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山上有盏灯散文
当孤陋寡闻的我,听到万安小县城有个叫“水月山”的地方时,我很是诧异。或许是善良的人们,不愿劳心费神去征用便利之地,而甘愿在熟悉的巴掌大的天地生息。当然,这狭小的空间是由很多善良温暖的心,花去不少心血,将一大片荒山田野拓展建造而成的颇具格调,富有人情味的和谐大家园。尤其是当我在偶然间听说,这个僻静一隅的小天地里,有一盏永不疲倦的“心灵的灯”。这盏灯是位心态很年轻的智者,他把生命的情与爱融合在工作学习和创作中,把坎坷挫折看成是生活的必修课和人生的历练,并转化为一种巨大的精神力量,鼓舞感化着人们。冥冥之中,我的心底便有股强烈的愿望在驱使着我。
前不久的时间,当文人引领我来到僻静的秀美山庄,一股闷热的气息扑面而至,一阵恬淡的风夹在其中。来到如小山丘般的“高处”,停下自行车,缓缓低走下阶梯。看见一个手持蒲扇,儒雅微笑的脸,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像一位长辈熟悉的朋友见面时那样,让人如沐春风,倍感亲切。刚走进一个简陋洁净的家中,有位端庄秀美,和蔼可亲的女子,笑脸相迎,端茶让座,赶紧打开电风扇。等我们刚坐下,那位女子又热情递给我们每人一把扇子。随即取来荔枝,西瓜,吩咐我吃。那位慈祥面善的长者自我介绍说:我是郭敬华,这是我的爱妻。我自报家门后,他快人快语的说:哦,我早听说了你的名字,而且你那本《深蓝》的散文集我已拜读,写的很好。我很是新奇感动。尤其当他说:井冈山报社几位编辑曾提及过你时,更出乎我的意料。我说我跟你提及的这几位文化人未曾谋面,但我早听说过。他说他们知道你。
我们在很随意自然的状态下,打开话闸,说起生活的阅历,人生的感悟,以及各自的爱好和情趣。当说起与文学有关的题材时,他精神抖数,容光焕发,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很是欣慰和自豪,师母的脸上很是欢愉。我们听他谈论文学,讲述历史的渊源和万安的人文历史,名人轶事,民间传奇等等。引领者向我说到郭老师前段时间还在住院,身体康复没几天。他淡然的说,没事的,现在已无大碍,只要活着,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生病也是一种生活,人生本身包含艰苦的创造和不断的积累。他的话题总是离不开他所热爱的并为之奋斗的文学创作,和富有哲理的谈论。而他个人数十年来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却只字未提。这让我颇为惊奇和感佩。
就是这样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拖着病体,在爱妻及家人的陪伴下,在水月山这块风土人情味十足的地盘,解读世界、奋笔疾书。他是个儒雅豁达、脸上永远流淌真诚和善的幸福微笑,是一位饱经风霜,以书为伴,有着崇高愿望的.知识分子。在他用心学经营的日子里,创下了很多壮举和让人难以想象的第一。他1938年出生在万安县夏造镇上造村的地方,贫苦出身的他,逃过难,躲过敌人的追杀,吃过很多苦。他明白奋斗拼搏是生活的音符,只有用自己的勤劳和耕耘,才会获得性灵充实的道理。他自小博览群书,品学兼优,将老师布置的作文题目推陈出新,破例写成优美的诗歌,老师在反感的同时,不得不给出满分。他以第一的成绩考取中心学校读书,又以名列前茅考取万安中学。
高中三年,他一直是学习尖子,考取省重点院校。终因家境贫寒,在县城工作的亲人,暗自帮他改填为师范院校的志愿。在吉安师范院校读书的他,担任学生会副主席,团委会宣传委员,学校文艺创作部副主编、主编,校刊杂志的主编等,是唯一一位身兼数职的在校学生。毕业后,他先后当过教师,新闻记者,后在文联担任副主席,主席。在他任职期间,先后办起了文学报刊杂志达十多种,开启了县科级单位创办纯文学热潮之先河,省文联主席亲字题词,这一举措轰动全省乃至全国;他50年发表了第一篇新闻报道《七月半不要挂衣烧纸钱》,在各地起到很好的宣传效果;1953年发表第一首诗歌《歌唱美丽的春天》,更是让人们的精神为之一震;六十年代,他率先在全县举办摄影、音乐,故事,戏剧,创作学习班,大大地激励了兴趣和热情,创作不少大家喜闻乐见的作品;他大胆启用新人,重用文化青年,扶持后起之秀,挖掘文学苗子。在鼓舞大家读书写作的同时,自己率先垂范、坚持写作。他勤于思考、热爱工作,酷爱写作。数十年如一日,平均每年发表新闻报道100多篇;文艺作品100多篇;一天半至二天之间创作一篇文章。退休后,他依然如故,笔耕不缀,出版励志书籍六七部。他最近创作的达35万多字的《民间传说故事》,即将出版。
其实,郭老(郭敬华)的名字,早在数十年前就家喻户晓,享誉文坛。文学作品屡屡出现在全国各地的报刊杂志。获各级奖一百多次,全国性的大奖三十多次。他兴趣广泛,爱好文学,摄影,戏剧等。他创作的题材包括小说、散文、诗歌、杂志,新闻报道,文学评论,剧本等;陆续举办摄影画展多次,发表摄影作品达500多幅;在各类刊物发表文学作品1000多篇;撰写新闻报道2000多篇;发表民间文艺300余篇;着书立作多部,创办报刊杂志十多种;他求贤若渴,挖掘培养文学新苗子一批又一批;退休后兼任万安县老年艺术团创作组组长,是影协、民协、政协,诗协会员;他是中国作家文学教育中心作家,北京东方文艺创作中心一级作家,并且在多种文化团体担任重要职务;先后出版励志书六七部;他近年来独创的文本《情与爱》,深受各地文友的大力追捧。
