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晚霞散文随笔

  应朋友之邀,到乡下吃年猪饭。饭后,看朋友家边上有一水库,上学时曾去过。孩子嚷着要去钓鱼,也就随着孩子走上堤坝。

行走晚霞散文随笔

  夕阳下,风过后,水波层层涌来,少了阳光下粼粼波光。水边有几户人家。孩子黯然的念叨着标牌上的明示“禁止钓鱼,禁止钓鱼!”但还是执意要寻找人家租杆钓鱼。我和友好久不见,聊些同学间的生活琐事,孩子无聊捡石头往水库里丢,不时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偶尔响声大点,惊起我抬头看一看。

  突然,孩子惊叫起来:“爸爸,有东西在水面叼鱼,那是什么?”我随口答道:“鱼鹰!”说出口后,才想起或许回答错了,滇北地区有鱼鹰吗。孩子高兴地拉着我的手,不停地指着前方,哪怕微小的黑点,但是我什么也看不见,眼力下降的厉害。光线稍差,距离稍远,我就只能想象了。有人说:“真实的世界是有限的,想象的'世界是无限的。” 有时,真想闭上眼睛听着来自黑暗世界的声音,想象着一切都是美好,感受着未知世界的恐惧。耳边,仿佛响起一条条小鱼在水下捕猎者的长嘴里挣扎,激起水面的浪花,或许小到没有浪花,没有挣扎,更没有颜色和轮廓……看着孩子指着的水面,黛青色的水面,静静地期待着奇迹,等待着生命的爆发。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孩子兴奋地说。我看去,两只白色的水鸟飞了起来,在夕阳中飞了起来,绕往水箐飞去。几分钟后,两只变成了一群,在我们头顶飞来飞去。似乎骄傲的对我说:“好好看看吧,我们到底是鱼鹰,还是鹭鸶。”看着时而成“人”,时而成线的鸟群,我开始觉得自己的随意和无知。或许这是上帝对弱视的馈赠,让美丽的鸟儿走进我的视线,让我的文字里留着这群美丽的鸟儿,就像青春期的哪股躁动在我血液的流淌。

  鸟儿终会飞倦,飞离了我的视线。

  “一个老渔翁划着小船回来了,他一定有鱼杆。”看着所谓的小船,也就是几个废弃油桶加上几块木板,水桨更是简单至极。缺少诗情画意,想必实用总能替代精巧,总能替代用心付出的精品。

  孩子硬拽着我顺着水边崎岖蜿蜒的砂砾小路向渔翁家走去。离小屋还有三四百米远,一阵阵狗吠声,几只散养的狗绕着小屋,护着小屋。生性怕狗的孩子止住了脚步,还是恳求我问一问有没有鱼杆。平时少跟生人打招呼,我鼓起勇气,还有一丝胆怯。渔翁却很和善的回答我“没有。”

  回到堤坝后,我看着水面。忽然,耳边响起沙沙声。我抬头看去,边上一农户正担着玉米杆回家,他为了不让玉米杆碰到我们,走得十分靠近另一边的堤坝,玉米杆和堤坝摩擦发出不停的沙沙声。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这片田野里,还有正在迎寒生长的蔬菜、麦苗、豆苗……一切都在晚霞里生长,或许在和我们中年人谈心,青春虽然逝去,但冬日的晚霞下还有不停生长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