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兄弟散文

  怀念。我现在不晓得这是种痛苦的滋味,还是有点幸福的味道,时时有点麻木了。只是每每忆起的时候,嘴角还溢着微笑,倒是被惊醒回到现实里那种撕心裂肺的苦楚确实让人难以忍受的……

怀念兄弟散文

  “人,怎么说没就没了”,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反复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叩问自己,到头来我也搞不清楚。哎!生命就是这么脆弱,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灾难来临时,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朋友,只有两行浊泪送上,一路走好!

  我这个人,有些木讷,不善于言辞,也不晓得怎样与人去分享,一个场景下来,往往搞得别人和自己一样了,悲悲戚戚。于是,常常自己安静下来,一个人坐在桌前,把怀念的话语倾泻于纸上,或悲或喜,只有自己消受尽了,唯独那非份感情却越来越浓了。每次总是谨慎地隐去他的名字,怕有些不慎的话语对逝者引起不敬,只好以“兄弟”相称了。

  只要想起兄弟,几年前的光景就非常鲜明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不是什么圣人,也交不了什么伟岸的朋友,只是普通的朋友,说普通也不是很普通,能真正交心。有一个朋友,特别是知心的朋友,即使在别人看来此不伦不类,甚至毛病甚多,可我就觉得他优点很多,就他的快乐时时让你陶醉的.。

  认识兄弟实属偶然,却在偶然中逐渐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这中间当然离不了酒。因为我爱喝酒,他也爱喝酒,以酒结缘。想要找兄弟,必先要找酒场的所在,典型的“逢叫必来、逢场必到、逢酒必喝、逢喝必醉”的“四逢”标兵!

  兄弟懒得出奇,懒得可爱。每年夏天是最能凸现兄弟懒样的,两只趿拉板少皮无毛,总是执着地穿在两只漆黑的脚丫子上;两只裤管,总是有一只半卷着;头发没有顺溜过一次,总是顶着一个鸟巢;每次见时,嘴角总是叼着那不败的半截烟卷。倒不是兄弟没有钱,这家伙是远近闻名的富户,身上虽都是名牌,只是邋遢惯了。

  兄弟每天只会摸着肚皮寻思着如何吃好、喝好,三天两头不惜斥“巨资”吃顿土鸡,隔三岔五偷媳妇的零钱,跑到饺子馆,大吃顿水饺。说个插曲,冬天的时候,火炉上放个水壶,当水壶咕咚咕咚冒着白气的时候,兄弟就开始生事,缠着媳妇包水饺吃。于是,媳妇纠缠不过,摞胳臂挽袖子,剁馅、擀皮,干得不亦乐乎,而兄弟只是盘着腿、抽着小烟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等媳妇包出一个,兄弟赶紧把它放在茶壶里煮,熟了,加起,放在嘴里,如此这样,等媳妇大汗淋漓包完,兄弟也就用水壶喂饱了自己的肚子。

  兄弟平时话不多,只要把他放到一帮女人中间,这家伙就会大放异彩,话如放屁一般,一句接一句,唾沫星子乱蹦,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惹得一帮女人呲牙咧嘴,前仰后合。与荤则荤,与素则素,就是这种本事,有女人缘。

  兄弟一遇事,便眉头紧皱,拧成了疙瘩,默不作声,唉声叹气,头发根根竖起来,烟一支接一支地抽,谁问都不理,即使拿酒引诱,也不出门,那满腹的心事,搁在那肤浅的脸上,让人看了,禁不住讥笑他。有时兄弟时不时耍个小脾气,和媳妇闹个别扭、吵个架,把媳妇惹急了,于是抓起手机,把怨气说给自己的弟弟。没等说完,兄弟早就溜之大吉,生怕舅子来揍他。

  我始终感觉兄弟可爱,和他的交情甚深。我且隐忍了他离去时的光景,不再愿想起那两行浊泪的情形,那抔尘埃落定的黄土已浓括了太多的痛楚。一个没有心存杂念的人,始终是快乐的,兄弟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时光少了。

  我缺憾快乐,也是因为少了兄弟,没了他的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