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树抒情散文

家乡的树抒情散文1

  4岁时,我们家在家乡建了一座新房子。新房子建好后,花园中有一大块空地。于是奶奶找来两棵龙眼树的小树苗,在空地种下了它们。

家乡的树抒情散文

  小树种下后,奶奶天天为它们浇水、施肥,我也天天跟着奶奶忙来忙去,希望小树快快长大。

  后来,姑姑结婚,要回乡下举办婚礼,于是我又可以回家乡去探望小树了。小树很争气,已经和我一般高了。

  再后来,爸爸到市集上买了一张石桌子和一些石凳子。于是,树下又多了一套石桌子石凳子。放假了,我和表妹、堂第每天都在树下的石桌旁写字、画画、做游戏。小树就在一旁陪伴我们。

  小树慢慢长成大树了,它们会在阳光猛烈的时候为正在玩耍的我们洒下一片清凉。于是,我们习惯了每天吃完饭就到树下乘凉聊天了。

  两棵树越长越高、越长越壮。我们又到市集上买来吊床,挂在两棵树之间,每天早上我起床后就首先到吊床上玩一会儿。两棵大树就像温柔的天使,注视着我玩耍,任凭吊床粗糙的绳子在自己身上磨。

  又过了一两年,树上长出果子了,于是我们全家人兴高采烈地借来*,找来了大剪刀就开始剪枝叶摘果子。看着枝叶哗啦啦地从树身上掉下来,我真的有点难受。

  有一天奶奶说,这两棵树太碍地方了,过几天需要把它们砍掉。我有点舍不得,我走过去想仔细看一下这两棵我从来没仔细看过的树。吊床还在两棵树间挂着,我分明看见,树上系着吊床的绳子的地方已经被磨损得很厉害了。两棵树虽然不是太高,但是还是很挺拔、很结实,面对着即将被砍倒的命运,它们似乎并不害怕,始终坚强地站着。

  家乡的树为我们带来了欢笑、给我们带来了快乐,还让我学会了坚强,有了它们教给我的坚强,在今后的道路上,我将勇往直前!

家乡的树抒情散文2

  我爱家乡的荔枝树。

  荔枝树又高又大,像卫士一般伫立在房前屋后,河边路旁。在细雨如丝的季节里,它们贪婪地吮吸着春天的甘露,舒展着四季常绿的枝叶,开放着一簇簇绿中带白的花朵。一片片狭长的叶子,在微风中摇曳着,不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农历六月间,荔枝树上挂满了果实。它的形状、颜色和滋味,都令人喜爱。

  荔枝果是球形或卵形的,和草莓一样大小,遍身长满疙瘩。荔枝渐渐长熟了,疙瘩还是那样坚硬。摘一个荔枝用它的疙瘩来抓痒,使人感到舒服。荔枝先是淡绿色的,随后由浅红变成深红,最后变成紫红色了。你只要把它的皮剥开,就可以看到那鲜白而多汁的果肉。果肉中间是一个棕黑色的核,核有大有小。

  还没成熟的荔枝酸中带甜,吃在口里,酸在脸上。熟透的`荔枝叫人越吃越爱吃。既香甜又可口。吃了荔枝,再去吃别的东西,觉得一点味都没有。荔枝吃多了,牙齿会酸软,连肉松那样的食物也难咬得动。那是因为熟透的荔枝甜中带酸,由于它很甜,吃时就不觉得酸,牙齿什么时候被它酸倒了还不知道。

  怎么样,你喜欢我们家乡的荔枝树吗?我的家乡在莆田荔城。

家乡的树抒情散文3

  返回城市的路上,远远看到一片树林,看到树林后边升起的炊烟,看到树林之上浮动的云彩,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暖意。树林那边是家乡啊。树林后边有渴望着我回家的眼神,天上那朵云像北斗卫星一样联通着我和树林后边的一切。直到车子经过树林,我才反应过来,此树林非彼树林,我的家早已在父母离开的时候就被带走了。

  今年春节是父亲逝世12年之后,我第一次在距离老家最近的地方度过的。在距离老家二十公里左右的二妹家,与妹妹妹夫儿子外甥一起,度过了年三十。在县城大妹家,过了大年初一。看了家乡的社火,走访了几家亲戚。领略了初四的降雪。感受了亲人团聚欢乐祥和的场景。