他的作品涵盖面广,文字内涵隽永,文学价值斐然,字里行间充满人性的光辉,和智慧的灵光,给人以思想启迪和精神的扩充。最近,由他独创的一部35万字的《万安民间故事》即将出版发行。作品之多,质量之高,意义之大,令人惊讶感叹。如今,身体欠佳的他,依然笔耕不缀,忘我地写作。他说,文学是他的知心朋友;创作是他终生的事业和追求。只要人活着,就要活得滋润,活得充实,活得光彩。说实话,热爱文学,喜欢舞文弄墨的人不少;可是能数十年如一日,沉下心来写作者、且没有功利思想的恐怕不多;千里马难找,伯乐更难寻;甘做人梯,默默奉献者,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名利至上的浮躁社会,显然是廖若星辰,更加显得难能可贵。
他在文联这个清水的衙门的职位上默默无闻地耕耘劳作,而且一干就是三十五年,从来没有怨言。就是这样一位知书达理勤勉豁达的文联主席,为了网络文学骨干,宁可舍弃休息,抛开驳杂,走村访友,登门拜访,跟文友结成深厚的友谊,与才俊促膝谈心,鼓励鞭策他们不要灰心、坚持创作,并想尽一切办法帮其解决实际困难。就是由于这样一个心底纯正、胸襟宽广的文化*的四处奔波、不懈努力下,使得许多文学青年从农村的最基层,调到县城工作,给他们施展才华的平台和机会。不少由他亲手培植起来的文学青年,有的走上了领导岗位;有的成为学校的“顶梁柱”;有的成为他的“得意门生”,知名作家。而他孩子的就业问题在当时“八字还没有一撇”。
文联这个部门,在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是个地道的“清水的衙门”。要想这方天地办成大事,简直是白日做梦!想要创办富有地方特色的文化刊物,谈何容易?为了摆脱困境、扶持有为青年,鼓励文坛新秀。“脸皮薄”的他,三番五次“厚着老脸”去求人;花自己的钱为他人“打通关节”、“疏通关系”。为了让文学刊物办下去,他经常“陪上笑脸”,动用辛苦赚来的稿费“请客送礼”“找门路”。为这,他吃过不少“闭门羹”。不少基层教师自发地跟他交流沟通、保持书信来往,最终成为他的挚友及家里的座上客。来县城办事的笔友,他请人吃饭、从来不要发票。当年在建设万安电站有位文学之秀被他发现,他主动跑到施工现场,跟人家攀谈交流,想法子让他的文稿面向大众;他自己努力创作,也激励底层的文学爱好者动笔书写,丰富内心的世界;他请示上级领导,千方百计跑经费,帮扶基层的学校办纯文学刊物,校园杂志,吸纳更多的读者。他有一副热心肠,他对全国各地文友寄来的稿子,都要认真拜读,加以修改,直到满意为止;他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寄情于山水;把浓浓的情洒向人间,将无私的爱赋予新的含义。
他是个笔墨纸张及摄影机不离身的人,他走到哪写到哪拍到哪。每到一处都有多部佳作出炉。他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从不间断地,将所见所闻所经历以文字的形式,诉诸笔端。而今,他依然“我行我素”,不顾劝阻,埋头写作,徜徉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他在文联任职的数十年间,个人的原创作品达三百多万字,发表在报刊杂志的达到三四千篇,着书立作颇丰。这不得不令人惊叹和费解。很多人好奇,问他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创作动力又从哪儿寻得?难道有什么绝招和捷径?他只是笑了笑回答:我没什么绝招,“土办法”倒是有,这个办法便是:专心看书,用脑思考,安心创作,不为凡尘俗及名利欲望左右及蛊惑你。
他讲,生命的时光既漫长也短暂,假若我们不去珍惜它利用它,白白地让其从眼前溜走,岂不是太可惜了么。生命的意义不仅仅是卿卿我我;不能太注重名利,更不是一味地索取;而是要充实发光,要奋发图强,无私奉献。临走时,他赠给我由他亲笔题字的、他近年来独创的长达数十万字的文集《情与爱》,以及与人合作合着的《十八滩文化》。他书的扉页这样写道:用情和爱书写人生,用人生书写情与爱。他的这本书有亲情友情及爱情,包涵故乡情,朋友情,情怀情书等。爱是大爱,包括对亲人的爱,对自然的爱,对生活的爱,对事业的执着,和对生命的挚爱。字里行间散发着温情友谊,充满人情味和爱的真谛。我想,正是由于他对人生的深刻理解和充分诠释,正是因为他对职业的操守和坚守秉持,赋予它无穷的智慧和旺盛的精力。不断的创作和不懈地思索,使他的生命更加丰盈完美。
郭老的心思,很多人捉摸不透、想不明白。他那张卓尔不凡、儒雅大气的知识分子的脸和双清澈深邃的眼神和宽厚仁慈的五官,永远闪烁着智慧的灵光、洋溢着欢快与自信。他是个精于算计时光的人,不让自个的性情有丝毫的懒散,也难以理解别人挥霍时间。他像一台不停转的机器,工作、学习、写作、处理政务,办报刊杂志,培植新人等,一样都不肯落下。就连业余时间,也几乎被剥夺了。至于他最终捞到什么“油水”及“好处”,毋庸置疑,他的心像明镜似的,清楚得很。他说,不奢求荣华富贵,但求无愧我心。他把一天当做一生来过,将一生当成一天来经营。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玄乎,让人有点模不着头脑。但是,只要你细细想来,便能领悟其中的含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