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对你说散文
记忆的长河总喜欢在夜里泛滥,漫上我思念的心坎,一晚,又是一整晚,让人心痛的不甘。
朋友呵,是不是我该这样叫你?
记得我走的那一天,你站在火车站外面,已是白雪漫天,你偷机跑到里面对我相视一笑,轻轻的说:要走几年?我挠挠鼻尖,竭力的装出无关痛痒,笑着回答:好多年。
走了后才是愈发想念,以前的点点滴滴就像写在心上的水滴石穿,一滴一滴,却是清晰的要命,一下一下,却是撞击的很疼。
他叫耗子,很贴切的称呼,在老师的记忆里每天逃课的只有那么两三个,碰巧、我们是一双不归鹤。我们喜欢拿着早餐钱去做午餐前该做的事情,一套拳皇的连招总是让旁观的人眼热,一个大话西游看了、玩了好多年还是不破,理所当然的我们被学校解脱了,然而这样显得更快乐。
走之前的中秋我们还是在玩拳皇这个经典的游戏,不同的是每个人都长大了好几岁,身后有一群人在演绎拳皇现实版的.战况,屏幕前的两个人表示他们动作有些走样。午夜里我说要去找点干粮,饿的慌。就一起出了网吧找了一间麻辣烫,一边吃一边擦着鼻涕说:真的快走了,你还能陪我几天?他看看了空了的红牛瓶子说:俩天,最多。
那些年我们已经有了各自的工作,一起相聚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见面总是要喝点酒水,有些时候醉了就踩着路肩走,一走就是午夜。
时过境迁,常常想念从前的一切,现在偶尔还会通电话,说昨晚我看了大兵小将,成龙老了、我想家了。又说前些天听筷子兄弟唱老男孩,原来我们也二十多了,以前一起的梦想还在不在了?偶尔一次的通话总会说一些平淡的事情,阿猫阿狗怎么样、谁又怎么样,以前同学前些天结婚了,让他去参加,他说都变了,和以前不一样。
我还在照着镜子一边说话一边打着泡沫刮胡子,我说最近会很忙,没时间打电话、自己多注意身体,恩?他总会一笑而过说是时候该努力的去拼搏,以后会快乐。谈到一半时会有短暂的沉默,谁都不忍说,于是换个话题、伯父伯母怎么样?闲聊时会谈及婚事,以后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很有默契的感觉:咱爸妈那边你放心,我常去。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我刮破下巴,忍不住一阵疼痛。
靠着床头,看着午后的夕阳,轻轻抚摸受伤的下巴,我静静的煲着电话粥,说着说着又是一阵沉默,你说最近老是想起《挂念》这首歌,我说那歌比《归》好听多了……又是一阵沉默,不如挂了吧?长途加漫游,贵的很,挂了吧。那边说:好,挂了。
我收拾着桌子上的烟灰缸,忽然想起抽屉里面还有一张相片,只是忘记放在哪个抽屉里的哪本书里面,记得照片里面我们搭着肩,手里拿着烟,有着大人一样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