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随笔散文
老屋的随笔散文1
我不知道我有多久没回到老屋,也不知道老屋旁那颗柚子树今年是否结满了果实?我不知道柚子树下的落叶堆了几层,叶子是否被周边的蒿草隐藏。我只记得柚子树花开的时候来过,那芳香四溢的柚子花吸引着一群小蜜蜂窜进窜出老屋的那扇朝东的窗,那扇窗其实是紧闭着的,只是窗上的玻璃残缺了一小块,也就是那残缺的地方成就了一片繁忙,那一刻老屋是有生机的。
知晓嫂子和哥哥回了趟老屋,哥哥拍回了老屋的样子,上传了朋友圈也带回了我别样的想。怀旧的地方总是那么肝肠寸断,出入梦境总是那么频繁忧伤。
今天,当我来到,当我挤在蒿草和长满苔藓的小径,千回百转出现在我梦镜的老屋就在我眼前,我的思念暴涨,慢慢走近老屋。一块块青砖垒砌的墙面爬满了爬山虎也遮盖住了一扇窗,墙角四周枯黄的杂草在寒风中左摇右摆愈发显得萧条,几颗杂树也已落光了树叶,在灰暗的天空下格外悲凉,只有东北角上那颗五抓樟树,小时候听父亲讲,那是他小时候栽种下的。年轮的圈在它里面画了一圈又一圈想必也最少应画了70多圈吧,而今盘龙错节,还留一片葱郁依然庇荫着老屋里的人,哪怕现在老屋的人都早已搬出各一方,可庇荫依旧……转目南边,我看到了那颗柚子树,上面果真结了一些柚子,有大有小现在都泛着黄零落的散开在树叶中。我站在满是杂草枯叶中仔细凝望着这透满沧桑的老屋,就像远游的游子归家凝望自己的父母……我走上前去轻轻触摸深褐色的大门,却不敢推开。可又想去看,看那落满尘埃的旧家具,到里面打捞我的每一寸快乐时光,让我的思念特底靠岸。我最终还是推开了走进了老屋,老屋四周墙上的石灰墙面早已剥落成斑驳模样,东西两厢房的木门上的门神依稀可辨,依然固守老屋。正厅的左墙上,旧时燕衔草结的窝也依然完好,只是已披上了岁月的尘灰提醒早已物是人非……
曾近,曾近炊烟轻笼的老屋,早已被风雨腐蚀得退下了明丽的模样,连成旧时光一并剥落在墙上,只剩我泪眼盈眶!
老屋的随笔散文2
老屋,这是看到旁人的一篇文章后想到的。
感觉怪怪的,有点愧,老长时间没有回想起老屋了……
那是陕北极为普通的一个院落,父母结婚时盖得,听说那可是我们村第一套平房呢。那时的家还算是富裕平静!
一套平房一共有三间,最大的是“客厅”,沙发是土炕,茶几是一个古老的大桌子,上面空空的,最好的时候会有几个杯子和一罐白糖,这样的事情只有在家里来亲戚时才会发生“客厅”还有一个套间,小小的,盛粮食的大红柜子上画着益鸟和灿烂的大花儿,柜子上又放着一台十几寸的黑白电视,那些年我们看着一休哥还有孙猴子。套间最让我难忘的是那盘土炕,很小,很简洁,放着一家人的被子,一把扫炕的笤帚和一个矮矮的木方桌。方桌是粉红色的,那颜色很美,很温馨。我的很多记忆都存放在这间小屋里。春忙时,父母会把我和姐姐用绳子绑在窗户上,更小的婴儿会用枕头和小被子压着。这些都是后来母亲说的,我也知道这是事实,因为忙碌的农村人都是这么做的。冬闲时,小屋里会生上火炉,炉子里是土豆和驴羊粪,一家人坐在土炕上,妈妈倚着被子纳鞋底,抽拉绳子的声音很清晰,爸爸和姐姐们玩纸牌,谁输了就要假装成驴子让赢的人骑,输的永远是爸爸。
