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母亲做个梦散文欣赏
———妈妈,你是我最爱的孩子。
把所有的农具安顿休息后,我也躺下。二十年前的小姑娘随着一册册日历的翻页更替,眼下已是一位容颜尽失的憔悴母亲,生命中安详的日子从来就不属于奔波中的女人,但谈到惊喜,还是有的'。
二十年前的一个夜晚,三更时分,滂沱大雨夹杂着桃花散落的味道,房间里灯火通明,我忍着剧痛,身体里不听使唤地散发出热气腾腾的汗珠。在前几分钟,我也未曾想到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什么,当我从婴儿的哭声中晕厥之后,却醒在一片混沌之中。我想,不管我愿不愿意接受,我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个新生命,给我的生命带来了一份薄礼。可是,现实将给他带来苦难,无穷无尽的苦难。
今天,我再次踏入这片混沌当中,我是更加惶恐的。带他来到世界,不免要教他学会走路,可教会他学会走路之后,怎么会不让他去涉足远方,可远方有多远?有多少荆棘?有多少孤独?从来都是作为母亲最担忧的问题。八年前,你离开我,开始一步步离开故里,虽算不上奔波,但也得慢慢学会独立。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从我怀中挣脱开去的小鸟,纵使遇不到狂风暴雨,夜黑风高你又该何去何从?
上大学,是我最不放心的一次,也是你第一次使用你稚嫩的双翼学会飞翔。我不放心,也只能藏在心里,因为我深知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放开你,让你飞,我别无选择。只盼你坚持到回来时一起坐上桌多尝尝你从小最喜欢的菜。累了,就回来,给不了你富足安逸的生活,但可以给你平淡香甜的幸福。母亲的眼神里,永远是孩子。
近来身体疲惫不堪,坐下就不容易起来,在一次次尝试站起来的过程中无力的倒下。在来电中,我还是会很精神,很健康,很希望你用力照顾好自己。这些年,你离开我,或许再过几年,我离开你。
门前的桃花又开了,每一年都比上一年开得更好,每一年,我都会特意摘一些桃花晒干,然后收藏。十年前,阳光透过花瓣,打在你的脸上,眼睛里,你用一种与年纪不相符的口吻对我说。
“妈妈,记住花开的时间,下一次,我把美丽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