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的流年散文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字了,混沌有些茫然的思想里,再无法追溯初衷。或许,彼时此刻,文字都是为了逢迎与内心深处相吻合因素的一种情绪释放。但是,文字也是可以抽离自身的,在有形与无形中彰显它本身的魅力,而这种魅力,带着它主人特有的气味。我大概就是如此,为心情文字,为气质文字。

绽放的流年散文

  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有人说人是浮萍,有人说人是浮云,终究给了我一种漂泊的感觉,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庆幸的是天长又地久,容下了岁月的蹉跎,可怜的人啊,总在为脚步寻找着落。人这一辈子呀,就是一场过云雨,匆匆来匆匆去,何必太认真?

  (一)半个梦喜,半个梦忧

  早上听姜育恒的《情难枕》。她说,昨晚失眠,看来是情难枕。我问,为何失眠?答曰,思人、思己。是的,思人、思己、思事,失眠应该没有第四种解释了吧。我还是那么容易入睡,总也睡不够,我就不明白了,人为什么总不珍惜这睡觉的几个小时呢,大脑难得有这样休整的时间,为啥还要残忍的剥夺?她说,你呀,没心没肺。当真没心没肺,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心啊肺啊的,有时是无用之极的东西。

  她说宝贝,想哭的时候记得看天空,那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我试了,席地而睡,对着无垠的天,用最舒适的姿势,傻傻的看天,可是天空的颜色和着那光晕与我瞳孔相交的那一刻,眼里还是有液体冒出,顺着脸的侧面,穿越耳孔,直至耳垂。她骗了我。

  她说宝贝,那是氤氲在你眼膜上的水气,不是眼泪,眼泪是咸的,它却是无色无味的。我用手轻轻蘸了一滴,果然无味,我又蘸取一滴,再试,不是无味,是咸的,分明是咸的。她又骗了我。

  我说她是个骗子。她说,我们身边本来就有很多假象,你何必固执地要去阐明,傻瓜如你。突然想起某天写下的心情签名,人生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于是仰天一笑,当真该如此啊,你相信有即是有,你确定无便是无。

  她说,这个世界上找个会心的人很难,还是会心山水会比较容易,因为有一方会没有所求,而人总是期望在对方身上挖掘意义来证明自己。对呢,寡欲则刚,退而求其次,看云深远山,听雨来高天,何乐而不为?难怪,她喜欢一个人,不奢求情投意合,也不寄望于志趣相投。

  她书写一个人的传奇。她说文字,是一个人的事。

  我喜欢她的博文,半个梦喜,半个梦忧。她说文字如此,人生亦是。

  孩子跟小兔子在说话,他问小兔,我给你洗澡,给你吃白菜好不好?我笑了,笑孩子的天真。可是他跑出去的时候,摔着了,没有任何思维的停顿,便哭开了。我说你看,小兔子在笑你了,小男子汉了,还哭鼻子。他收住了哭声,又笑开了。

  是的,笑比哭更不需要理由……

  (二)天生生,不止不息

  这是最近突生的想法,要记下说过的话,录下做过的事。人始终是善忘的,寻不到根,也就会找不着攀附的须。时常会可惜那些被删除了的聊天记录,某些话某些事,随着时间的打磨,也便在记忆里消失殆尽了。可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路,总该有个轨迹,哪怕仅仅是个弧度。这会想起那句思己思人来,己为中心,人为背景,生活也就不会单调了。

  常熟的地方话,通常不说下雨,而叫落雨。最近的天,经常会落阵头雨,于是,也喜欢听江蕙的《落雨声》,这歌,大概很多人都不会去听,实际上我自己也听不懂在唱些什么,只因了前奏里滴答的雨声。尽管认为别人不会喜欢,但是我总愿意分享它,美其名曰,作弄和刺激一下耳神经。

  外面又落雨了,落雨总比落泪好。我笑笑,落泪的时候落雨比较能迎合心情。雨能很好的宣泄沉积的郁闷,这大概是许多女子喜欢雨的缘故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情一景总会生出很多思绪,伤春悲秋,明明自己不在那个情节里,却像中了邪一样,偏往劫里跳。也许天生就是小心眼,想象也便随着心眼多了。老顽童说,想象、联想加幻想才能出好作品,一个文者,一半是神经病。这话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也终究让我觉得自己的小心眼不是那么不堪。

  自己总也写不出心旷神怡的东西来,尽管立下活泼的意,可写着,就自然走向了忧伤的一面,这让我特别苦恼,因为,人总是喜欢高兴的东西,本就压抑的神经,没有必要来承载别人的不快乐。有些文读一遍还想着回头再看一遍,可自己的,却是种种心情的负累,有时候写完,自己都不忍心完整的看一遍。

  “所谓三十而立,因为年轻,阅历尚浅,思想还不成形。这个年龄应该是浮躁的,也源于这个社会浮躁的现状。思想的苦恼,对文字也是一种纠结。等上了年纪,把什么都看淡了,文章自然就阳光了豁然开朗了,这就叫文如其人。”我喜欢听这样的话,这也是我喜欢与年龄相对比自己大的人聊天的原因。一个人走过路后,把那些糟粕的东西都去掉了,再说与我听,这样的感觉真的好极了,仿佛每句话都是自己的出口,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一直说能懒则懒,懒是一种福气。或者这也是年轻的一种表现。甜心说,是的,年轻的时候总想着怎么懒怎么来,老了就该如孩童了,怎么新鲜怎么去扒拉。原来年岁,造就的是不同的思想产物。所以,也给慵懒一个解释,因为年岁不够。除了思想,还有很多东西是急不得的,如同树之年轮,少不得一天,多不得一天。等时光用旧了青春,融化的就该是优雅的姿态吧,至少我正这样希望着。

  有人说,文字是经不起推敲的,话语是经不住琢磨的。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真理呢?其实我也不尽知,只是觉得,某些东西,就是看着地图在兜迷宫。想那么多干嘛,关于人和人之间的问题,关于意义与意义之间的问题,都是用来折腾自己的,那么,就让时间来诠释一切,不好么?今天才明白,生命的年龄,就是一个支点,它呈规律的不平行分布,一个波段展示它相应的境界,不要操之过急了。

  天上的风,吹散了云的痕迹,我也便学会了平衡。这是不是生活给的阅历,是不是年龄给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