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生日散文

  贪睡于晨光中,耳边轻轻的响起:“生日快乐!”懒懒的睁开眼睛,那双深情的眼睛满是笑意。一个轻轻的吻,又闭上眼睛,溢满爱意和幸福,却再也没有了睡意。

又一次生日散文

  小时候,每当妈妈在耳边悄悄的说:“厨房里给你留着鸡蛋呢!”就知道,哦,真好,我又长大了一岁,又有鸡蛋吃了。因为那时是寒假其间,也因为那时日子都过得很苦,妈妈没有足够的鸡蛋给所有的孩子。只能偷偷的煮个鸡蛋给过生日的我。

  上学后,才知道,每次妈妈煮的生日鸡蛋,是从准备过年时吃的鸡蛋里省出来的,生怕到我过生日那天吃不到。也知道了,其实每个孩子过生日的时候妈妈都会悄悄的煮好了鸡蛋留在了那里。

  再后来,日子好起来了,不记得是谁过生日了,只记得那天,妈妈除了象往常有人过生日的时候擀了面条外,还端出一小盆鸡蛋放在桌子上:“今天的鸡蛋,每人都有份!”妈妈和我们一样开心的笑着,也是第一次看到妈妈吃我们硬塞在她嘴里的鸡蛋。以前,都是我们吃,妈妈看着。

  长大了,日子越变越好了,对生日的盼望也慢慢的淡了。常常,会在生日那天做更多的青春的梦。当兵回来的哥哥嘴里哼着:“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我觉得那歌里唱的正是我:爹妈给我取名叫“荣”。捧着厚厚的《现代汉语词典》查来查去,最后的结论就是:春天里的一棵小草。小草就小草吧。在寒风中,初春犹冬的北方,一棵顽强的小草,那是多么震憾人心的生命力啊!

  在唐山毕业实习的时候,认识了一种开在高大的树上的花,当地人叫它“芙蓉花”。也许是因为那个“蓉”字吧,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那一簇一簇开在树尖上的花了,粉红粉红的,艳而不妖。远远望去,仿佛自己也如它们一样能微笑着俯瞰着大地,而不似小草一样仰望着百花齐放。

  一次,在大街上遇到一位多年前的同事,他一下子就认出我,并脱口叫道:“春蓉!”我当时呆愣的样子一定很傻。同事忙笑着解释:“其实我们只见过几面,也许你不记得我了。但我记得你‘春天里盛开的芙蓉花!’”哦,我想起来了。那时在单位的几百人的聚会上做自我介绍,要求每个人只说一句话,并让大家记得自己的名字。当时我的自我介绍就是:“我是春天里盛开的芙蓉花!”而不是我一直认为的“我是一棵春天里无人知道的小草。”原因很简单,户口普查的时候,普查员错把我的“荣”字错写成了“蓉”。缘于对那盛开在树尖上的`美丽的花的情结,就将错就错的延用了这个“蓉”字而没去更正。

  无意中一脚踏进了网络写手的行列,可为这网络笔名着实犯了难。用春蓉吧,觉得有些时代感太强了;想用“三丫”,因自己在家中排行老三,小名又叫“丫蛋儿”,却一直对这个小名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黄毛小丫头;想直接用“小三”却又觉得那两个字早已被借用得烂得不能再烂了;想用“老三”,因为自己曾经爱过的人也叫“老三”,但《山楂树之恋》中的那个老三却让我不敢去碰这两个字了……

  于是,借助百度,可是摆来摆去,也没有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名字。一个声音总在脑海中飘来飘去“春天里盛开的芙蓉花!”可是,好是好,也特喜欢,但真的太长了,又舍不得去掉其中的任何一个字。

  于是,再次百度。找一找正月的别称:“元月、端月、孟月、征月、初月、嘉月、三微月……”

  三微月,有三,好!三微,好!我喜欢!三微草!好!我亦喜欢!又一想,还是更喜欢那盛开的芙蓉花。三微花!就是它了,正月里盛开的芙蓉花。有三,有正月,有春天,更重要的是有我心底深深的情结“芙蓉花”,不是因为芙蓉花比小草美丽,而是喜欢那挂在树枝上看世界的高度!虽然我见到的芙蓉花是开在盛夏的,但我宁愿自己开在春天、开在寒风里,那是一种说不尽的顽强。

  孩子们为我过生日,喝了比平日里还多的酒,却一点不觉得醉,打电话给远在杭州的老妈。只为“儿生日,娘苦日!”妈妈那开心的笑声在电话里依然清晰。每年,每一个孩子过生日,无论孩子在身边,还是在远方,妈妈都会煮上几个鸡蛋,再煮上碗面条,心里念叨着:“今天是老大的生日”、“今天是老二的生日”、“今天是老三的生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妈妈,我想你;今天,是我的生日,那盛夏的芙蓉花,我提前开放,只为自己的坚强,因为,我也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