  没有梦到父亲母亲。只是在年三十回老家祭祀上坟的时候,只是在贴门联放鞭炮的时候,我的眼里浸满了泪水。妹妹弟弟的眼睛也是温润的。现在,我的泪水亦悄悄地往下滴落。

  越是幸福的时候越思念。越是快乐的时候越伤痛。

  父母远去了,但那些人间最美的时光没有离去,反而在每个春节都更加深刻。于是,我们用父母留下的形式来庆祝生活的美好。

  小妹一家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时候,二妹家准备的烧烤晚会开始了。大家欢聚一堂,吃喝歌唱。我们姊妹中除了三妹,其他人都用歌声助兴。弟弟的一曲《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一咏三叹,二妹的流行歌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三妹夫的《甘肃老家》声情并茂。外甥以*音乐学院的专业水平为我们献唱中外文歌曲,把活动推向高潮。时间有限亲情无限。大家相约,从现在起准备,来年再相聚、再表现。

  “如果父亲母亲活着,他们坐在炕上看我们唱歌,也一定会按捺不住。母亲干活的时候都唱着《军民大生产》的调调。要说现在大家都有这样的细胞,恐怕都是遗传的吧。”还沉浸在外甥绕梁之音里呢,二妹夫的话又把我的思绪引向了20xx年的那个春节。在那间黑阒阒的土坯房里,全家人都聚齐的那个夜晚,大人唱着,孩子闹着,父亲打着拍子听着乐着……父亲没唱,但他亦粗通音律,会拉二胡,好看戏曲。每年乡上几天演戏的大戏台下,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忠实观众之一。我又想到我小时候“追戏”的岁月。某次公社大会之后说晚上有电影,我便像条流浪狗似的在公社门前从下午晃荡到天黑,等到那部《钢琴伴奏红灯记》结束后才胆颤心惊地跑了四五公里夜路回到家里,又冻又饿连叫门的力气都没了;有多少个冬夜我跟着小伙伴东村西村地跑,为的是看那里放的电影和演出的节目,每次都被冻得瑟瑟发抖却从来没有悔改……想不出如此执着的理由,现在只能用饥渴与生来就有的对文化的亲近来解释。

  “晚会”结束了,大家说了半天遗传的缘故。只能说,我们很幸运,因为国家强大,社会安定,生活美满,才给这样的遗传再生以土壤与条件。

  在热闹沉寂之后,我的心便再一次飞回老家,飞回那个遥远处的树林掩映的房子里,飞回那里的冷寂中。父母之后便没有家,但那份思念却是自然发酵的,并且越在寒冷的年节时候越蓬松滋长得快。就如此刻,我想这歌声已经达到父母遗像面前,随着那柱袅袅升起的檀香,抵达天国;我想我们的欢快场面,已然就在父母的眼前,天上那颗眨眼的星,空中那朵飘浮的云,不就是他们不灭的神?甚至连奶奶也会从坟中翻起身来看一眼,长叹一声:“我的娃娃们多好啊,唱出了我们想唱的歌。”我是被奶奶从小经管大的,童年奶奶给我的影响甚至多于每天不停劳苦的父母。在我成长的好多时候,遇到困难苦闷,我都在黑暗的长夜里向天国的奶奶倾诉。我一直认为,奶奶和父母一直和我如影随形,我做的事情,我想的东西,我得到的、付出的或者生活里遇到和种种,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最难忘的还是父母期待和送别的眼神。开始我并不知道,也不清楚。不知道哪年,当然一定是有了电话之后方便联系之后。我告诉父母我回去的时间,一下车就能看到父亲或者母亲站在路口那个下车点不远的地方。我说天寒地冻的,你们不用等着看我回来。他们总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有没有,就是没事出来转转顺便看看。直到有一年春节我早早回去,等弟弟回来,看父母一会出去看看、听到汽车声就往外跑、说好回来的时间没回来而显得很不高兴的样子,才明白过去我回来的时候他们是怎样的期盼。而妹妹的一个回忆也印证了这一点。有一年春节我初几回家。妹妹说过年几天父亲闷闷不乐脸色一直没好过,见到我回去父亲才快乐起来。知道了这些,我便年年早早往家赶,使父亲生命最后几年的春节再没有过期盼的失落。

  而令我最难忘的,还是父亲病重时候为我送行的那个场景。在深秋的寒风里,父亲头上飘扬着稀疏的发丝,扶着拐杖,看着我把带的东西搬上班车。过去都是我上车父亲帮我往班车上放行李的。我上车了,父亲像白杨一样站在那里,轻轻地向我摆了下手,深邃的目光一起跟我走到几百公里远的家里--因为我一直觉得父亲的目光跟我走了一路。那是父亲最后一次站着为我送行,也是我最后一次感受到父亲对我有多么不舍。当二十多天后我再一次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已经躺在炕上不能进食了……

  没有一个人不是从家里走出来的,没有一个人能忘了家对自己的哺育,没有一个人在父母离开后能忘记那个充满温暖的家。虽然形式的家没有了,但心里的家,对家的依恋,永远都在那片树林后边。

  多么希望能在每个树林之后能找到家的温暖,体味到唯有家才能给予的欢快。

  20xx年2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