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冰河,看见温暖的散文
最近一段时间似乎都在一种刻意的忙碌中度过。这种刻意的忙碌会让每一秒的光阴都失去敏感的触角而变得没有“感觉”。其实我更希望这样的心绪会一直延伸下去。至少,在这样一种静默里还可以让一些事物在记忆深处安好如初。然而,当时光的脚步渐行渐远,我发现,自己还是会在某一个温暖的下午念起如万水千山,念灭如沧海桑田。
昨天从咸阳采访回来已是很晚。拖着疲惫的脚步赶紧回家休息。躺在床上翻开一本扎西拉姆多多的《当你途径我的盛放》,看着看着,就觉得大多写的是一些小女生的心情调调。于是干脆看着天花板发呆。其实最近慢慢喜欢上了这种奔忙后的安宁。因为每及此时,什么都可以不想。
也不知何时进入的梦乡,当我正在一片花海中独自陶醉时,急促的闹铃把我惊醒。迷糊中透过窗帘,发现一个新的早晨已经到来。
很久都不曾做梦了,昨夜,却是有梦入夜。而且还是一个极其美好轻松的梦。坐起身来细细回想,或许,是一种美好意念的转化吧。总之,这个梦境似乎和我最近的生活守望有所关联。
一片冰河,横亘两岸之间。彼岸之花,盛开似火。我在此岸,看着那一片花海久久不愿离去。最后,却是很冲动的跳入冰河,打着“狗刨”游了过去。最后置身花海之中,陶醉于这个似曾相识的意境。
这个梦,感觉太真实了。以至于醒来后的我似乎还可以闻到梦境中的花香。我想,之所以有这种感触,或许是我还牵念于曾经一些类似的过往吧。
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每年三、四月都会看到花海如潮的景象。我们的学校就在凤凰山脚下,而凤凰山上又长有大片大片的野生杏树和桃树。每到花开的季节,我们都会在教室的后窗看到满山绚烂的美好景象。甚至,可以嗅到山风带来的花香。那时候由于临近高考,毕业班的我们压力很大,很多时间都被昏天暗地的试卷给遮挡得暗无天日。然而,后山的那片花海,却成为了记忆中最美好温馨的画面。
记忆中再一处留香于心的花海,则和一起已经开败的花事有关。虽然,故事里的两个人早已天涯海角;虽然,故事的结局早已成了一生的遗憾。但,故事里的相遇依然在花海中美丽如初;故事里的笑靥依然明媚温暖。
故事里的她曾说:不管未来会际遇那一处迷人的风景,那片花海,将是她一生的唯爱。
故事里的'他笑:如果有一天你在生命里的哪一处风景里迷失,就让我一个人守着这片花海终老。
想得太完美,往往都会以破碎而结束。当现实的尘风吹散那一片花海里的诗情画意,此情、此景,都已成为生命之中一生的牵念……
一个关乎花海的梦境,竟然又一次让尘封的心事如花飘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就算失落错过,都固执地不想变改往事。
比如,某一时刻,会尤其的想念一些人,也许是听到某一段歌曲,也许是看到某一个场景,也许只是一个人走着走着路,也许只是突然而至的念头。完全没有头绪,悄然而至,不曾预知一声,思念来得那麽措手不及,无从抵挡。终归,我还是一个没有出息的性情中人。
经常会有这样那样的话语,诸如,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如果再让重新面对,你会怎样呢?可是,我还是会按照原来的路线走一遍,只是,也许,会更诚实的面对自己,万般没有如果,所以显得格外珍贵。有些,怀念过去的自己了,想去看看那时的自己是什麽样子。
这个世界上有画不完的画,有走不完的路,有看不完的风景,有许许多多的人和故事。有的故事还未结束,有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有时,固执了很久的东西,顷刻间会觉得没有那麽重要了,有时,以为会如何如何的事情,其实并不如我们的期待。你看,我们有时坚持的,在时间面前,都是须臾。生命之事,永远都是长不过执念,短不过善变。
下午上班间隙去楼下办事,看到单位对面绿化带里的某种花儿开得正盛。我自欺欺人的对两位女同事说:那一定是假花。她俩倒是不信,硬要打赌过去看个究竟。结果,当然可想而知。我能欺骗了自己的眼睛,难道还能欺骗了别人的眼睛不成?
好吧,既然真真切切看到了花开,又何必强迫自己不去接受呢!毕竟,生命中总有一些前尘往事需要慢慢去淡忘,直到尘埃落定。
这个春天,划过冰河,看见温暖。或许,这是一种等待之后的幸福,是一种煎熬之后的释放,是一种失望之后的回归。那么,生命的旷野里,就做一匹狼吧,在风中风干自己的眼泪,向着空旷的朝野,释放。然后,把现在正在走的路,一直走下去……