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新年散文随笔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过了腊月二十三,隐隐约约已经听到小孩子们放鞭炮的声音。各家各户也都开始蒸馒头,炸油条,熬冻肉,年味愈来愈浓了。
城里的人管过年叫“春节”,在农村大多叫“过年”。要细说这过年,说上三天三夜也都不一定能够说完。除夕是一年中最后的一天,这一天中,男人都开始给家中贴对联,贴福字,话说这幅字要倒着贴,寓意是福到(倒)了。女人们一般都会收拾家务,把家里拾掇得干干净净,准备迎接新年。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会把院里的大红灯笼全部打开,寓意红红火火,然后一家人就会坐到电视机前,嗑着瓜子,吃着橘子,欣赏精彩的春晚。到了12点就要开始吃饺子了,新年饺子对于北方人来讲非常重要,饺子是取“新旧交替,更岁交子”的意思,只为此时,交与“饺”谐音,有喜庆团圆,吉祥如意的意思,预示新的一年里交上好运。
过年对孩子们来说无疑是一件莫大幸福的事,记得小时候,初一早上天不亮就已经起床,起床第一句话莫过于:“妈,我的衣服呢?”穿好了新衣服,就把大人们全都叫醒,又匆忙吃了早饭,一溜烟跑进村里面玩去喽。随便去找一个小孩子,说起放鞭炮来,那都给你说的是头头是道,你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球状的东西,熟练地在地方挖出一个小坑,把那东西埋入其中,再小心翼翼地把土填回,不慌不忙地取出打火机,慢条斯理地点火。这个过程的熟练程度,绝不亚于大人们点烟,吸烟等一系列动作的熟练程度。这种鞭炮的名字就叫“地雷”,这可是鄙人当年最爱的鞭炮(没有之一)。
有一年的过年特别冷,雪一直下着,我和几个伙伴便提议去我家后面那个废弃的塔吊的驾驶舱里打牌。三个人打破玻璃,贼一般的爬进去,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对六,对八,炸弹王炸。”整个下午说的全是这些词语,头也不抬的,一心只打“圣贤牌”,以至于忘记了回家,忘记了吃饭。后来家里人寻着这“对六”的声音,才找到了我们。
过年对于大人们来说也是一件乐事,虽然过年前在家里累了好多天,但大年初一一大早,便和家人们去逛公园,转一转附近的景区,若是在这一天,孩子们提出一些要求,大人们一定会满足的。初二便开始走亲戚了,许多大人们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和一年没有见的亲朋好友拉拉关系,叙叙旧。当然提醒大家,过年期间一定要把口袋的钱装够了,万一遇到哪家孩子多压岁钱不够发,那可真够尴尬的。不过近年来,随着人们的收入增高,人们都会选择旅游过年,比方说,北方的人到南方去,一改传统的吃饺子,去品尝品尝南方的年糕。但无论是在哪里,无论是吃什么,喜庆,吉祥,团圆,美满之类词语,永远都是过年的`主题。
可不要以为过了初七初八就没事儿了,从初八开始就要为社火做准备了。在农村,男女老少只要没事的都会去参加社火的排练。老人们有秧歌队,小孩子们可以踩高跷,妇女们那就多了,有敲军鼓的,划船的,坐花轿的……男人们也有,那就是流星锤了。想必有一些朋友不知道这“流星锤”是何方神圣吧?流星锤乃上古神器,但其实做法也很简单,用红色的纱布给里面包入两斤的细沙,再用崭新的银白色麻绳,将两个沙包连接起来,这样神器流星锤就做好了。要说它的玩法,那可就多了,可以单手玩儿,可以双手玩,可以走着玩,还可以跑着跳着玩儿,那些大师级别的他们的流星锤,就跟我们这些菜鸟的不一样了,他们喜欢在晚上给流星锤抹点酒精点火玩儿。若是你有幸亲眼见到,一定会觉得这比马戏团的杂技表演还要精彩。
到了正月十五的那一天,社火就开始了,一般是表演人员要从城的这一头走到城的那一头,全长也要有七八公里长,脚底下没点功夫还真不行。在那一天的街道上,小孩的欢呼声,大人们的欢笑声,小贩卖冰糖葫芦的叫卖声,如同一支管弦乐队,配上此时此刻的街景,宛如一部好莱坞大片,这一天无论是谁,心情都是美滋滋的。小编当年也是那演出队的一员,事后还发了300块钱的零花钱呢。
等到过了正月十五,这年才算过完了,家里的美食也都吃的差不多了,生活就又要回到往日的急促之中了,也只有小孩子们坐在教室里的前一个星期,还在依依不舍地回味着这个年,期盼着下一个新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