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夏散文随笔
夏天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可20xx年香格里拉的夏天却姗姗来迟。在这个地处横断山脉的高原小城,一年中大半的时间被冬天抢占去了,所以寒冷的天气居多。有的外地人戏谑的说这里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弦外之音即此地不适宜人居住。但我却不以为然,正是这样恶劣的天气造就了这里人们坚强的意志力,他们无论到了哪里都能适应当地的气候,因为可能没有什么地儿比他们的家乡更冷的了。
当然,像重庆那样的大锅炉的高温气候,则应另当别论了。香格里拉的春天和秋天,像坐上了花轿的新娘子,微微掀起盖头来不及向外张望却又羞怯地马上低下了头,生怕更多的窥视会泄露了心底的秘密,一切未开始就已匆匆结束了,仿佛人们刚吃到嘴边的汤圆,想好好品尝一番却已一骨碌滑下喉咙,咽了下去,再寻它不着。
唯独夏天,在我的印象中,它是特别的在香格里拉,它不似别处的炎热,而更像早到的秋和迟暮的春,空气里满透着凉意,蓝天、白云与充足的阳光始终是它的主旋律。每到五月份,雪山上的积雪融化了,汇成清澈的溪水沿着山沟流到田边地头。山岭里,草地上,到处开满了鲜花。除了你唤得出名的杜鹃、山茶、格桑花,还有成千上万你不知名的野花,看得你目不暇接,好生喜欢这良辰美景。许多外地游客夏天来到此地,在草地上居然前卫起来,玩起了“裸奔”,说在这开满花的空旷的草地里,真正感受到回归自然的渴望。我对夏的迷恋亦如此。一些外地的朋友和同学问香格里拉什么时候最美,我很肯定地告诉他们说:夏天的香格里拉最美,准让你大饱眼福又无气候之忧。
今年初的一场大雪毁坏了我的一些梦想,只有在观赏自己堆砌的硕大的雪人时能稍微找到一丝安慰,我心想,是这场轰轰烈烈的雪把一切都乱了头绪,以至于到了四月底,人们才猛然大悟:哦,春天已经结束了!
如今站立在五月的草原,已看不到想象中令人心仪的那个季节的景象。我开始寻找它的踪迹,决定一睹芳容,谁料它“尤抱琵琶半遮面,”让人很苦恼。
我首先来到了自家的后院,映入眼帘的是星星点点的`绿草还有井边那两棵发芽的柳树,母亲把这俩树叫幸福树,具体来源不详。旁边是一小株民间称为“打不死”的花,倔强又顽强地开了个小花苞。我看到夏天的睡眼惺忪,他慵懒得不愿唤醒那些这个季节本该盛开的花和草。于是我只好去了距县城几公里外的伊拉草原。步入草原,瞭望远处的雪山依旧白雪皑皑,仿佛戴了顶顶白色的毡帽。走近看草原上的小草,一大片的嫩绿色铺陈开来。遗憾的是,花儿们只露出了花骨朵儿,不复往日的繁花似锦。放眼过去,几个牵马拉客的藏族同胞和为数不多的外地游客散落在草场边,荒凉、寒冷。
于是我又来到街上,在街边的咖啡屋看过往的行人。他们穿着冬衣棉服,一个个像是装在套子里的人,这天气一直没有好转,谁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子骨开玩笑。想到女儿家如我,拿出了衣柜里的白裙子却又不得不把它挂回原位,好似一件欣赏物。本来在今季该大卖的我爱吃的Ice cream,这时看到它却提不起劲,冷不丁还打了个寒颤:如果夏天还不到来的话,它也要慢慢退场吧。黄昏过后,我来到了“独客宗”古城的四方街,这里竟歌舞升平,另一番盛景。眼前灯火辉煌。各个肤色、各个人种、各个民族的人在一起翩翩起舞,共谱成一曲和谐曲。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创造的这个歌舞的世界,在他们坚定的眼神中我看不到寒冷;在他们朴实的笑脸中我看不到凄凉。想到他们对和平年代的感恩,对幸福生活的憧憬,我惊觉:夏天已经悄悄来临,它把希望播撒在了人民的心中。人们心中的骄阳似火胜过天气的冷暖,仿佛找到了人间的五月天,于是我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