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的离,梨花的离散文

  梨子的离,梨花的离

梨子的离,梨花的离散文

  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梨花开了,梨子熟了,你就会回来了。

  ——题记

  若即若离,花开花落。院内的梨树,依然固我,年复一年的开花,结果。春风,吹开了院内的冻土。吹进室内,几张白纸纷乱的飘落,宛若落下的梨花,我的思绪渐飘渐远,回到了那个可望不可即的时光。

  “石头剪刀——布!”“哈哈,你输了!这梨是我的了!”你得意的叫嚣,伸出手去拿桌上那梨。我急忙伸出手去拦:“等等!等等!我这回用的是左手,再来一次,这次用右手肯定赢你!”

  “石头剪刀——布!”“呐!你还是输了!”“不行不行,要三局两胜!”“可是你两次都输给我了啊!”“再来一次啦。不要,不要。”我拖着长长的鼻音。

  这可不是普通的梨,这可是这棵树上第一颗成熟的梨,在它还是花骨朵的时候,我们就在树下抬头等待了。

  “不就是一颗梨嘛!你吃吧!”你说。我睁大眼睛:“啊,真的.可以吗?”

  你用食指点我的头:“当然不可以!你肠胃不好,不可以吃梨子。”

  我拉了拉你的衣角:“一个梨子不多,吃一个,就吃一个。”

  “平分吧。”“恩恩,行,行。”

  在梨树下,在每个春天,我们都会平分那第一颗成熟的梨。

  每一年,我们站在门沿背对着尺,把我们的高度用小刀刻下。于是刻度一节一节升高,时间也一节一节在走。

  那时我们坐在树下分梨吃。一只梨,分成两半。但那似乎也预言着我们的结局。

  因为,分梨。

  人生的路程中,每一次的相遇都有一个预设的结局,那就是——分离。

  而那时,当梨花开的密密匝匝,如云似雪,你才会回来。现在,梨树仍然开花,仍然结果,却不见你回来。在梨树下,终究,我们分离,不再是分梨。

  凡是出现的,总会消失。这是一个亘古定论。

  你说:“我明年不回来了。”你的语气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呢一样的轻松。

  你远远地站在那里,站在那棵梨树下,正静静的望着我,眼底一片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整个世界陷入死寂。

  过了好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说:“没有为什么呀。”你扬起唇角,露出的笑容清清净净,你就那样浅浅的笑着。

  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不噪,你正好在笑。我却眼眶红红的。

  我睁大被泪水模糊的眼,努力看清,小心的伸出手去拉你的衣角:“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伸出的手却只握到了一片洁白的梨花瓣。你是那么的遥远。

  沉默,又蓦然占据了空间。那一刻,梨花突然间散落,纷纷扬扬的充斥在每个角落。

  花落,是离别的悲伤,还是梨树破碎的泪水,抑或是不可逃脱的宿命?

  宛若隔了几个世纪,你转身,离开:“我走了,不要哭。”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让人哭出来的三个字就是 ------ “不要哭”。

  我一眨眼,视线就清晰了,只是你的背影模糊在梨花后,只是我的泪水打湿了梨花。

  其实啊,我们每年都是这样分离的啊,只是,只是为什么今年却格外的难过呢?

  至此,我大病了一场。拒绝吃药。医生半夜来访。那些汤汤水水,药丸药片,补药参汤,都硬灌进了我的咽喉,却从胸腔的缺口处,悄悄溜走了。

  初春的夜里,这里总是那么寂静,那么寒冷。总是没有月亮,星空晶莹清脆。

  窗子没关,几片梨花就这样给风送到我的床头。我压抑了许久,终于大哭了一场,哭着哭着,天就亮了,花就开了。我的病几经折腾总算好了。

  至此,门沿上只有我的刻度在孤独地上升。

  至此,我就在也没吃过梨。

  梨花几度被春风吹落,你真的没回来。我久久久久地站在梨花树下,我倚着梨树,期待着和你的下次重逢。

  梨花如雪雪纷纷,离风无诉,一弄十里春。

  分梨,分离。也许只有分离才能真正品尝到梨的甜吧。可是,我忘了告诉你,你一直在我心里,从未离去。我们每个人啊,心里都有那么一个人,不会再提,却永远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