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心未热夜已殇
暂别了十多天,心绪寂然清冷,触不到文字的我,惶然若惊,倏然而至的是忧心,晦涩找不到缺口,陷入了默然,面对着姐姐的儿子(BB)稚气幼嫩的脸,繁绪暂舒,然,我知道我离不开文字,离不开惊忧,小住的每刻,时常会在阳台眺望远方,顾盼,终于惊觉,我变得病恹恹,长久地在被窝里逗留,长久地听歌,长久地悲伤,来让自己更累,这是一种病态,情不自禁的病态,深夜时分,眼睛熠熠地透过洁白的蚊帐看着泛白的天花板,泪无来由地就从眼角跌落,没有悲伤的理由,只是习惯了随着泪眼睡去,明白了习惯也是一种负累。
年末的天气出奇地寒冷,也下起了雨,夜里,淅淅沥沥的冷雨点滴到天明,躺在被窝里,静静地停着雨声,虽小却密麻,落在了窗上,汇成了一袭袭的水流,手脚都是僵冷的,双手紧紧环抱着身体,脚也瑟缩着,身体弯成了一个弓形,这样一个不安的姿势,被子虽厚,寒气依旧不住地侵袭,难眠的夜里,思绪万千,镜头一幕幕掠过,停留,飞逝,酸涩的心间痛楚隐忍,不惧怕寒冷,因心永远更冰,冰结于心,还有何冻彻甚于此,所以手脚从来就缺少温度,温度和快乐或许是我骨髓里匮乏的因子。
时光的改变与内心的历史似乎挥之不去,充溢了我整个身心,时刻环绕着我,总有一种伤感在内心细微灼烧,不安的预感燃遍了苍弱的心,破碎不堪,将自己封闭隐藏,但却是如此的一览无遗,用冷冽的'心境来过渡生命的荒芜凄清,疲乏从此成为了一个标志,这所有时间蔓延,幽微瞬间,带来的光亮,使我有耐心在落寞的世间继续行走,只是会有一些事情,一些人,使我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会无声感伤,却没有任何悔改,也有一些事情,一些人,提醒我曾经照耀彼此眼目,细水流长,并依旧在念想,岁月流迁,宽悯进驻了内心,并时时挑起我那敏感的神经,泪水也逐渐增多,存余的空间装满了伤色。
嘀嗒嘀嗒的雨水再次惊扰了伤口,让他再次鲜明印刻,静默的了心因这雨,终被洗刷清晰,裸露了原貌,原来之前的默静是一种修饰,修饰着破落的心房,欺骗别人,欺骗自己,封印了痕迹逐渐剥落,倾洒了它们的本色,现今离他越来越近,惊惧钝重不休,每每看见他的信息,雀跃的心也不安起来,面对着他最近频繁的信息,开心过后,烦忧不断,矛盾的心选择了封闭,只因心再也承受不起大起大落,跌宕起伏了,将naked的心埋藏,虽则不时地窃痛,安静地分享着他的生活,闲聊着他和我的兴趣,也不再提起他的伤痕,她,除却一次,那一次,终于我问他,你还是关心她过得好不好,是吗,然最终他没有回答,他的沉默让一切都一目了然,我细微地笑了,蒋说我问得直接尖锐,我戏说,也许尖锐一直是我的本性,冷冽的言语从来都是那么的不加修饰,无意去伤害别人,也无力刺到他人,却每每刺中了自己的要害,也好,自伤总比伤人好。
今天,终于等到了一个晴天,冬日的阳光和煦温暖,暂缓了那十多天的冷,回到了家,打开电脑,看到博上的留言与关怀,暖流溢心,离开的时日,移情也很想念你们,时刻惦念,难忘永是你们的暖词温语,熟悉的问候,关切的文字,让感动溢满了眼眶,谢谢你们的关怀,真的谢谢。
又深夜了,雨停了,听不到那模糊的雨声了,再次难眠,写着行行列列的文字,回想起那十多个难眠的夜晚,一个人用衣服包裹着身体,蜷缩在椅子里,寂寥地坐在电视机前,不停地换频道,指头都疲累了,只是不想睡去,夜色中,有弥漫的雾气袅绕不散,看着时间分分秒秒地逝去,乏力地靠在椅子上,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坐姿,磐蜷着腿,直至麻痹,不曾变换,夜越来越深了,心未热,夜已殇。
心未热,夜已殇,冰冻苍白渐没微凉,泪凄凄,伤切切,世事纷呈,人流离。
决定了放他在心里,没入深处,夜深人静,细诉衷情,寂静中听着我又想起你,一遍遍地想起他,从不剧烈,而只是那淡淡的想念,深植心底,爱上了这样的记挂,爱上了这样的方式,知道他很好就够了。
回到这个属于我的小城,过往的种种涌上来,小城没有大城市的喧闹,带着它的闲静依然矗立着,从前的那个小女孩现已长大,失却了天真,瓦解了无邪,带着满布的伤痕回来,修补残缺,那颗年少无知的心消失殆尽,遂而苍老沉寂,抚摸着BB柔软的头发,缄默不语,时常疑问,年轻的尽头是什么,婚姻吗,还是死亡,那天,和蒋讨论起婚姻,心底无比的恐惧惊忧,那似乎离我遥远而又陌生的字眼,将来就那么刺目又疼痛地摆在面前了,每当想到这些,纷乱的思绪就会更七零八落,对于我这样一个病态的女子,敏感又漠然,又有几个男子会懂得,不希冀很多,只那么一点点就够了,被孤独包围的我,更多地渴望的是懂得,张爱玲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欣慰,因为懂得,所以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