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遥远的小山村的散文随笔
今年入冬以来,天气是出奇的好,一点都不冷。现在已经是大雪节气了,可是我们这个地方,还没有看见一片雪花飞舞呢。也可能是老天爷太爱我们的原因吧,每天阳光暖暖的拥抱着我们,和我们拉着雾霾捉迷藏。
因为缺少水份的滋润,那些际野的野草干枝被风吹的哗哗直响,前几天还起了两次大火,把附近杏树园的杏树都给烧了。天气的温暖,使人们在大街上遛哒,感觉就像是沐浴二月的阳光。
几个朋友商量着,就着这美好的天气,出去游玩逛山景,到离我们这里有10多里地的赵家山去玩。
今天阳光灿烂,我们顺着东黄庄西边的老虎口山沟,从很陡的山崖上爬绕过去,拨开那茂密的野生灌木,相互拉拽着,小心翼翼的从那沙石的蚰蜒小路上,找到了通往赵家山的油柏大路。这条大路是今年国家刚刚给修成的,就像是一条巨龙一样。弯弯曲曲的通向了那美丽的山村赵家山,虽然国家花费了好多资金,路好走了,可是对赵家山这个小山村来说,这条路是多余的,在这幽静的小山沟里它只是个摆设,因为这个村子已人去村空了。
我们延着这条坡度很高的银龙大道,气喘吁吁的向上行走着,一边走一边观看四面的山景:这里大山套小山,山山相连,太阳的光线每一天都是从各个山顶上走过,根本照不到这条深坳冷幽的山路。山坡上都有以前烧灰留下的窑楼废址,还有小煤矿建在那里的废井库房。现在都用砖头封窗了,四面不见人烟,让人感觉到很凄凉很可怕的。旁边有一颗古老的老榆树,上面有五个庞大的喜鹊窝,在这荒凉的山沟里,只有那些飞来飞去喜鹊的.喳喳声,给这里死气沉沉的山路,带来一点点的生机。沙河边有一排碗口粗的通天白杨,可能是因为今年雨水勤的原因吧,让水沙把它们那直直高高的身段,给冲的东倒西卧,大概以后就横着生长了。我们一边走一边看,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美丽的赵家山村边。
举目望去,眼前的这个冷冷清清的山村,变的让我们目瞪口呆,和烙在我们印象中的那个山村,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一瞬间的目了,把我带回到了30多年以前的情景:那时候贫穷对每一个人来说,是不容商量的。每到冬天我们煤矿收窑柴,2元钱100斤,那时候的2元钱对人们来说是非常可观的,所以为了生活,漫山遍野留下了人们割窑柴的足迹。我那个时候十七八岁,和所有的人一样,也加入到了割窑柴的队伍中,为了找到更好的窑柴,我们要到很远很远的深山里去找,所以每天天还没有亮,我们几个人搭伴,拿着镰刀绳索向大山进军,我们的必经之路就是离我们煤矿不算远,但又不算近的赵家山村庄。
这个美丽的山村四面环山,就像是片片的花瓣一样,把花蕊一样山村围在中间。村子里有几百户人家,人员密集,很是热闹。空气新鲜,天际瓦蓝。村子里面也有供销社,卖着油盐酱醋和针头线脑的东西,大队的高音喇叭,每天声音宏亮的通知着张三李四家的消息。村边有一条小溪,抖着银绸,一年四季弹唱着古老的歌曲,每一个院落都是那么宽敞,鸡飞犬叫鹅高歌,猪哄牛耕羊半坡。房前院后枣树,杏树,桃树,梨树等各种果树样样齐全。青砖红瓦的房顶上,飘飞着缕缕炊烟,在山风的呼唤下,散放着醉人的饭味。勤快善良的人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生存着忙碌着,当时没有油柏马路,只有那羊肠小道,穿梭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与外面的交通特别的不方便,那被几代人踩过的小路基石上,像擦了油一样,被太阳一照是锃亮发光的。
我们从这个村子穿过,直奔大山深处。到了下午,当裹着我们汗珠的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我们背着沉重的窑柴,就像是蚂蚁搬运队一样,陆陆续续的从大山深处往回返,当路过这个村子的时候,我们口渴难忍,放下背上的窑柴,和这里善良的村民讨口水喝。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久而久之我们就和这里的村民熟悉了,等到来年冬天我们再路过此地的时候,大老远我们就打着招呼相互问候。这条山村小路,敲打着岁月的节奏,留下了我们多少来来去去的足迹和永远抹不掉的回忆。
30多年过去了,今天我们再次踏上这片故土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灰茫茫冷清清的村子,以前的那个喧闹的村子一去不复返了。我们走到村子里面,重新再踏一下那通往大山的蚰蜒小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黯然滋味。好半天才看见一位60多岁的老大姐,她对我们的到来感到好奇,她告诉我们说,这样大的村子现在就有五六户人,几个养生灵的和不愿意离开这里的老人。
时光在人们的忙碌中流失,时代在人们的唠叨和期盼中俱进。人们的生活好了,都搬到大城市里居住了,这里只留下了人们多少数不清的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