老屋的屋顶使用的是“洋衬"。我记得很清楚,那可是妈妈的银行啊,她好不容易攒下一点钱就会悄悄的藏在那里面,当第二次找出来时已经成了一片片碎片,那都是老鼠的杰作。妈妈时常因为这种事而嚎啕大哭,坐在炕上,眼望着屋顶,咒骂着老鼠的祖宗。可下一次她还是会犯同样的错误,就这么乐此不疲的哭着,我们都笑着。
老屋的地板,是原始的土地,没有太多的修饰,只是平整了些许,细细看,还可以看到一棵棵小小的草。我的姐姐们时常会因为谁扫地而骂架,我,就是那个火上浇油的人,而后爸妈又会拿着笤帚满院子的追着吓唬我,笑着说我不干好事儿。
老屋的屋檐是用木板做的,长满了各种菌类,居住着燕子和蜜蜂。这似乎就是我童年的动画片吧!陕北的屋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功能,那就是接雨水,每当下雨时屋檐下面就会放一个水桶来接雨水,雨水很浑浊,经过简单的处理后就成了食用水,喝起来满是大自然的味道。下过雨后,院子里就会积攒下一滩滩水,哈哈,那可是孩子的天堂。大姐会拿一个大盆放在水上,然后再把我放在盆子里,我划船,划得不亦乐乎,一不小心盆翻人倒,而后便是妈妈骂姐姐的声音,以及我死命的嚎哭。
院子外还有一棵杨树,不知是谁种的,算命先生说那树是我的化身,于是,奶奶和妈妈便对那棵树特别的用心,再也不允许我们上去掏鸟窝了,又在它周围种上了一圈小树苗,说是为了给我遮风避雨,为了让我不孤单。
当我还小时,二妈一家和我们住同一个院子,大些时,他们搬走了,搬到了城里,再也没有回来过。院子立刻显得寂静了许多,过年过节时不再是那么热闹,做坏事时也没有了得力的帮凶,我挨打时也没有劝架的人了。
生活就这样平淡却美好的进行着。我丝毫没有发觉即将发生的一切。
父母脸上的笑容越快来越少,他们的对话也是越来越少,父亲喜欢晚归了,妈妈喜欢发脾气了。吵闹声越来越大了。
一天,看见爸爸抱着一大堆柴草堆在屋子里,我哭了,他点着了那些草,火越来越大了,爸爸说:这光景不过了!我拉妈妈的手,叫她走,妈妈一动都没有动,她镇定的坐着。大姐哭着叫来了爷爷,平息了这一切。但火烧的痕迹依然很清晰。
爸爸,走了。那么坦然地离开了我们的老屋,我们老屋也没有试图去挽留。
老屋,越发的冷清,阴森,一天都不会有笑声,甚者是说话声,每个人都在沉默中成长。
噩梦并没有结束,暴风雨的夜,院子里的窑洞,塌了,那么大的响声,足以让我一生铭记。漆黑的夜,一个女人在抢救窑洞里的粮食……
那次的大雨瞬间让老屋颓败。不再那么年轻,不再那么优雅,像是一个经历了世代风雨的老人,但却依然默默坚守。
后来,没有坚守的是我们。母亲背起了行囊,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了老屋,背井离乡。我还清晰的记得母亲回眸时的眼神,不舍而又坚决。还记得我们孩子的泪水,对老屋,对自己的童年。当母亲锁上木扇门的那一刻,我知道一个时代结束了。大铁锁敲打木门声音又是那么的厚重悠远。
自那以后,有回过老家,也有回过老屋,老屋一次比一次破旧,“客厅”里的窗户还在,只是玻璃已经破碎;那盘温馨的土炕还在,只是没有了那张粉红色的方桌、一家人的被褥;屋顶也还在,只是母亲的“银行”已经破败,一条条,在风沙里招摇。还有那棵白杨,还是静静的守候,它身旁的小树苗也已经长大,但我想:没有了我们那白杨依然是孤单的。
去年冬天,听妈妈说老屋的房梁已经被爷爷卖了,很便宜。她说,你回去看看吧!
