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秋季散文
窗外的一片天,很蓝,很干净的蓝。云很白也很柔。目所及处,一切都清爽干净,这就是秋高气爽吗?貌似早了点。
很多的东西在你一转身时,它就来了。今年的秋天是什么时候来的呢,是立秋第二天的早晨吗。记得那一天之前,天气是阴郁的,天空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深灰色。站在阳台上还在想今年的秋可真是沉不住气,才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提醒我们她来了,不容忽视的来了。当时,我就想,今年的秋天会来的很早吧。
次日,晨起出门。刚开门,细细的小雨飘来,还有徐徐的风,吹得衣服紧紧的抓住我。天端飘着薄薄的带着淡淡忧伤的浅灰色乌云,轻轻地奔向她赴约的地点。雨很小,徒步,一刹那呈现在我面前的是零星散落的在地的银杏叶子。像极了一把把的香扇,小小的,一片一片的,年轻的,迟暮的,就在我眼前安静的躺着。我知道她们的行程也许是因为昨夜风雨无情的逐敢,所以才躺在这里。可是我想的也只能是也许,她呈现在我面前的真的躺在地上了。真的落下来了。这是我这个秋天见到的第一片落叶,现在想来,当日怎的没有拾得一片留下来呢。也就在那一刻,我感到今年的秋天来了,在我并没有酣睡的夜晚,就在这一夜之间,她来到了我的世界里。
秋天,在我的思绪里是多变的。总觉得她像班恬的脸,雨是她细而绵绸的泪,风是她独自跳舞。几年前的'一个早晨,是刚过中秋的的早晨,那天的晴空给我的感觉是一种陌生的秋天的早晨,苍白,还有那么一些绝望,第一次感觉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荒凉,明明所有的建筑物还在,可是那种荒凉的感觉像似我被遗忘了,在一个没有生机的一隅,我拼命地想,谁没有再联系过,谁此刻是否安好。过去很久了。那种极其荒凉的感觉像是回到洪荒年代。入眼的只有一轮明亮没有生气的太阳,照的大地一片惨白。我也不知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震感极了当时。有时总和那一天的造成对比,是不是有点象那一天的早晨。它就就在我的记忆里,未曾忘记,也从未想起。
也是一个早晨,好多年了,快要到深秋的时候了,田里的稻子已经收割的完了,偶尔一处处的像圣诞树似的稻草垛安静的伫立在它被安放的地方。田里被收割过的稻茬纵横有序的排列着,像被等待检阅的士兵。大地一片安静,有点淡淡的雾,正前方,通红的太阳象除夕夜,夜色未深时的红灯笼。可是他却用那样博大的胸怀滋养一切,包容一切虽然,火车呼啸而过,我也只看到这么多。可是这几年来,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样宽广的稻田,也没有见过那样整齐的稻茬,更没有见过那样的秋天的早晨,很多时候,总把晨曦和那个早晨相比较。只是她真的只在我生命里出现过一次。更是再也没有见过故事里把年吓跑的大红灯笼,炮竹也被烟花所代替,在这个变迁日新月异的时代,在追求美,更美,好,更好的年代里,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要被遗忘的。可是那个早晨,她一直留在我记忆的摇篮里。我温柔的安放,时而唤醒,再轻摇着让她酣睡。
依次,秋天给我的是落叶的映像,每每看到,落叶和着风翩然纠缠而落时,我就替树惋惜。看,在爱与被爱里,就是这样,你用尽所有的力气来爱她,可是,她还是连个犹豫都没有。只要她等的人来了,她就义无反顾的和他一起走了。见身边的恋人分手了。我想是不爱了吗,那就放手。可是每每出口的却是,也是只是一些误会罢了,过些时日误会消了就好了
我喜欢秋天的风,会有点微微地凉意。她抚摸我脸庞的时候,那种微凉的感觉。我就想,我是不是对于某些事物过与沉迷了呢。我也喜欢因为她来了,很多因她而翩翩舞诉的落叶或是枝枝蔓蔓。我感觉自己能聆听到她们的心事。
我更喜欢秋天的雨,小时候,秋天的雨特别的漫长,那时不喜不厌的接受她。那雨叫连霪雨。只要开始了,就哀怨缠绵悱恻。经常是十天半月也不见太阳露个脸。只要她来了就炽热决绝,经常地面还没有露白。她就又泪雨滴滴了。但是从来都不猛烈,像江南的女子。在南方的日子里,很少见到那样的秋雨。江南的雨,偶尔也是烟雨蒙蒙,也是极其缠绵的,只是很少有那样绵长的时候。留给我的是秋风秋雨的萧瑟。
很多的时候,秋天很大气,婉约,端庄。如此刻,她像不施粉黛的素女,有博大而宽广的胸怀,以温柔的方式来更替另一个季节的到来 。
我知道,我患了一种病,一种叫无病呻吟的病,等我发现时她已经深入骨髓了。见庭前的石榴花开时,我像是见她用所有的力气来开出这样凄艳的颜色,这样妖娆,不过是想我记住她多一些,看冬青的绿,我也看到了他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如此的平凡,不多姿多彩。我知道,我这种病在秋天时会发作的更为严重,可是我安然接受,并不是我只能安然接受。秋天,我依然喜欢你,深深地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