它,终究还是在光明里在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