如今我回来了,老屋没了,只剩下了残墙。墙上还依稀能看到我小时候的画作和难看的字迹。站在老屋面前,我哭了……那种感情,很复杂,酸的。
8年的一幕幕,8年的一句句,8年的回忆啊!我的老屋,我们的老屋啊!你还能听到么,我来了,而你却走了,你还没有走干净,留下这些残墙更让我痛心。
老屋啊老屋,我想你了,想你了……
老屋的随笔散文3
我们学校有几间老屋。这几间老屋似乎和我有着不解之缘,甚至可以说有着很深的情感。
据说这几间老屋当初是村子里的几间破庙,破四旧的时候,里面的泥菩萨被人们搬了出来。住进了一群群小孩,于是这里就成了一所学校。
老屋很破,土坯墙,小黑瓦的屋顶瓦与瓦的勾缝之间填满了残枝碎叶,在这些残枝碎叶腐烂的地方生长着一些蒿草。虽然显得有点破旧,但与当时的农村处处可见的土坯墙,茅草顶的房子比起来倒也算是超豪华的了。在七十年代末我有幸在这里就读。
老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泥巴桌子边再砌一些泥巴凳子,泥巴凳子上坐着一群群的“泥巴”孩。老师则是从各个生产队抽出来的认识两个字的人在此代课。班是复试班,左边是高年级的学生,右边则是低年级的学生,至于老师们是怎么教的,教了些什么我们都记不太清楚了。
说来也怪,就这样的老屋,这样的老师,居然也走出了一批批乡村秀才。听说还有一部分人去了大学教书,还有一些人移居国外了呢,也许当时我也算其中的一个吧。于是很多人都说这老屋有灵气,老师们知识很渊博。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我师范毕业后,又回到了这老屋。不过此时的老屋改变了模样。土坯墙不复存在了,小黑瓦也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红砖墙和大红瓦的屋顶了,四条腿的凳子倒也美观齐整了,坐在里面的是一群群花枝招展的小女孩和小男孩了,老师则是一部分当初保留下来的教书的民师中转正的精英和临时从乡村中请来代课的'所谓的计划外的民师,有些人甚至连初中都没有毕业。而我则是这里的唯一的一个科班出身的人。
走进老屋,走上讲台,从学生的知识结构中,我认识到当初人们认为的那些“渊博”的老师,知识是多么的贫乏。当初,这几间老屋内扼杀了多少天才。将来还会扼杀多少天才呢?恐怕只有老屋知道吧。
随着社会的发展,随着时代的进步,伴随着教育改革的进展,“普九”“达标”促使校园内建起了一栋栋高楼。老屋成了“矮子”。失去了教学的功用,孤独,寂寞,无助的立在那里,甚至有人嫌它有损校容而建议把它拆掉。
就在准备拆掉它的时候,“特岗”这一新职业的出现保住了它的生命,使它又焕发了生机。充满了活力。由于“特岗”教师们都是远道而来的大中专毕业生,学校要解决他们的吃住问题。此时身为校长的我决定让老屋再次改头换面。揭掉大瓦,换上“彩钢”,粉刷内外墙壁,刮白,吊顶。
老屋成了“特岗”知识分子的宿舍,成了“特岗”们的“天堂”。
从此,老屋听到的不再仅仅是琅琅的读书声,还有美妙的歌唱。看到的不再仅仅是数字的演练,还有运动场上运动健儿的身影。
老屋,四十年的风雨,四十年的沧桑,看到了中国农村四十年的历史,看到了中国农村四十年的教育。
老屋,将来你又会看到什么呢?你又将去向何方?
老屋的随笔散文4
前些天,抽空读了《中国最美的散文》,在众多篇目中,最先吸引我目光的是孙犁先生的《老家》。或许被文中涌动着的思乡情结所感染,或许被那浓烈归乡欲念及回乡后的触景生情的失落所触动,总之,这几天,夜里总是做着老家两间简陋老屋的梦。
梦醒后,好奇自己怎么会在楼房里,且四肢朝天地仰躺在自家的席梦思床上?怎么不是梦里充盈着牛粪以及柴草味的土炕?不是在梦里才有的简陋土屋里呢?
于是,长叹口气,对着天花板,脑子便回想起好多年没有居住过的老家的老屋来。
其实,自从十七岁离开老家,在外求学工作,以及后来定居,自己俨然成了在外漂泊闯荡的游子。村道,老屋,土炕等诸多家什随着岁月流逝逐渐淡出我的视线,尤其对于老屋,已演泽成为了记忆的标识。
这几年回家探亲,总是呆在小城的弟弟家,与老父相处时间较多,回老家的次数很少。偶尔回老家,也只是象征性提着礼品串串门,看看健在亲戚。久没见面的亲戚,除了客套的问候问候,接下来便有趣没趣地说一些鸡零狗碎的闲事。道别辞行之时,亲戚也只是礼节性在门口送送后,嘴上应付一句:“下次探亲回来早点来这儿多呆会啊!”便又折回他们的院子,他们的屋子。
老家蜷缩在六盘山麓的一个小山村里,与全国其它山区的小山村没什么两样,偏僻,贫困,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小山村毗邻公路,出行方便。虽然是个小山村,但在方圆几十里,却是个几百号人家的大村子。村子里人从不认为它的偏僻,贫困,甚至还以此为荣,方圆几十里,甚至陇东的人都将这个叫做王庄的村子视为风水宝地,说这里好得很,出了三个县长,在外工作,每年考上学的娃娃数都数不清,谁家姑娘嫁到这里来只有享福的命。
但是,退耕还林,移民迁徙,使小山村渐渐沉寂下来。现在,只有老人住在村子里,他们不想离开,也舍不得离开。年轻的移民的移民,出去打工的打工,小孩跟随父母到了打工的城市接受先进教育,或者到移民吊庄接受继续教育。只留下老人孤零零地打发着寂寞而又空虚时光。
如此老家,如此处境,我除了追寻它的往昔兴旺的样子,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记忆最早从几岁开始,科学上好象没有定论。但是我出生在老家简陋的老屋的却是事实,不仅仅是我,我上面的哥哥姐姐,下面的弟弟妹妹都是这样。老家的老屋住了多少年,期间翻修过多少次,我不知道,也没有人提及过,总之,从我出生,到我外出求学之前,我没离开过老屋。
细说起来,老家最值钱的,也就是两间简陋土屋。座北朝南那间一直是祖母住着的,自从有了我们兄弟,北屋就不是祖母一个人居住,还有我和两个哥哥,四个人居住,那拥挤自然是可以想像的。座南朝北那间除了做饭,还要同样住人,母亲姐姐以及妹妹们在那阴暗潮湿的屋子居住着。祖母生前多次抱怨,嫌弃母亲生的多,不但拖累了她的儿子,她也跟着过不上好日子,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因此,她总是去县城的姑姑家居住,一年回来次数也就是数的着那么几天。常年在外工作的父亲回来,在北屋偶尔住几天,平时北屋都是我们弟兄三个居住。
对于北屋,我曾想,当初也许由于家境不好,父亲母亲把好的木料全部用在了盖北屋,也许在我出生之前曾经翻修过的缘故,总之北屋给人的影响不是那么破旧。檩条,椽子尽管被烟熏黑,但木料仍然完好,稀泥摸的墙壁依旧光滑。
南屋就不是这样了,由于兼作厨房,柴烟蒸气的常年的侵蚀,长年累月,使南屋成为危房,雨天,檩条椽子支撑着凹下去的地方,盆子碗接着楼下来雨水,墙皮时不时往下落,最后成为名副其实的危房。
南屋凹陷下去,没法住人,更无法做饭。父亲只好借大队的闲库房临时应急。大队闲置库房正好背对南屋。父亲便征得大队*同意,在南屋与库房的墙上开了个出入的门,方便出入,而南屋由于缺少木料等诸多原因一直没有翻修,便闲置下来。
虽然成了危房,闲置下来,但我要说的还是南屋,因为在南屋,不但见证了我幼年的欢乐和痛苦,还留给我记忆中无法抹去的童年往事。
在南屋,我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见到姑妈。姑妈大眼睛,大方脸,一对长辫子,一个标准的俊俏女人。她的照片还挂在亲戚家的墙上,每次回家我都会看到她俊美,永远对着人笑的神态。
没见姑妈之前,同村当队长的舅舅曾多次提及过姑妈,说姑妈攒劲的很,经常下乡,那种对姑妈赞叹神情溢于言表。懵懂无知的我也好奇地问过母亲,姑妈干啥的?母亲说,姑妈是妇联主任,专抓妇女工作的官儿,由于工作能力强,在群众中威信高。可惜,好人没好命,得了肺结核早早离开了人世。
在南屋见姑妈的时候,也就五六岁,这个年龄的我,还是个流着鼻涕,到处疯跑的野孩子。
见姑妈的那次,我在村道里玩渴了,回来找水喝。见南屋里坐着一位*模样的漂亮女*,我不知道这是很少见面的姑妈。对于姑妈,奶奶在父亲提及过,母亲提及过,但就是没有见过。见到她,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怯生生躲在母亲背后。母亲则说,三儿,这是你常问起的姑姑,快叫姑妈呀,我叫了声姑姑,就躲在一边。姑姑和母亲说了会儿话,就准备出门,临出门前,从包里几块糖放在炕桌上,我记得在母亲送姑姑出门时,我看了看炕桌上的几块糖,和父亲每次回家带回来的一模一样,就悄悄拿了两块,一块剥开含在嘴里一块装在兜里准备给伙伴炫耀,然后出去疯跑去了。我记得,那会的小孩除了满村道疯跑,除了玩泥,玩土,没什么玩具,你让他在玩什么呢?
也许见到了从没见到的姑妈,让我兴奋异常,竟乐极生悲。伙伴看我嘴里的糖,要我给他一个,我没答应。他不依不饶,非要追着要,我在跑的时候不慎跌倒,额头磕在石头上,流了血不说,还留下一个不小的疤痕。我记着我是满脸流着血手上沾满血的哭着回家的,母亲看我的样子,在南屋边用冷水洗边问我,是谁打成这样,我说是谁谁,母亲说平时都好好的,怎么打起架来?我说他要我糖,我不给,他追,我跑,不慎绊倒,磕在石头上。母亲说,真是死心眼,不就一块糖,给他不就没事了,疯追什么,况且你们一块玩,你也经常吃他的东西,就这么因为一块糖而让他生气。追着你跑。你真是活该,母亲冷水洗完伤后,找来棉花,烧成灰,抹在伤口上,这也是我们那时最有效的止血办法。
事后,伙伴冷落了我好长时间,我们不再来往,僵局就这么延续着,直到父亲回来,母亲拿着父亲带回来的糖,让我去给伙伴送去,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不明白母亲说的话,但还是去了,最终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在南屋,我还因为见久没回家的父亲,欣喜之余没看见南屋里啄食的小鸡,被我踩的只剩下一口气。此后尽管我喂水喂食,精心服伺,但小鸡还是没逃脱被我残害的厄运,母亲尽管没有说什么,但我还自责自己好一阵子。
在南屋,我也目睹了姐姐出嫁家里的热闹,舅舅姨姨在南屋里坐了一炕,安慰着即将远嫁平罗的姐姐,在南屋里看到即将远嫁的不舍神情和眼里晶莹泪花,竟不住也拉住姐姐的手不让她离开,毕竟我从小是她带大,她的远嫁,不但让我少了她以往的关照与呵护,还让我感受到她走后的冷落与无助。但母亲却显得平静。在她看来,女儿迟早是别人的,早晚要走。见我这样,见我这样,母亲说“瓜娃娃,她是要远嫁,又不是见不到了,看把心疼的。”
总之,对于南屋,我是怀有特殊的情感,尽管它早已成为历史,成为别人家的院落。但在思乡情结中,却时时与它相逢,在我稚嫩的幼年以及懵懂的童年,仍然打下了温馨而又美好的标记。
这些年虽然在外工作定居,虽然相距较远,但老家一切却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沉淀着。老屋所经历的往事一直在心里鲜活的存在着。
对于老屋,我想,不管间隔多久,多远,我都能清晰地记起它原有的轮廓。闻出它奇特的味道。有时想,在外漂泊的游子,心中那无法抹去的情感恐怕也缘自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